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子这会儿都拖出去个两米远,听见项野的话,又拎起拖把踩着自己刚脱完的地面回来了。
往人面前一站,拖布一杵,昂这首理直气壮。
“怎么可能”说着他还怕人不信,当场拿着弯着腰,撅着腚,拿着拖布开始用力擦。
“你看,这擦过怎么可能比没擦过还脏?”
项野:.......
项野懒得跟他们计较,直接开门见山问着谢池。
“你不说,要跟我商量商量。”说着,他头朝着沙发反向扬了一下,发出邀请。
“来吧。”
谢池无奈的叹了口气,把手中的工具往地上一扔,脱了手套,跟着回到沙发上坐着。
这会儿,外面天色已经暗了,也没什么人。
耗子干脆把闸门落了一半。
厂子很大,房顶又高,在仅有的几盏灯的照射下,顿时显得压抑了些。
姜梨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汽修厂,但却是第一次亲眼见。
面对这种场景,她还是显得有些不太适应,屁股挨着项野的,腿也贴在人家身上,整个人透着拘谨和不自在。
项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,在跟谢池谈论事情之前,外套一拉,从怀里掏出一个平板来,往人腿上一放。
姜梨看见腿上的东西,疑惑抬头。
男人黑发清扫着眉眼,唇角勾着弧度,说话时,身子朝着她这边偏了偏,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着话。
“我们谈点事情,不知道要多久,怕你无聊,给你下了个解闷的东西。”
“嗯?”
项野示意她看。
平板亮起,长指在上面轻轻触碰了几下,一个软件软件被他点开了。
画面一转,桌面消失,亮起的屏幕上只剩下几根乐器的琴弦。
姜梨好奇,眉峰跟着扬了扬,伸着手指在屏幕上戳弄了两下。
虽然不及琵琶弹奏的声音,但音色差不上个几分。
很有趣。
项野见她抱着平板,用手指勾着平板上的几根弦音,凑到她耳畔轻咬。
“自己先玩会儿。”
姜梨应了一声。
窝在男人身边,抱着平板,开开心心玩了起来。
项野安顿好了人,头一转,问着谢池。
“说说吧,什么打算。”
谢池没接话,探着身子够着桌子上的烟盒。
从里面掏出一支,象征性的往跟前抵了抵,“抽吗?”
项野拒绝,“不抽,戒了。”
戒了?
谢池把烟往嘴上一叼,偏着头,给自己点烟。
吐出一口白烟后,噎着人。
“滚犊子,十几年的老烟枪,说戒就戒?”
开什么国际玩笑。
项野也不跟他计较,从姜梨的小挎包里掏出一盒口香糖,袋一拆,囫囵的塞嘴里了。
腮帮子嚼着口香糖,抽空回着话。
“中国话‘戒烟了’,你他妈回国多久了,还不适应?用不用重新上一遍九年义务教育?”
说到这,项野突然一伸手,打住谢池插嘴的动作,补充道。
“哎,你都三十多了,已经超过义务范畴,别跟祖国的花朵抢资源,自己掏钱上去!”
谢池被噎的脸都憋紫了。
“我他妈......”脏话骂了个开头,后半句硬生生被项野瞪了回去。
也懒得跟人继续贫嘴,身子往后一仰,两指把烟一夹,对着空气吐了一口烟圈。
默默吐出两个字,“造孽!”
他上辈子一定是偷了人家王母娘娘的蟠桃,这辈子才被贬下凡间经历这么多的磨难。
项野见他只抽烟不说话,抬手将烟往他那边驱赶,皱着眉催促着。
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上次我问你要不要开分店,你说不急,这才过去多久,娶个媳妇都没你这么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