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带我一起去?”

    “参加你的工作?”

    冷胭瞪大双眼,心中惊讶。

    自己最近的确经常出没在公司,但没有参与过正式谈生意的场合。

    更没想到裴景夜会主动邀请自己参与他的工作。

    比起恋人,这种更深一层的全心信任和交付,让冷胭有了一种和裴景夜彻底站在一起的感觉。

    她很喜欢。

    弯着眼睛点头雀跃地同意了,对今晚很是期待。

    晚上见到那位冯总,冷胭原本轻松愉快的心瞬间凉了半截,眉心紧锁观察着对方身上的阴气,恨不得将裴景夜从他身边拉开。

    “这是冯总,冯骥才。”裴景夜介绍道:“冷胭,我的夫人,裴氏冷胭人。”

    他偶尔加了一句郑重的冷胭人,免得生意场中人精一样的冯骥才看轻了冷胭。

    果然,他见到裴景夜郑重的态度之后,接收到了冷胭很受看重的信号。

    对冷胭的态度更加热情。

    但冷胭却屹然不动。

    她神色平静地打了招呼后,忽然不经意问起来:“听说冯总之前有块地皮挖掘出了帝王墓,不知道冯总有没有下去见识见识,帝王墓穴是什么样的。”

    冯骥才神色肉眼可见的一僵。

    语气也没有之前的热络了。

    他尬笑两声,含糊道:“这……文物的事,我怎么敢乱动,这不是挖出来的当天就直接上交了吗,哪见到什么帝王墓穴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还没问你文物。”冷胭挑眉看向自己先说漏嘴的冯骥才。

    她不再与对方绕弯子,直白地指出:“你和你的家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,身上沾了霉运和阴气,帝王墓穴的东西不是你能轻易承受的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冯骥才的脸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不尴不尬地笑了两声之后,只想将冷胭赶快敷衍过去。

    但他却不知道,冷胭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打探冯骥才的老底,怎么会轻易揭过。

    继续说道:“那东西十分重要,你擅动无异于亵渎,现在非但自己身上沾了极重的阴气,还会传染给别人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为什么裴景夜和冯骥才昨天只见了一面,身上就染上了阴气。

    “裴太太,您说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。”

    冯骥才彻底恼羞成怒的急眼了。

    他偷偷观察一眼裴景夜的脸色,担心冷胭的话会毁了自己和裴景夜的合作,急着证明自己:“您咒我也就算了,可别冤枉了我,我怎么会给身边人传染什么阴气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不是说谁靠近我谁就会变得不幸吗。”

    “事实和你说的差不多。”冷胭淡定地点头。

    让冯骥才一拳打进棉花里。

    他心知肚明自己做了什么,现在被冷胭戳穿,颇为不快的沉下脸不说话。

    但就算这样,还是不相信冷胭口中的阴气。

    “您不信?”冷胭无所谓,轻笑一声,淡淡道:“我猜您是挖出墓穴的第一时间进入的,当时一定是黄昏,因为如果是白天,你体内的阴气还不至于严重到这种程度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。”她顿了顿,看着冯骥才瞬间白了一度的脸色。

    说:“您为了防止别人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,并没有让很多人随同,也就导致刚刚打开的本就阴气极重的墓道,格外针对你们几个闯入者。”

    她眯着眼回忆自己找到阴气源头的位置。

    笃定的说:“墓穴尽头有一扇门,门楣处有两头小脊兽,这东西就是汇聚阴气的泉眼,而你一定碰了它,对吗。”

    “我,我……我就是摸了一下。”冯骥才彻底慌了神。

    “那脊兽到底是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了,是汇聚阴气的泉眼。”冷胭气定神闲喝了口茶,“你肉身接触,身上什么防护都没有,就算泉眼现在被我毁了,你身上的阴气却已经深入骨髓,附在你身上去不掉了。”

    冯骥才“噌”地一下站起身。

    椅子腿划过地面,发出尖锐声响。

    他彻底信了冷胭,眼皮一阵阵狂跳,急切地问冷胭解决办法,“我真没乱动东西,我就拿了个不起眼的……哎呀!大师,裴太太,那我现在可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解决办法很简单,只看你愿不愿意放手。”

    “您说!”

    冷胭:“不管你拿了什么东西,马上原样还回去,并去庙中捐三炷香,在你拿走文物的地方烧香磕头,阴气察觉到香火气,就会乖乖留在原地,以后不再跟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就去!”

    被冷胭接连戳到痛处后,冯骥才现在对冷胭的话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她连自己在墓道中见到了什么,发生了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!现在还说自己已经毁了那诡异的脊兽。

    冯骥才信得不能再信。

    千恩万谢的一口应下后,甚至连和裴景夜的应酬也顾不上了,急急忙忙赶回家。

    恨不得连夜摆脱身上的阴气。

    他走得匆忙,并未注意到身后探究的视线。

    直到冯骥才彻底从视线中消失,冷胭才摇了摇头,说:“这个人居然私藏墓穴的文物,可见没有一点敬畏之心,为人也不诚恳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深交,和他做生意的时候你要当心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自己恐吓加上点出了冯骥才的所作所为。

    恐怕他到现在都不肯承认,非但不撞南墙不回头,且行的是不义之事。

    在这种人身边呆久了,气场难免受其所累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裴景夜点头解释:“原本合作公司的代表并不是他,冯骥才临时顶替,德不配位。”

    自己原本也没有深交的打算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临时拉上来的。”

    冷胭忽然眼珠一转,打听道:“那你原本看上的那人去哪了,既然对方公司换人了,我们可不可以把原本的负责人挖过来。”

    对面既然原本能被裴景夜看上。

    那肯定是有些真材实料。

    现在合作不能了,但干脆将裴景夜看上的原定人物挖过来,岂不是省去许多麻烦。

    裴景夜闻言,惊讶地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却忽然忍俊不禁,说:“我正有此打算,没想到你会支持我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,”冷胭得意的弯了弯眼睛,说:“因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反派夫妻,坚定的联盟。”

    从三观到行事风格惊人的一致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你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包厢中没了外人,裴景夜一把揽过冷胭,扣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,俯身暧昧地靠近,“会让我觉得我们生死相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