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两人所在位置很是优越。

    在奶茶铺子的三楼,视野开阔,看得远看得宽。

    对于街道下面的人,亦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时溪循着周灵的视线看下去,果真看到一个体态丰腴的夫人。

    妇人衣着金色纱衣,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紫色的花纹,梳着一个妇人的发髻,戴金钗。

    双耳戴金耳环,脖子上戴金银项链。

    手上戴着绿翡翠镯子,手指上还戴着玉扳指。

    浑身上下,都透露着金钱的味道。

    一手扶着一个丫鬟的手,一手甩着帕子。

    扭着丰腴的腰肢慢慢走着。

    时溪把视线移到朱姨娘脸上。

    朱姨娘颧骨高耸,鼻梁中间凸起,薄嘴唇,一脸凶相。

    虽说不能以貌取人,但是这样的五官搭配,一看就太好相处的样子。

    一个人的长相虽不能代表所有。

    但若是心态好,心宽之人,也不至于一脸凶相。

    方才朱姨娘只是微微蹙眉,便让人心生讨厌。

    表情稍微有些不愉悦,便十分明显。

    为何大家都说她脾气好还大度?

    看她的面相,一看就是个大毒妇的标配长相。

    或许,传闻中所说的并无虚假。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她哪里来这么多银子,经常来珍宝阁买首饰,一买就是上百两上千两。”

    秦萝看着朱姨娘进入了首饰铺子,不禁感叹。

    珍宝阁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首饰铺。

    能进去买首饰的,多是非富即贵。

    以前她还没有与时溪合作时,银子并不是很多。

    也没有动不动就去买首饰。

    也是与时溪合作了之后,她才有了自己的小金库。

    这才敢多花些银子。

    闻言,时溪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她那一身行头,倒是能看得出来她银子不少。

    “平阳侯一家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

    时溪问。

    有些做官的,虽明面上不做生意,但私底下也是会去做。

    而且,都是以其他人的名义做生意。

    对此,皇帝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只要不做得太过分,那些小手段还是能忍。

    “没听说平阳侯有做生意的,倒是听说那朱姨娘娘家是有人做生意的,而且似乎做得还挺大,她有一个哥哥,就是做酒楼生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京城里,她兄长就有一家生意特别好的酒楼。”

    秦萝解释。

    “想来,是娘家补贴。”

    时溪猜测。

    原来是娘家有钱啊。

    怪不得穿得如此土豪。

    秦萝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,也有一定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,不过,现在那酒楼的生意还没有咱家的奶茶铺子生意好。”

    说到自己经营的铺子,秦萝一脸地骄傲。

    她从来没有想过,她一个弱女子,也是可以做大生意的人了。

    时溪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两人闲聊了一会儿,那朱姨娘便出来了。

    出来时,还是扶着丫鬟的手,扭着腰肢。

    后边跟着的两个丫鬟大包小包拎着东西,想来就是她买的首饰了。

    而那首饰铺子的掌柜,把人直接送出门,笑得一脸谄媚。

    不时朝着朱姨娘点头哈腰。

    朱姨娘高高仰起脖子,一脸地高傲。

    时溪左看右看,怎么看,朱姨娘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。

    外面到底是谁传她好说话?

    那些人莫不是瞎的吧。

    亦或者是忌惮平阳侯与朱家才乱说的吧。

    时溪看了两眼后,便也没有再继续看。

    听着秦萝说起奶茶铺子的经营情况。

    这京城里开的“随便点”生意看起来比南阳城的好不少。

    来往人多,且看起来大多都是些有钱人。

    而且,这里的定价也相对高一些,赚得也多。

    时溪感叹,还是有钱人的银子好赚。

    时溪坐了好一会儿,喝了一杯奶茶便回到了将军府。

    刚到大门口,正好瞧见从将军府走出来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。

    时溪不禁好奇打量了下,以那男子的通身的气派,看起来不是什么普通人,应该是傅瑾霆的人。

    秦萝一眼便认出了来人,这不就是平阳侯吗?

    怎么来了将军府?

    今日两人都是男子的装扮,平阳侯显然没有认出两人来,看他们也不像是府内的下人,于是朝她们微微颔首后便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“时姐姐,那人便是平阳侯。”

    秦萝见人走远,秦萝便跟时溪开口。

    闻言,时溪顿时了然。

    方才才见到他的姨娘,这会儿又见到他,还真是有缘分呢哈。

    “这平阳侯看起来,倒像是个正人君子。”

    时溪通过他的面相,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。

    “还真别说,平阳侯在外的名声可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,从未传出他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情,也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这么多年,依旧如初。”

    “这人也正派,是个好的。”

    时溪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虽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如何。

    但能与傅瑾霆来往的,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时溪与秦萝来到时旭的院子。

    看了看时旭的情况,时溪才返回自己的院子。

    之前是住在傅瑾霆的院子,还是住在他的房间。

    时溪住得不自在。

    毕竟她如今名不正言不顺,怎能住进他的院子,府内的下人还不知该如何想。

    傅瑾霆则说自己的人嘴巴最严。

    时溪道,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。

    即使他们嘴巴严,不会乱说。

    但难免会不小心说漏嘴,毕竟她也曾深受其害。

    于是让傅瑾霆给自己安排一个院子。

    傅瑾霆无奈,也只能顺着她,她的话也有一定道理。

    于是安排一个最靠近他主院的院子。

    时溪一边走,一边在想。

    这个狗男人,也不知道此刻他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这个点应该是在书房吧?

    毕竟方才平阳侯才出去。

    路过傅瑾霆院子时,时溪脚步顿了顿。

    今早她便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不是掉在傅瑾霆房间。

    想着傅瑾霆此刻应该不在院子里,时溪便直接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院子内此刻并没有下人守着,时溪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这将军府的下人有些不称职啊!

    上班时间居然不见人影。

    时溪走到傅瑾霆房间门口,发现门是开着的,于是直接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刚进入房间,时溪便听到里面似乎有些声音。

    时溪有些好奇,直接绕过屏风直接走到内室。

    可接下来的一幕。

    让时溪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她瞳孔睁大,嘴巴微张,脑袋空白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