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明玉沉声说道:“只要你没做,罪名也不会落到你的身上!”
很快,柳夫人就把府内所有嬷嬷全都召集起来。
春和花娘仔细辨认之后就用力摇头:“不是她们,那名嬷嬷额头上是有一颗黑痣的,我当时看的分明!”
柳尚书登时愣住:“有黑痣?夫人不是你身边的贴身嬷嬷?她怎么没在?”
柳夫人也装傻说道:“对呀,我也不曾见到她,不知道她去哪里了!”
孙明玉迅速命令:“去她的房间!”
衙差进了门,首先就看到了那封认罪书。
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:“我有罪,是我买了染毒的衣裳指使魏娟去谋害摄政王妃,就是因为要帮着她给母亲报仇,魏娟是我义女,我不忍心让她因母仇每天垂泪!”
柳夫人适时大惊:“天哪,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,她这是在害我们柳府啊!”
柳尚书也是一阵头晕目眩,他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柳夫人脸上道:“你瞧瞧你教的都是什么东西?她哪里有胆子敢谋害摄政王妃?她真的是该死!”
柳夫人泪水涟涟的解释:“我不知道她怎么认识魏娟,你也知道她是我最信任的嬷嬷,经常能在外行走!”
孙明玉冷眼看着夫妻两人互相指责,沉声说道:“现在最紧要的是寻到她,不管是死还是活!”
不多时,就有人将嬷嬷的尸体从井里打捞出来。
柳夫人躲在柳尚书背后不敢看,但是孙明玉却毫不犹豫开口:“柳夫人,你抬起头来,你要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你的贴身嬷嬷?”
她只能瞪大眼睛扫了嬷嬷一眼,顷刻间就被她那死不瞑目的狰狞表情吓得浑身激烈颤抖。
她含糊不清的开口:“就是她,她手腕上还戴着我赏的碧玉镯子呢!”
孙明玉迅速说道:“把尸体抬到春和花娘面前去,让她辨认身份!”
春和花娘真没想到嬷嬷竟然死了,她看到尸体的时候,吓得凄厉惨叫。
孙明玉呵斥她:“不许叫,先把人认清了再说!”
春和花娘战战兢兢的点头:“就是她,奴家当晚上就是看到她进了柳府大门!”
孙明玉刚要命人将尸体给弄走,却被柳尚书给拦住了。
他期期艾艾的说道:“孙尚书,这件事情跟我们府里没有关系,如今已经抓到罪人了,是不是你就帮我去宫里跟皇上说说,让我官复原职?”
孙明玉挑眉反问:“怎么就没关系了?她虽然临死前写下了认罪书,但是谁知道,这到底是不是她写的?还是有人暗中杀人灭口呢?”
此话一出,站在不远处听消息的柳夫人就浑身打了个激灵。
她死死握紧拳头,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端倪。
柳尚书气急败坏的说道:“孙尚书,这些都是你的胡乱揣测,没有证据的话,你不要随便乱说!”
孙明玉毫不犹豫打断:“是,等寻到魏娟之后,一切就会真相大白,到时候也能确定你们柳府是否真的牵扯其中!”
柳尚书失望开口:“谁知道那魏娟跑到哪里去了!”
孙明玉说道:“所以得找她啊,柳尚书,你的未来也在她身上呢,你也得上点心,只要没抓到她,你的官府恢复就遥遥无期!”
看着他的背影,柳尚书顿时心急如焚。
他根本就不知道魏娟到底是谁啊?
猛然,他的脑子里面记起一件事情来。
待所有衙差都撤走柳府之后,他直接把柳夫人给拖进书房。
他愤怒质问:“你之前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呢?她不是一直被你藏进柴房里面?”
柳夫人浑身一凛,她装傻充楞的呢喃:“什么女子?老爷,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柳尚书反手又是一个大耳光甩她脸上:“你少装,那个女子是不是就叫魏娟?她是不是替你办事的?你把她藏哪里去了?你快说出来!”
柳夫人被打的口鼻流血,偏偏她还眯眼笑起来:“老爷,你真是糊涂了,我何曾往柴房里面关过人?她魏娟犯下的是重罪,若是咱们柳府私藏了她,岂不是也会被牵连其中?”
柳尚书浑身整个僵住,他怎么会忘了这一茬呢?
可若是不找出魏娟,他的官位就到头啦!
这可如何是好?
柳夫人起身安抚他道:“老爷,此事咱们先观望片刻,就算你的官位受到影响,可咱们不是还有儿子吗?他自小就聪慧,这次考试,定然会成绩不错!”
柳尚书面色白了白,他讥讽道:“你自己生的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你还不清楚?他能取得名次才有鬼,倒是清誉,尚且还能指望一下,不知道他跟北地的苏城山,到底哪个能拔的头筹!”
听到令她鼓跳如雷的三个字,柳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痴迷。
片刻之后,她就很好的掩饰下去了。
她飞快说道:“老爷,妾身累了,就先下去了,你好好休息吧!”
说完,她就快步离开。
看着她的背影,柳尚书满脸厌弃。
这个死婆娘,肯定有事瞒着她。
此时摄政王府书房,孙明玉正在向苏蓝沁汇报柳府的情况。
他凝声说道:“看似那名柳府嬷嬷是投井而亡,但是实际上她在井里剧烈挣扎过,因为她的指甲都已经抠断了,缝隙里面满是青苔!”
苏蓝沁拿了一杯茶水递到孙明玉手里道:“照这么说,魏娟不过是冲在前头的冤种而已,她的后头还有人?”
孙明玉低头喝了一口茶,他慢悠悠询问:“沁儿,你跟柳夫人有什么仇怨?”
提起仇怨,苏蓝沁不由得想起来了,她在齐府的时候,让柳夫人去寻狗。
那倒也不算什么,最戳她肺管子,让她憎恨的,应该就是替柳清誉澄清误会,助他进了考场。
她垂眸说道:“大哥,我觉得那位柳夫人和齐家的关系不一般!”
孙明玉沉吟:“不应该啊,柳夫人不过是从小门小户里面出来的,她是嫁给柳尚书之后,成了当家主母,这才有了显赫的身份,而齐家是从北地刚刚搬迁过来的,应该没有半点的关系吧?”
苏蓝沁摇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想必这其中的隐情,也只有她们自己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