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打电话问问谢池那边的进展,就连项怀两三天没回家,他都抽不出精力问上一句。

    这天,项野总算是早下班了一次,回家把人喂饱,抱着回自己被窝里,也饱餐一顿。

    这才洗干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,随手拎起一件家里穿的衣服,往身上一套。

    走到桌子前,端起水杯,一仰头。

    发梢上淌下来的水,顺着脖颈从滚动的喉结上缓缓滑过,落到衣领上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项野喝完水,瞥了一眼时间。

    现在是晚上十一点,项怀还没回家。

    他把空杯子往桌子上一放,拎起一把椅子往门口一摆。

    大咧咧的往上面一坐,抱着胳膊,等着人。

    眼瞅着马上12点了,项怀还没有回来的意思。

    项野有些坐不住了,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围着屋子溜达了一圈,一会儿收拾收拾那,一会儿摆弄摆弄那。

    最后干脆把上衣一脱,赤着膀子往地上一趴,一口气做了二百来个俯卧撑。

    甚至他还给自己增加难度,从掌心撑地到拳头再到三指。

    做完最后一个,项野刚从地上站起来,不远处的大门从外面打开了。

    项野怕吵到姜梨休息,厅没开大灯,只亮着门口一盏廊灯。

    此刻项怀穿戴严实,脸上还戴着墨镜,动作略显猥琐的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打开门,他没着急进来,而是偏着头朝着屋里看了一圈。

    见四周安静,没有人,这才松了口气,探着条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刚把门关上,一转身,迎上身后人的目光时,吓得张着嘴就想喊。

    好在项野反应及时,长腿一迈,挡在人眼前,抬手捂住项怀那张嘴。

    冷着脸瞪着人,压着声线,低声问着,“这么晚回来,你干嘛去了?”

    说着,他松开手,离开前勾了勾项怀脸上的墨镜,嗤笑一声,“大黑天的,你也不怕出门撞墙。”

    项怀把墨镜扶正,冲着人嘿嘿笑了两声,换了鞋跟在项野身后进屋了。

    找了个借口搪塞着,“嗐,这不是......帅嘛。”

    项野太了解自己的小侄子了,压根不信他说的话,拎着门口那把椅子重新摆在餐桌前。

    身子坐下,目光审视着人。

    “别跟我嬉皮笑脸的,这些天干嘛去了?”

    项怀身子一散,没个正行,“叔,我都24了。”

    “24?”项野冷笑了一声,“你64,我也是你叔!”

    项怀:........

    项野着急回卧室搂媳妇儿,顿时失去耐心,站起来胳膊一伸,直接将看不顺眼的墨镜扯了下来。

    项怀伸手去拦时已经晚了,被揍的还泛着淤青的眼眶直接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项怀遮遮掩掩,“没什么,出门撞门框上了。”

    项野不信,看他动作不自然,将目标转移衣服上,手刚伸过去,项怀吓得往后躲,一个不注意,后腰撞到了桌角上。

    疼的他当场爆了粗口。

    项野听见乐出了声,“骂的倒是挺脏,别人揍你不知道还手吗?”

    项怀见状,也不遮掩了,身子站的笔直,低脑袋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“揍老师.......不太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屋子里暖气很足,项怀热的直冒汗,两手一掀,把身上的针织衫给脱了。

    连前胸带后背,除了淤青之外,更是有两大块红中透着紫

    项野大致看了一圈,眼睛一眯,问他,“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项怀坦白了。

    自打上次项野拒绝教他拳击之后,他在拳击社找了个老师。

    那老师姓罗,叫罗丁。

    罗丁不仅的长贼眉鼠眼,看起来更就不像个好人,上课的时候还不穿教练服,赤着膀子,胸口前还刺着一只老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