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天色不早,两人在大婶的指路下,一路往县城走去。
到县城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可县城内热闹不减。
两人甚至好奇,别的地方到了晚上,几乎没人,可清河县似乎很是热闹。
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,灯火通明。
特别是年轻人,少男少女极多。
在她的印象当中,古代的女子多是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。
但清河县的女子似乎与自己想象中的很不一样,不仅出门,还是在大晚上出门。
这多少有点颠覆她的想象。
“傅三公子,你有没有发现清河县甚是热闹?”
时溪一边好奇四周观望,还不忘问一旁的傅瑾霆。
傅瑾霆闻言,深深看了她一眼。
时溪还发现河边有很多女子在月光下摆放祭品,像是在拜神,又像是在许愿......
不少人路过两人时,还不由得多看几眼。
俊男美女,成为最靓丽的风景线。
男的多看向时溪,目光一直追随着时溪。
傅瑾霆一个眼神过去,那些男子便灰溜溜跑开。
女子虽美,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有些可怕,看一眼就成。
女的则多看向傅瑾霆,不过不敢光明正大看,而是偷偷看,见着傅瑾霆看过去,便娇羞地跑开。
时溪自然也把路人的动作看在眼里,倒是没有怎么在意。
毕竟傅瑾霆的回头率极高。
看来他们以后还是有必要乔装一番再出门。
“哇,好漂亮啊!”
时溪见着路边上摆卖的发簪,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。
古代的簪花都是纯手工制作,不得不说古人是真的很有智慧。
那做工几乎能赶上机器,也不知道一个发簪需要刻多久,时溪还是挺佩服古人的。
现代的东西几乎都是机器生产,纯手工的东西少之又少。
时溪挑了一个梅花形状的发簪,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。
梅花簪看起来极其别致,还很有质感,发身摸起来细腻光滑。
摊子的老板见着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女走了过来,眼睛一亮,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边。
“小娘子眼光真好,这梅花簪可是由上等的紫檀木制作而成,质地坚硬,耐磨耐摔,可是镇摊之宝。”
老板笑眯眯说道。
时溪好笑,居然还是镇摊之宝呢。
不过还真别说,这款梅花簪的确看起来比其他簪子好看。
“公子,今日可是个特殊的好日子,买个簪花赠送给小娘子,可让你们的恩爱百年,天长地久......”
老板见着傅瑾霆的眼光一直在时溪身上,顿时了然两人的关系,于是笑眯眯朝着傅瑾霆说道。
时溪闻言,忽然一愣,老板说的内容没怎么在意,倒是注意到了“特殊的好日子”。
她甚是好奇,到底是什么样的好日子,买一个发簪就能让他们恩爱百年,老板这话是不是太过于夸张些。
不过,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。
倒是没有急着纠正老板。
“老板,今日可是什么好日子?”
时溪好奇地问。
“小娘子,今日可是七夕节,你瞧瞧,街上全是少男少女。”
“河边的男女都是在祈福,向织女星许愿,祈祷能得到一份好姻缘。”
“两位一看就是恩爱的夫妻,不妨也去凑凑热闹。”
老板依旧笑眯眯的。
时溪闻言,忽然一愣。
转头看向周边,怪不得今日如此多的少男少女,原来今日是七夕节啊。
没想到这个朝代也有七夕节。
时溪转头看了眼傅瑾霆,傅瑾霆也看向她。
回想起老板方才说的话,忽然觉得有些尴尬。
有些不太自然把发簪放了回去。
“走,走吧!”
时溪说着,就要迈开步子就要离开。
“等等!”
傅瑾霆轻声道。
时溪有些疑惑看向她,不明所以。
傅瑾霆往前两步,走到摊子边,拿起梅花簪朝老板问道。
“这根发簪怎么卖?”
“公子一看就是疼爱妻子,这一根簪子用的是上乘的紫檀木制作而成,卖您十文钱一根。”
老板脸上的笑容不变。
时溪暗自思忖,这东西还真是便宜。
这可是纯手工的东西,还不知道一天能不能做得出来。
殊不知,在普通百姓眼里,这根发簪已经是属于比较昂贵的物品。
傅瑾霆二话不说,直接把银子掏出来给老板。
“谢谢公子,簪子您拿好!祝您和娘子百年好合,天长地久。”
老板收到银子,直接把东西递给傅瑾霆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还不忘拍一通马屁。
傅瑾霆面上不显,但心里很是愉悦,老板的话深得他心。
傅瑾霆拿着发簪,直接递给时溪。
时溪傻愣愣看向傅瑾霆递过来的发簪。
“给,给我的?”
时溪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嗯,既然喜欢,就拿着吧。”
傅瑾霆不甚在意道。
时溪抬眸,正好可以看到傅瑾霆的侧脸,心中微动。
鬼使神差抬起手接了过来。
见着时溪终于把发簪接了过去,傅瑾霆的心松了一下。
他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,没想到时溪当真接了过去。
面上不显,但手心的湿润出卖了他的紧张。
“走吧!”
傅瑾霆轻声开口。
时溪傻愣愣点了点头。
傅瑾霆为避免时溪看到自己的紧张,于是走在前面带路。
“啊!”
时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一个不留神直接撞到傅瑾霆后背。
疼得她眼泪都快冒出来。
傅瑾霆闻言,急忙转身。
“没事吧?”
见着时溪额头上的红印,傅瑾霆担忧地问。
“没事没事,不小心撞了一下。”
“走,去找大夫瞧瞧。”
傅瑾霆二话不说,直接拉着人去找大夫。
时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走。
“哎哎哎,等等等,傅三公子,我没事,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,你不用紧张。”
时溪立刻喊住了人。
这磕到碰到是常有的事儿,红一点点也没有什么关系。
“当真没事?”
傅瑾霆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“没事没事,我自己就是大夫,我知道自己的情况,你不用紧张。”
时溪总觉得傅瑾霆似乎有点紧张过头了。
“那还可以继续走吗?”
傅瑾霆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