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外,桓王爷满脸阴沉,看向傅瑾霆,脸色很是不好。
哪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,不都是年过半百?
时溪看起来年纪也不大,看着十几二十岁。
她怎会医术?
最主要的是,自己居然敢把自己王妃的命运交到她的手上。
荒唐,简直荒唐!
桓王爷忽然有些懊恼,他怎么就相信了时溪一介弱女子?
傅瑾霆的答案,最好能让他满意。
傅瑾霆也不知道时溪到底有没有把握。
他知道,时溪的医术不差,就连自己的寒毒,她都有法子治疗,许是桓王妃的病症,她也是有法子。
下意识里,他是相信时溪有那个能力救治桓王妃。
“桓王爷,想必桓王妃的病情您也知道,能不能治疗,并不是大夫就能决定的事情,大夫能治,那说明是真的还有救,若是绝症,即使是神仙下凡,也不一定能救。”
傅瑾霆不怕死回道。
他现在也不知道时溪能不能治疗,话不能说得太绝,若是让时溪陷入危险中,他心中难安。
“傅某相信桓王妃福大命大,肯定会度过这次难关。”
傅瑾霆又加了一句。
桓王爷指着傅瑾霆,气不打一处来。
在原地来回踱步。
真的好想把人拉下去砍了。
可砍了也不能救回自己的妻子。
桓王爷堵着一口郁气。
他怀疑傅瑾霆与时溪是来给他添堵的。
桓王爷烦躁得在门外来回踱步,焦急地看着房门。
好半天人都没有出来,桓王爷耐心都快耗没了。
傅瑾霆则是有些担忧看着房门。
而边上候着的大夫,个个低着头,大气不敢喘一声,巴不得现在自己拥有隐身的功能。
老嬷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动弹不得。
而屋内的时溪,此时正坐在桌边,翘着二郎腿,品尝着普通人都吃不上的点心。
不愧是王府出品,味道就是好,甜而不腻,又酥又软。
时溪吃得好不满足。
两刻钟后,桓王爷的耐心终于是耗没了。
就要上前去推开房门。
刚要抬起手去开门,时溪便从里面开门出来。
其实时溪早就可以让人进去,只不过,她在里面吃了点东西。
今日奔波了一天,还没有来的及吃点东西,早就饿得饥肠辘辘。
这个桓王爷,不给他们水喝也就算了,还不给他们东西吃。
知不知道,他们现在可是专门来给他送金子的好不好!!!
还顺便帮他救了桓王妃。
时溪想想就来气,就让桓王爷在外面独自担忧去吧。
看到房门打开,桓王爷一愣,看了眼时溪后便大步朝房内走去。
在门外候着的大夫,也跟着走了进去。
“如何?”
傅瑾霆凝着眉,大步上前,把时溪上下打量了一番,见着时溪没有什么事,这才放心了下来。
若是没有救回桓王妃,大不了现在就把时溪带走。
时溪浅笑,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。
“桓王妃的命算是保住了。”
傅瑾霆闻言,大大松了一口气。
看向时溪的眼神有些炙热,心底莫名有一种自豪感。
他喜欢的女子果然不一般,如此严重的病症都能把人救回来。
傅瑾霆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明显,时溪想要不注意都难,心不受控制加速跳动。
“有脉搏了,有脉搏了!”
“恭喜王爷,贺喜王爷,王妃有脉搏了!”
片刻后,屋内传来大夫们的惊喜声。
顿时打断了两人之间情愫绵绵的氛围。
其实不用大夫说,桓王爷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有了生机。
那胸前平缓的起伏早就告诉他,他的妻子这是捡回了一条命。
见此,桓王爷总算是放下心来。
盯着自己的爱妻,眼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坐吧!”
待厅内。
桓王爷坐在主位上。
时溪与傅瑾霆两人站于下方。
两人闻言,很是不气找了个位置坐好。
时溪感概,能让桓王爷赐坐也不简单呐。
好在她有那个实力。
桓王爷这一次的目光,终于舍得放在不起眼的时溪身上。
“时姑娘,本王的王妃现在情况如何?”
桓王爷这一次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。
“回桓王爷,桓王妃因为有心疾,这才忽然晕厥。”
“好在救治及时,不然神仙来了也回天乏力。”
桓王爷闻言,心中一紧。
“通常情况下,患有心疾之人,不可大喜大悲,若是有此情况,容易犯病。”
“按照桓王妃目前的情况,似乎不容乐观。”
桓王爷的心又提了上来。
时溪见酝酿得差不多了,这才淡淡说道。
“她的心疾已是多年留下的老毛病,说完全治愈,这有点难,但缓解倒是没有问题。”
“可有治愈的可能?”
桓王爷有些期待地问。
他知道自己妻子的病情,的确是心疾。
多年来,他走遍北朝国,更甚至带着妻子到异国。
就是想找到一位能治疗心疾的大夫。
奈何直到现在,依旧没有找到能治疗心疾的大夫。
若不是王府家大业大,以桓王妃的情况,早就不知道埋在哪个山头了。
看时溪今日的表现,医术似乎比府里的那些庸医还厉害。
这般想着,桓王爷觉得时溪或许真的可以治疗自己妻子。
时溪思索片刻,旋即回道。
“桓王爷,这个小女不敢保证,小女只能说,桓王妃的病可以缓解。”
桓王爷深深看了眼时溪,这女子果真不容小觑,倒是没有把话说得太满。
若是她说能完全治愈,他都有些怀疑时溪。
这般说,反而让他更相信时溪。
于是对她点了点头,只要满满还好好活着就好。
就目前的情况而言,能缓解已经是极其奢侈的事情。
“说吧,你想要什么赏赐?”
桓王爷看着时溪问道。
时溪酝酿那么多,是想让桓王爷欠她人情。
没想到他直接说给赏赐。
赏赐也行,算是欠她人情的奖励。
“什么赏赐都可以吗?”
时溪愣愣问道。
这下换桓王爷发愣,没想到时溪这般直接。
若是他人,不都是说些感谢,不要赏赐之类的话语吗?
怎么到了时溪这里,就不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