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溪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。
而是把碗给接了过来。
时溪走到火堆旁,烤了好几个红薯。
顺便烤两只野鸡。
扑鼻的香味,顿时在山洞内蔓延开了。
傅瑾霆刚醒来,不能吃荤腥,只能吃红薯。
小半会儿后,时溪把红薯给傅瑾霆拿过去,自己则是吃着野鸡。
“那个,你现在不能吃荤腥,先吃两个红薯垫垫肚子。”
“过两天恢复些了,再吃点好的。”
时溪见他看着地名上的红薯发呆,解释着说道。
“这里怎会有红薯?”
傅瑾霆下意识问。
“山里挖的。”
时溪淡淡回答。
反正红薯就是长在地里。
不过,这些都是她的空间出品。
如此回答,也算说得过去。
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傅瑾霆又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,那天你身受重伤,我也没有办法把你搞下山,只能在附近找了个山洞。”
“今天是你昏迷的第三天。”
时溪解释着道。
傅瑾霆闻言,顿时了然。
“咕噜!”
傅瑾霆的肚子很是合时宜响了起来。
时溪一愣,吃着烤鸡的嘴巴顿了顿。
傅瑾霆有些尴尬。
没有说什么,自顾自拿起红薯吃起来。
红薯的味道也很甘甜,与往常吃的红薯味道还是有些许区别。
难不成是在不同地方生长的红薯,味道会不一样?
吃着吃着,他忽然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。
黑衣人武功高强,且人多。
时溪到底是怎么解决那些黑衣人?
他对付起来,还有些许吃力。
何况是时溪一介弱女子,她是怎么解决的?
眼神不自觉看向时溪。
时溪注意到傅瑾霆的视线,有些疑惑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那些黑衣人.....”
闻言,时溪闪过一抹心虚。
傅瑾霆捕捉到了。
他总觉得时溪似乎有事瞒着他。
那些黑衣人,或许真的是她解决的。
只不过,她似乎并不想让自己知道。
“黑衣人没有伤你吧?”
傅瑾霆转了个弯,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嗯,我没事。”
时溪见他换一个话题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话落,现场的气氛一阵尴尬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?”
傅瑾霆又问。
时溪说,他们已经在这里好几天。
家里人肯定担心极了。
若是不赶紧回去,还不知道家里的人急成什么样。
“你刚做好手术,还不宜走动。”
“至少还得过几天。”
傅瑾霆还是头一回听到手术这个词儿,有点陌生。
虽然他不是大夫,但常年在战场,与大夫得来往甚是频繁。
但从未听过这个词儿。
不过,他并没有继续深究。
因为她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。
时溪总会蹦出各种奇怪的词儿,以前不觉得有什么。
但时间久了,就会发现,她说的话很是奇怪,也很是陌生,不像北朝国人。
像是从另外一个国度来的人。
或许,他真的并不够了解时溪。
“好!都听你的。”
即使不了解,他喜欢她就够了。
时溪闻言,耳根子倒是有些发烫。
怎么感觉傅瑾霆这话有点男朋友的视觉。
她不自觉想起傅瑾霆昏迷前,她与他说过的话,脸不自觉滚烫起来。
她悄咪咪朝傅瑾霆看过去,发现他正吃着红薯。
即使是吃着一个红薯,但动作说不出的优雅。
感觉红薯在他的手里,都变得格外有价值。
吃过东西后,时溪给他做了一番检查。
他恢复得还不错。
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。
之所以愈合快,有几个原因。
傅瑾霆年轻气力壮,恢复快。
有空间灵泉水的辅助。
最主要的,还得得益于空间给的奖励。
这次空间给的奖励,有三个选择。
一,极品金疮药,效果比普通的金疮药好上几倍,加速伤口愈合,再大的伤口,可以在五到七日内愈合。
二,极品解毒丸,就好比无药可救的丹顶鹤毒药,也可以解。亦或者是傅瑾霆的寒毒,也可以解。
三,极品延年益寿丸,哪怕是将死之人,一颗药丸下去,可再活上几年。
后面两种药丸都极其有吸引力,但是时溪选择了三种之中最普通的极品金疮药。
因为傅瑾霆现在最需要的,便是金疮药。
至于傅瑾霆的寒毒,她有把握治疗。
眼下,还是先把眼前的难题解决。
......
南海村。
江氏坐在院子里发呆。
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。
眼里满是红血丝,细看还能看到发红的眼圈。
她本来想跟着去找人。
但是家里,以及家里的孩子需要有人看着,她只能在家。
小时初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娘亲,整个人也有些黏答答的。
都没有心情玩小锦鲤,也没有心情玩她的石头。
她年纪小,但不傻。
连续好几天没有见到娘亲,她本能地难过,想念,她想要找娘。
小孩已经哭了好几回,江氏还得哄着她。
小白好几日见不到大主人,也有些不在状态。
往日里很是喜欢撒欢地毛孩子,现在也变得异常安静。
乖乖趴在江氏的脚边。
大主人不在,它要护着小主人。
大白已经被带出去一起找人。
留小白在家里守护。
时初本就比其他孩子敏感,她感受到江氏心情不好。
倒是安慰起江氏来。
“外祖母,不难过,凉亲很快就会回来,她不会丢下初初和锅锅的。”
小团子爬到江氏怀里。
像时溪哄着她一般,哄着江氏。
可是,她也好难过。
江氏闻言,低头看向自己的外孙女。
外孙女与时溪长得很像。
此时看到那张与时溪有好几分相似的脸。
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女儿一般,倒是得到了些许的安慰。。
“好,初初乖,娘亲会回来的,我们一起等你娘亲回来,好不好?”
江氏转过来安慰小团子。
小团子重重点头,瘪着嘴巴,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,看着好不可怜,她把脑袋搁在江氏的肩膀上。
江氏轻轻拍着她的背,以示安慰。
隔壁的傅夫人又何尝好过。
自那日傅瑾霆离开后。
傅夫人的心就一直惶恐不安。
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子,又跑了出去。
现在,又好几天没有回来。
她昨晚还梦到自己的儿子身受重伤,危在旦夕,她吓得直接从梦中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