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事儿不小,黄天赐激动的不行,一口一个姐姐叫着胡嫣然,让胡嫣然路见不平一声吼,该出手时就出手。

    胡嫣然也是真闲,竟然点头答应了。

    “奶奶,有你在我这心里都踏实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叫我啥?”

    胡嫣然美目怒瞪不敢相信的看着我,我心里盘算着,我管黄天赐叫爷爷,黄天赐管她叫姐姐,我管她叫奶奶没毛病啊?

    准确的说好像应该叫姑奶。

    “姑奶奶?”

    司机大爷重新开车,听到我这称呼还笑了一声,说我们小年轻谈恋爱真能闹。

    我真想说胡嫣然这样的,给我多少钱我都不谈,我害怕。

    大约十多分钟,大爷把三蹦子停在一个小路口,让我给钱,他赶紧往回走。

    我付完钱,他还贴心的告诉我,从这个小路口往里走两百米就到了黄家堡子。

    “这村儿里这么安静?”

    走出去两百米,终于看到了人家,只是这个时间应该是晚上做饭的点儿,家家户户烟囱里却是一点烟也没冒。

    我找了一户人家扒着院墙,玻璃窗里连灯都没打,只是隐约能看到人影在缓慢的走动。

    “那里是不是村委会?”

    胡嫣然指着一个敞开的大铁门,院子里的三口黑色棺材就这么映入眼帘。

    走上前去,那三口棺材其中两口棺材板错位,显然被打开过,其中一口棺材下,还有一双腐朽的绣花鞋。

    “姐姐,你看这是不是镇煞棺?”

    黄天赐自从单方面认了胡嫣然做姐姐,我感觉他都年轻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你明知道还问我。”

    胡嫣然捡起血迹斑斑的绣花鞋,在我诧异的目光中放到鼻子下闻了闻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特殊癖好?

    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身后的屋子门突然被从里面推开,一个白发老头拄着拐棍,半拉身子探出门外,警惕的看着我们。

    “大爷,我找黄苟。”

    “黄苟?你从这里出去,往左数第四户人家就是,走的快点兴许能赶着见他最后一面。”

    这么严重?我妈给我接了个大活啊。

    我加快脚步,按照老头说的,数到第四户人家,那户人家跟其他户一样大门紧闭,院子里一点声也没有。

    黄天赐让我翻墙进去,我找了一个有石头堆的地方,轻松落在院子里。

    “呼哧——呼哧——”

    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,我转头,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,浑身毛发黑又亮,是只大狼狗。

    我好想叫,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,这狗见到生人进了院子竟然不叫?

    而且,它嘴上戴个口罩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“这狗被下了药,整成这样,估计是别人不想让它出声。”

    想到村子里安静到近发诡异,黄天赐这话也说得过去。

    “进屋吧。”

    到了房屋门口,我试探的拉了一下,门被从里面划上了,拉不开只能敲门。

    只是我刚敲响三声,一张惨白的脸就贴在门玻璃上与我对视,有时候我真的想尖叫。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门内是个女人,年龄不大二十多岁,头发却乱糟糟的,脸色白的吓人,声音沙哑无比,目光阴沉的盯着我,我赶紧自我介绍:

    “你好,我是黄苟姐姐的老公的@¥*%……的亲戚,我叫陈万生。”

    门被推开,力气大的差点撞到我的鼻子,年轻女人冷冷的让我进去,随后赶紧把门锁好。

    屋子里一股腐臭的味道,好像有什么东西死后开始腐烂,可屋里只有一个人,那人紧闭双眼躺在炕头,浑身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,只有嘴上面的部分露在外面呼吸。

    “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

    我问那个年轻女人,那女人神情冷漠开口道:

    “大队动土,挖出了三口棺材,我哥见棺材做工好,认为埋的是以前的大户人家,起了贪念,半夜去偷东西,回来就疯了,疯了几天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神志不清。”

    “你哥这样子是偷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什么给吓的,掉了魂儿。”

    我又想起傻妞儿,傻妞是伤了头,这黄苟才是真的丢了魂魄。

    那女人没接话,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个包,又从包里拿出个小包,小包里是钱包,钱包里是布包,一层层打开后,把里面仅有的两千块钱递给我:

    “我姐说你是出马仙,规矩我懂,这是给老仙的香火钱,我哥就拜托你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脸上依旧没有情绪,可这是这女孩儿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,她一副无欲无求面瘫脸,再不说话我还以为她有抑郁症。

    “你把你哥生辰八字给我,找个你哥平日不离手的东西,天大黑我去村委会给他叫叫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