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还流露出一丝得意和幸灾乐祸的神色。
#34我们进去时,他们俩正打得火热。这种行径实在是太伤风败俗、不知羞耻了!该浸猪笼!#34
通判夫人喋喋不休地说着,仿佛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新娘子身上。
时溪冷漠地扫了她一眼,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。
这下时溪肯定了,通判夫人对她们县主府有很大的敌意。
“说不定啊,新娘子想要寻求一些刺激,就偷偷跑去和别的男人私会。”
通判夫人依旧不怕死地说道。
一旁的江氏听了这话,差点气得晕过去。
她当然知道知晴被掳去青楼的事,但这种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,还是让她觉得格外刺耳。
但那是被迫掳去,绝非出于自愿!
而且,还好当时自己的女儿来得及时,将人解救了出来。
她心里很清楚,夏知晴的品行端正,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。
然而……江氏越是深思,内心就越发慌乱无措。
“若是里面的女子不是新娘子,通判夫人又该如何?”
时溪没有急着反驳她的话,而是反问道。
通判夫人显然没有想到时溪竟忽然问这样的一个问题。
问得她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这,这......”
通判夫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“通判夫人,你作为一个官家夫人,在此乱嚼舌根,毁人名声,是你一个官家夫人该有的教养吗?”
“还是说,你李家的家教便是如此?”
“你左一口新娘子,右一口新娘子,你可知道,今日若是你的话传了出去,对新娘子的名声造成多大的影响?”
时溪步步紧逼,通判夫人被闻言脸色白了白,连连后退。
“臣妇,臣妇......”
通判夫人我了半天,依旧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。
众夫人见此,也不敢再乱说话。
“怎么,通判夫人哑巴了?”
时溪冷冷质问道。
“县,县主,臣妇方才一时心急,才说了那样的话,是臣妇的错,还希望县主大人有大量,原谅臣妇这一回!”
通判夫人脸色难看,但时溪的身份摆在那儿,她也只能低头认错。
“呵,你说一时心急说错了话,你一个通判夫人,理应知书达理,懂得礼义廉耻,你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,还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说错话?”
“本县主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通判夫人的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,就因为你一时心急,毁了一个人,难道你的一句简简单单错了,就能弥补所有?”
“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不知礼数,不知规矩,不分青红皂白,不分是非,随意诋毁他人,那还要官府做何?”
时溪没打算放过她,一字一句,冷冷质问。
众人都被时溪的话给吓傻了。
顿时现场一片安静。
江氏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如此刚。
一时之间也忘记了伤心。
众夫人见时溪如此生气,都不敢插嘴。
可外面越是安静,房间里面的声音越发明显。
现场的夫人虽都是过来人,但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,依旧难免面红耳赤,但没有人要离开的意思。
里面的人是谁都还不迟到呢,谁都不想错过好戏。
听到时溪的闻言,通判夫人的脸色越发白了几分,身体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。
平时都是她怼别人的,第一次被人怼得无力反驳。
“你有这般力气在这里嚼舌根,毁人名声,作为通判夫人,你有为南阳城的百姓做过什么?”
又是灵魂拷问。
通判夫人被质问得脸色又是黑一阵白一阵。
“县,县主,这,我们李家,也,也是为百姓做过了不少事的。”
通判夫人想了半晌,磕磕绊绊才想到这么一句话。
“喔~,不知通判夫人为百姓做过了什么,今日在场的都是官家夫人,不妨你来说说,让我们大家听听你为百姓做过的事情。”
时溪紧紧盯着通判夫人的脸。
似乎要将她看透。
通判夫人只觉浑身冷汗涔涔。
明明是大热的天,可就是发冷汗。
“臣妇,臣妇....”
通判夫人在时溪的重压之下,再次词穷。
“如今,正值洪涝季节,不少地方出现洪水,不少百姓无家可归,南阳城也来了不少的流民,如此大的事情,想来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,你可有为无家可归的流民做过善事?”
听到这话,不仅通判夫人,就连在场的其他夫人,都有些心虚。
还真别说,他们很多人并没有关注此事。
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时溪给带偏。
明明是来抓奸的,变成批斗现场了。
“县主,我家老爷是打算给无家可归的灾民捐款的,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忙,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。”
通判夫人稍稍稳了稳情绪,硬着头皮说道。
“如此说来,通判大人还真是有心了。”
时溪语气淡淡道。
通判夫人赔着笑点了点头,微微松了口气。
可还不等她完全把那口气松出来,瞬间又被提了上去。
“不知贵府打算给百姓捐多少银子?”
时溪继续淡淡开口道。
“一,一千两。”
通判夫人小心翼翼看向时溪的脸色。
一千两虽不是很多,但也算合理。
“哦。”
时溪不咸不淡开口。
通判夫人心想,这一关应该是过了。
“不知通判夫人打算何时捐款?据本县主所知,这段时间,通判大人闲了下来,想来,这款项也该捐出去了吧。”
通判夫人今日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,一上一下的。
这会儿,心又不自觉提了起来。
还想着糊弄过去,没想到这南阳县主竟揪着她不放。
“县主说的是,我家老爷的确是没那么忙了,已经开始准备捐款的事宜,这几日,许是可以捐出去了。”
通判夫人硬着头皮继续说道。
“嗯,通判大人很有爱民之心,是该歌颂!”
听到这话,通判夫人的心大大松了一口气。
这会儿,应该是不会被拷问了吧。
不就是说嘛,谁不会说,到时候捐不捐,还不是他们自己决定。
通判夫人在心里得意地想着。
可时溪后面的话,让她再一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