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宽和许桂花将沈娇扶回屋里,沈梅将沈娇的袖子挽起,检查伤势。
就见沈娇白白嫩嫩的胳膊上,出现了一大片的淤青,把许桂花心疼的不得了。
沈大宽也是满脸自责,怪自己太过冲动,下手没轻没重。同时又在心里责怪起沈清浅来。
沈梅赶紧找出伤药,给沈娇涂抹。沈娇痛得直掉眼泪。
沈梅气恼道:“都怪沈清浅,把三姐害成这个样子!伤成这样,我看着都疼!”
许桂花也说道:“大宽,平日里你不在,她就仗着有清风护着,欺负娇娇和小梅,现在你回来了,她还是这般嚣张跋扈,你让我们娘仨在这家里如何自处呀!”
说着还抹了把眼泪。
沈大宽一听,更气愤了!骂道:“这个不省心的,之前看着她还算乖巧懂事,现在竟变成了这样!我现在就去打死她,清风若敢拦着,我连他一块打!”
说着就要出去,许桂花赶紧拉住他,劝道:“大宽,你把两个孩子都打了,传出去外人只会说我的不是,还以为你是受了我的挑唆呢!毕竟,后娘难做呀!”
沈大宽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?她如此不懂事,我总不能不教训吧!”
许桂花叹了口气,道:“唉,这女大不中留,留来留去留成仇啊!她今年也有十六了,我看还是早点给她找个好人家吧!也许嫁人了,也就懂事了!”
沈大宽想了想,觉得有道理,说道:“你说的在理,这事儿你就看着办吧!”
许娇趁机道:“这事恐怕还得爹爹操持,二姐不会听娘的安排的。”
沈大宽眼睛一瞪,说道: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由不得她!让你娘尽管安排,她要敢不听,我打断她的腿!”
许桂花等的就是这句话,接下来有她沈清浅好看的!
第二天一早,沈清浅起来的时候,院子里静悄悄的,看来其他人都没起床呢!
她伸了个懒腰,反正她昨夜是睡好了,别人睡不睡得着,她就不知道了。
沈清浅洗漱一番后,就去了厨房做早饭。
只是今日的厨房里什么食材都没有。
之前都是许桂花提前将东西放出来的,放什么她便做什么。今日这厨房里什么都没有。
沈清浅猜想,应该是许桂花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,故意不给她吃饭了。
算了!反正她现在有钱,也饿不着!
沈清浅趁着没人,将房梁上的剑拿了下来。
她用破布将剑包裹严实,准备去镇上把它当掉。
换了银子,赶紧把火锅店开起来。
沈清浅已经得知,当年沈清澜被家里赶出去,许桂花还说要和她断绝关系。于是,沈清澜就单独立了女户。
所以沈清浅打算好了,就以沈清澜的名义开店,这样,许桂花那边就干涉不了了。
来到镇上,沈清浅在路边摊买了个馒头。
二十多里路走下来,实在是饿了。
摊主是个和蔼的大婶,她端给沈清浅一碗水,叮嘱道:“馒头容易噎着,喝点水吧!”
“谢谢婶子!”沈清浅接过碗,感激道。
吃过馒头,沈清浅便向着当铺走去。想着等换了银子,她就去找合适的店铺。
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,见门口围满了人,很热闹的样子。
沈清浅抬头看去,正是她和二哥那日来过的“岚雅居”。
沈清浅对这个酒楼的印象并不好,一斤野猪肉市价二十五文钱,他们却只给十八文,真是奸商!
可大清早的,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呢?
她有些好奇,拉住一个人问道:“大叔,这里这么多人在干吗?”
那人道:“小姑娘,你连这都不知道?三日后就是九九重阳节,岚雅居要举办诗会,这些都是读书人,来这里报名呢!”
“噢!”
沈清浅觉得,这跟她没什么关系。她现在需要的是牛奶和面包,还没有条件去诗情画意。
正要离开,就听另一个人说道:“这奖金可真是丰厚啊,一百两银子,不知谁有这个本事拿到!”
一听说一百两银子,沈清浅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。回头问道:“大哥,你是说诗会的获胜者能得一百两银子?”
“对呀,第二名是五十两,第三名也有十两银子拿!”
沈清浅有些心动,哪怕她得个第二名,开店的钱就有了,就不用当掉这把剑了!
再怎么说她也是个现代人,上过大学,唐诗三百首也背过,赢的机会还是很大的。
于是她又问道:“那报名要钱吗?”
“不要钱。”
沈清浅心想,既然报名不要钱,那不报名是傻子!赢了有钱拿,输了又不会少块肉,何乐而不为呢?
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踏进了岚雅居的大门。
上次和沈清风一起过来的时候,是沈清风一个人进去的,她只在外面等着。
这会进来一看,岚雅居还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呢!
一进门就是宽敞明亮的大厅,古色古香,十分雅致。
雕花的红木楼梯通往二楼,又转向三楼。
二楼应该是雅间,三楼大概是房了。
大门的正对面放着一张桌子,桌子的后面坐着两个男人,一个三十多岁,穿着紫色衣裳,正在做登记。
另一个四十多岁,穿着藏青色衣衫,正在看桌子上面的宣纸。
桌子的前面有十几个人正在排队,大概都是等着报名的。沈清浅很自觉地排在了他们的后面。
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,就轮到沈清浅了。
“姓名?”
紫衣男人拿着笔,准备给她登记。
“沈…清。”
沈清浅想了想,还是没有说出真实的名字。
她是奔着奖金来的,万一真的拿到第一,那她的名字一定会被传开,到时候让人知道是她就麻烦了。要知道原主可是不识字的!
紫衣男人又递给她一张纸,说道:“写出一首带“花”字的诗。”
“啊,现在就写?”
沈清浅有点懵。
紫衣男人解释道:“报名我们的诗会也是有要求的,需要有一定的学识才行,要不然胸无点墨的人都来报名,岂不是乱套了?
现场做一首诗,在孙夫子这里通过审核了,才能参加诗会。”
紫衣男人说的孙夫子,想必就是他旁边这位穿着藏青色衣衫的男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