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宇继续道。
“不瞒赵伯母赵伯父,我早已心悦赵姑娘,只不过,我一无功名在身,二也没有足够的身份和地位与赵姑娘匹配,想着等考取了功名再上门求娶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,赵姑娘却遭遇了那样的变故,我深感难受。”
“未免再生变故,不管如何,我都想尽快把人娶回家,才能放心。”
此言一出,赵父赵母再次愣住,脸上满是震惊之色。
他们从未想过,时宇居然早就看上了自己的女儿。
时齐山夫妇也没有想到自家儿子居然早就已经喜欢人家姑娘。
他们这儿子,有些木讷,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,也不同他们说。
若不是今日他说的这番话,作为父母的他们,都不知道时宇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。
赵母就是个泪腺比较低的。
听到时宇的这番感人肺腑的话,眼角顿时湿润了。
遇到这般好男儿,是她女儿的福气。
但即使他们满意,也要确保自己的女儿也满意才行。
因此,赵母立刻派人去将赵云苓叫来。
经过几天的调养,赵云苓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,恢复到了往日的状态。
此刻,她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专注地阅读医书,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不愉快事情。
得知母亲找她时,尽管有些不舍手中的医书,但还是放下书本,起身前往待厅。
一进入待厅,赵云苓就看到了一群熟悉的面孔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喜之情。
赵氏面带微笑地看着她,而赵云苓则以同样温暖的笑容回应着。
随后又看向时齐山,朝他点了点头。
时齐山微微颔首。
然而,当她的目光与时宇对上时,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微红。
有些羞涩微微低下头去。
随即便有些疑惑,时家三房为何出现在他们家?
他们这是来做何?
“云苓,到娘这边来。”
赵母的声音打断了赵云苓的思绪。
听到母亲的呼唤,赵云苓这才缓缓低下头,走到母亲身边,轻声问道。
“娘,您叫女儿过来有何事?”
赵母微笑着说道。
“云苓啊,今日时家派人来提亲了,时家公子有意娶你为妻,你对此有什么看法?”
赵云苓闻言,震惊得抬起头,目光正好与时宇相对。
只见时宇正含着笑意看着她,她顿时觉得心跳加速,面红耳赤,急忙低下了头。
“全,全凭母亲做主。”
赵云苓低着头,小声道。
赵母自然不会错过赵云苓的神情和那满面的羞涩。
看来自己的女儿是满意时家公子的。
见女儿羞得都快把脑袋缩进脖子里。
于是笑道。
“好,那你先回房,剩下的事情,交给我和你父亲。”
闻言,赵云苓小声说了声是,便转身离开。
离开前还不忘偷偷朝时宇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见时宇的视线还在自己的身上。
赵云苓羞得立刻加快了自己的脚步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后,赵云苓还有些不敢相信,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飘然的。
像是踩在了云端之上。
她感觉自己的胸腔胀胀的,热热的,好羞涩。
她不禁在想,时宇他不嫌弃自己吗?
她差点就成为朱里宝的妾室。
赵云苓有些忐忑不安,但又忍不住想象着未来的生活。
她不禁脸红心跳起来,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,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整个人像是泡在了幸福的泡泡里。
而在待厅内,时家和赵家两家人正相谈甚欢。
他们甚至直接交换了彼此的生辰八字,并请人挑选了一个成婚的良辰吉日。
把人留下来吃顿饭后,时家人便离开了。
赵云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。
她不禁好奇,自己的父母亲和对方究竟谈了些什么,竟然能聊得如此之久。
然而,她最终还是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——这门亲事已成定局。
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,心中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。
唇角都没有下来过。
傍晚时分,赵老爷子外出归来。
得知此事后,并没有反对。
毕竟,那时家确实是个不错的家族。
作为长辈,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够找到一个好归宿。
因此,对于这桩婚事,他也乐于见到它的成功。
几日后,时家三房也回到了县主府。
时溪听到一切进展顺利,心中也为三房感到高兴。
如今的时家三房生活过得相当滋润,钱财也颇为丰厚。
若是他们愿意,完全可以出去购置房产,也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。
不过,这县主府这么大,他们留下时溪也是乐意的。
老太太年纪大了,也希望一大家子都能在一起,好热闹。
于是,时家三房暂时没有搬出去的打算。
又过了两日,时溪终于收到了从京城传来的信件。
信中说,傅瑾霆等人一路平安到达。
时溪的心终于放下来了。
之前做的噩梦,害她担心了好一阵子。
好在都是虚惊一场。
时溪写了一封回信,都是让他们注意安全的内容,也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写上。
但关于朱家在帮太子找铁矿的事情没有写上。
因为此事事关重大,担心被有心人查到会走漏风声。
但时溪还是在信件中加了一行字:若是一切都安排妥当,尽快赶回,有要事相商。
时溪写好信后,便让人把信送了出去。
做好一切,时溪才得以放心下来。
但放心还不到半刻钟,忽然就有手下的人来禀告说,小乌山上似乎有人出没。
山上原本高耸的杂草像是被人除掉了一般,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被松动过的痕迹。
整个山都有大小不一的被翻动过的痕迹。
小乌山便是皇帝赐给时溪的山头。
时溪不禁蹙眉,这是什么情况?如此荒芜的山头,怎会有人上去?
“除此之外,可还有其他异常?”
时溪问道。
那下属闻言,细细回想了一番,然后摇了摇头。
“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”
时溪的表情有些怪异,心中暗自思忖。
什么异常都没有,倒是有被除草的痕迹……
到底是谁闲着没事干,去帮她除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