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能有比自己小九岁的媳妇,半夜睡觉都得笑醒。
项野在原地乐够了这才慢悠悠的走到车后面。
收回警示牌,顺手把程毅丢到后面。
拉开驾驶室的门,矮身钻了进去。
安全带一勒,油门一踩。
也不等后排的人坐好。
尾气一喷,车子原地窜出去两米远。
程毅还没反应过来,身子先一步往前栽,一头扎在了项野的座椅背上,拔都拔不下来。
额头的他眼泪都快挤出来了,吸着凉气龇着牙,连个音都不敢发。
许是车厢过于安静。
冷不丁的,项野突然想起他这号人。
一抬头,朝着倒车镜瞥了一眼。
右手打着方向盘,问他,“哎,你去哪?送你过去。”
程毅傻了。
三分之一的屁股坐在车座上,拘谨的两只手夹在腿当中。
当了助理这么多年。
领导给自己开车就算了,还要送他过去!
吓得他,话都不会说了。
“不不不.....不用了。”
不用?
那他刚才上车上的那么利索?
碍于姜梨坐在自己旁边,项野有脾气也不敢对人撒,只能阴阳怪气道。
“怎么,是嫌弃我的大G不够格是吗?下次我还得八抬大轿给您抬回去?”
程毅此刻是骑虎难下。
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。
嘴唇哝动了好半天,才秃噜出来两个字。
“公司。”
项野嗤笑一声,手指勾着转向灯,单手打着方向盘。
看路的同时,还不忘说话噎着人。
“早说啊,磨磨唧唧的,属蜗牛的吗?”
程毅没说话,一个人坐在后排默默的碎掉了。
身子陷在座椅上,微微仰着头,用两只空洞的眼睛望着车顶。
默默吐了口气。
算了。
他也就二十啷当岁,正处在犯错的年纪。
错都犯了,干脆一错到底。
程毅想通了,也不气,扶着车座撅着腚,伸手给项野指着路。
“项总,前面路口有个咖啡馆,你稍微等我一下,我去买杯咖啡。”
项野瞥了一眼,“干嘛?公司门口的咖啡馆喝不惯?”
“不是。”程毅把手机掏了出来。
屏幕一亮,解释着,“我有这家店的券,快到期了。”
项野猛踩刹车,把车子往路边一停。
侧着身子,不气道,“赶紧去,也给我带一杯。”
“.......”
——
上午,项野把程毅送回公司,又花费了一些时间处理了几个重要的文件。
临到中午,这才拎着姜梨,开着车着急忙慌的往医院赶。
检查项目还是那几个,项野已经门清。
打完单子,抱着人,在几个科室跑出马拉松的既视感。
知道的两个人可能要错过上午会诊时间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姜梨早产要出人命了。
几个科室检查完,项野一刻不耽误的返回到门诊,把报告结果往桌子上一拍。
问着人,“我媳妇儿的眼睛怎么样?是不是好彻底了?”
医生慢条斯理的把眼镜戴好,捏起几张薄薄的单子,沉默了一会儿后。
摇着头,叹气道,“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?”
姜梨坐不住了,‘蹭’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一激动,眼睛瞪的溜圆,声音都带上了哭腔。
“医生我眼睛怎么了?你直接告诉我,我能接受。”
她才22!
难不成注定要当一辈子的瞎子!
姜梨越想越委屈,迈着小碎步,两手攥拳,不停的往人胸口上捶。
一边撒气还不忘抱怨人。
好不容易刚消肿的眼睛,又给气红了。
“都怪你,我说了一回国就来医院检查。”
不是买厂子就是去拳击社。
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