“现在请第一名沈清念出她的诗!”
蓝衣公子的话让沈清浅立马回神!她清了清嗓子,念道:
“我与春风皆过,你携秋水揽星河。
愿有岁月可回首,且以深情共白头。
三生有幸遇见你,纵然悲凉也是情。
既许一人以偏爱,愿尽余生之慷慨。”
还真是巧了,第一首诗,他们三个都写的是情诗。这便更方便大家作比较了!
沈清浅写的这首诗,并非是深奥的古诗,而是前世网络上很流行的一首诗。沈清浅很喜欢,所以便写了。倒是没引起太大的反响,和前面两人差不多。
紧接着,三人便开始读他们的第二首诗。
照旧是姚宁第一个开始:
“寒波碧水月朦胧,
隐约楼台暮霭中。
鸿雁南飞秋已至,
枫叶晚霞相映红。”
赵峰:
“斜风细雨晚来秋,
登高远望思乡愁。
又是一年重阳日,
自斟自饮自烦忧。”
沈清浅:
“秋天秋月秋夜长,
秋日秋风秋渐凉。
秋景秋声秋雁度,
秋光秋色秋叶黄。”
这第二首诗读完,显然是沈清浅略胜一筹。
第三首。
姚宁:
“秋风摇曳枫叶红,
秋雨润菊菊香浓。
秋霜秋露皆秋色,
桂花飘香谷满仓。”
赵峰:
“昨夜秋风打窗棂,
今朝落叶满园中。
百花已残天渐寒,
唯有菊花正盎然。”
沈清浅:
“自古逢秋悲寂寥,
我言秋日胜春朝。
晴空一鹤排云上,
便引诗情到碧霄。”
可以听得出,姚宁的三首诗均在一个水平上。
赵峰的诗,则是一首好过一首。
沈清浅的诗,自然是最好的。尤其这最后一首,大气恢宏,显然已经超越了其他两人。
“不愧是第一名呀!这诗妙哉!”
“嗯,作诗的还是个女子!她蒙着面纱,也不知是哪家女子,竟有如此才华!”
“没见过!不过,得第三名的女子我倒是知哓,正是县令姚大人的女儿。”
沈清浅听到这话,不由看了看姚宁,又看了看姚县令。
原来如此!姚宁如此嚣张,原来她爹是县令啊!
不过这跟她没关系,反正现在她拿到了第一!
高修文这会儿正看着沈清浅,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面熟呢?
眉眼有些像,沈清浅?可气质又不太像。
在他的印象中,沈清浅永远都是低着头,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。
而这个女人,腰背挺直,大大方方地站在众人面前,不卑不亢,又怎么会是沈清浅呢?
再说,沈清浅从小在村子里长大,大字都不识一个,如何会作诗?
高修文摇了摇头,感觉自己有些好笑。
蓝衣公子再一次站上台说道:“各位,今日的诗会到此结束,大家可以自便了。
三位胜出者,去三楼的帐房领取奖金。”
话毕,大厅内的人便陆陆续续地向门外走去。
沈清浅还想跟着姚宁和赵峰一起上三楼呢,谁知人家两人都是不差钱的主,压根就没想上去!
姚宁道:“我还有事,一会儿让我的丫鬟上去拿吧!”
说完又走到她爹姚县令的身边道:“爹,我上楼去找表哥了!”
然后便向二楼跑去了。
赵峰道:“一会儿让人送我房里吧!”
说完也走上了二楼。
沈清浅无语,只好自己上三楼取那丰厚的奖金了!
赵峰上了二楼,推门进了一个包间。
房间里坐着一老一少,正在喝茶。
老者五十多岁的年纪,慈眉善目,又不乏睿智。
年轻人二十出头,长相俊美,不苟言笑,正是前几日在山上受了伤的赵逸晨。
“逸峰见过老师,见过五哥。”
赵峰一见到两人,便先见礼。
其实,赵峰的真名叫赵逸峰。他也和沈清浅一样,为了隐藏身份,诗会只用了个假名字。
“诗会结束了?六弟感觉如何?”
看赵逸峰进来,赵逸晨挑眉问道。
赵逸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给自己倒了杯茶水,一饮而尽。
“这平安镇是什么风水?阴盛阳衰吗?诗会的前三名,有两人都是女的,只有本皇子一个男人!”
听他这么说,赵逸晨嘴角勾起戏谑的笑,说道:“六弟,参加诗会之前,你不是说在平安镇这种小地方,一定能得第一的吗?怎么就输给一个女人了?”
赵逸峰知道五哥又在调侃自己,也不作答。转而问老者道:“老师,您莫非真要收一名女子当学生吗?”
赵逸峰口中的“老师”正是当朝太傅周鸿谦。
周鸿谦是一个月前才告老还乡,回到这平安镇老家。
周鸿谦有两个儿子,都在朝为官。一个女儿也早已嫁人了。
回到平安镇,只有他和夫人两个人生活。于是周鸿谦便想在平安镇收一个学生。
镇上知道周鸿谦身份的人不多,他也不想大张旗鼓地宣扬。于是便以岚雅举的名义,举办了这次诗会,想选出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收入麾下。
赵逸峰的玩心太重,非要参加,还说若是他拿下第一,让老师选第二名当学生便是!
可谁知道赵逸峰只得了第二,第一名还是位女子!
周鸿谦调侃道:“三位胜出者,有两个是女娃,唯一一个男子还是你,你说不收女子要怎么办?”
高修文走出岚雅居,沈娇还在外面等着他。
“娇娇,我们走吧!”他走到沈娇的身边说道。
沈娇是个聪明人,她一看高修文的样子,就知道他没有拿到奖。所以她什么都没有问,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两人刚走出没多远,沈娇就看见了刘玉瑶。
沈娇的唇角勾起,还真是巧了,她正想着怎么找上刘家人呢,这就让她给遇到了。
“修文哥,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,我去找刘玉瑶有点事情。”沈娇很柔温地说道。
“好,你去吧!”
高修文一听是姑娘家要在一起说话,他也不好多问,直接答应道。
沈娇走过去,很热情地说道:“玉瑶姐,你也来镇上了?”
刘玉瑶一看是她,便有些不悦,村子里的人见了她可是都喊刘小姐的!
刘玉瑶一脸不屑道:“你叫得这么亲热做什么?咱俩又不熟!”
沈娇自然察觉到了刘玉瑶的不快,但她故意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,说道:“玉瑶姐,你怎么能这样说呢?咱们俩家很快就是亲戚了呀!我理应如此叫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