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犹豫,时溪立刻拿过药粉。
透过马车的缝隙,缓缓洒下药粉。
若是到时候被抓到深山老林,或许还能靠药粉找路回去。
做好这一切,时溪才仔细聆听外面的声音。
除了哒哒哒的马蹄声和吆喝声,并没有什么声音。
时溪小心翼翼坐起身子,很显然,她们被绑架了。
时溪没有摇醒其他人。
而是自顾自想着,外面的人为何要绑架她?
她回想这段日子得罪过的人。
她也没得罪过谁。
也没有跟什么人起冲突。
除了前段时间跟县衙的厨娘有点矛盾之外,并无其他。
难不成是梁厨娘绑架的?
可若当真是她,为何连林冰月和赵云苓也一起绑?
还是说,自己想错了?
得罪别人的不是自己,而是赵云苓或者林冰月?
或许,可以问问赵云苓有没有得罪别人。
这般想着,时溪给赵云苓吃了一颗解毒丸。
很快,赵云苓便悠悠转醒。
见赵云苓想要开口说话,被时溪用手捂住嘴巴。
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。
见到眼前的场景,赵云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她这是被绑架了。
赵云苓年纪还小,着实吓得有些不轻。
眼神有些慌张。
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。
时溪又何况不是。
不过,她还算是比较淡定。
时溪给了她一个莫慌的眼神。
果真,赵云苓还真的淡定了些。
想到她们是在马车上,时溪也不敢跟赵云苓说话。
若是有声音,肯定会被外面的人知道。
“快点,若是被县衙和知府发现,可就完蛋了。”
“放宽心,我们已经出城,走的又不是官道,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到咱们。”
闻言,时溪与赵云苓对视一眼。
齐齐看向还晕着的林冰月。
只有一人跟知府有关系,那就是林冰月。
所以,他们要抓的人,很可能是林冰月,而她们两个,有可能是顺带的。
可是顺带就顺带,为何顺带她们两人?
“表现正常一点,码头快到了,别让别人看出什么异样。”
码头?
时溪暗暗惊讶。
他们要把她们送到哪里?
很快,马车停了下来,外面又传来了声音。
“人抓到了吗?”
“抓到了。”
时溪与赵云苓对视一眼。
感觉到声音由远及近。
两人迅速闭上眸子,重新趴了下去。
“嘎吱”一声,马车门被打开。
刀疤脸的大汉看到马车里的三名女子,顿时愣了一下。
“怎么有三个人?”
“知府小姐不是只有一个?”
“我,我们,也,也不知道,哪,哪一个是,是知府小姐,翡,翡翠姑娘迷晕了三个,上,上,上头给的指示,是,是那一个最,最好看的姑,姑娘是知府小姐,嘿嘿,我,我们瞧见这三个姑,姑娘都很好看,就,就一起抓了。”
一名有口吃的大汉磕磕巴巴说道,说着,还憨笑几声。
听到这话,马车内的时溪与赵云苓一阵无语。
她们两人果真是顺带的。
那刀疤脸更是恨不得给这两名大汉来一巴掌。
好在,倒是把知府小姐给抓了。
不过,另外两人怎么办?
时间紧急,刀疤脸大汉也没有办法。
总不能直接把人扔在码头。
码头并非杳无人烟,还是零零散散有不少的人。
若是被别人知道扔了两个大活人在这里,准会惹上麻烦。
没办法,只能吩咐人往大船里面抬。
时溪还以为外面的人会把她们给放了,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也把她们往大船上抬。
他们人多,听声音,没有十几人,也有七八个人,时溪不敢轻举妄动。
她自保没有问题,但她不能抛下赵云苓。
赵云苓也是无辜的。
时溪认命般闭着眼让人抬到了货船。
她们被直接抬到了船舱处。
不多时,时溪便听到关门和上锁的声音。
这时,时溪才缓缓坐了起来。
赵云苓也跟着坐了起来。
“时姐姐,这可怎么办?”
“要抓的人又不是我们,为何把我们也抬进来了?”
赵云苓有些慌张,声音都带着些轻颤。
方才她也听到了大汉的谈话。
知道他们要抓的人是林冰月,而她们两人是被连累的。
顿时有些无语又慌张。
“别担心,她们要抓的人是林冰月,我们只是顺带,可能下船后就放了我们。”
时溪宽慰着说道。
放不放不知道,但对比林冰月,她们两人是相对比较安全的。
“好。”
赵云苓似乎是得到了宽慰一般。
算是松了口气。
......
南海村。
消失一段时间的傅瑾霆,整个人风尘仆仆,终于到家。
傅夫人见着一胡子拉碴的男子进入自家,差点没认出来。
若不是傅瑾霆开口喊她娘。
她都不知道,这居然是消失了十多天的儿子。
傅夫人的眼泪忽然就冒了出来。
说好的去几天的。
怎么十几天了才回来。
傅瑾霆有些无奈,以前自己出去打仗,一去就是几年,跟这十几天相比,根本就没法比。
自己只不过是出去十几天,母亲居然如此担心,相比那些打仗的日子,母亲肯定会更担心。
傅瑾霆知道是自己的不是,安慰好一会儿后,傅母才缓和下来。
正想说些什么,忽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傅瑾霆与傅夫人往外看了眼。
正好是时宇驾着马车赶回来。
刚到家门口,马车还没有停稳。
时宇立刻跳下马车。
脚步匆匆朝院子里跑去。
那模样,似乎很是着急。
傅瑾霆和傅夫人对视一眼。
齐齐朝时家走去。
“大伯父,不好了,不好了,溪姐姐不见了!”
刚进入院子,时宇便急急忙忙朝时宁朗跑去。
刚好是中午时间,时宁朗正好在家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时宁朗院子中的躺椅上小憩,听到时宇的话,脸色忽然沉了沉。
屋内的江氏也听到了这话。
手里洗着的瓷碗“啪”的一声掉落在地,顿时,瓷碗便四分五裂。
众人闻言,齐齐朝厨房看了过去。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溪儿不是去县令家做吗?”
“人,人怎么会不见了?”
江氏白着一张脸,跌跌撞撞,慌慌张张跑出厨房,颤抖着唇开口。
今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,眼皮一直跳。
听到时溪不见的消息,似乎是心中一直很是害怕的事情忽然就发生了,顿时慌张不已。
刚到时家大门口的傅瑾霆与傅夫人,正好听到了这话,顿时大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