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澜姗翻了个白眼:“等着,锅里一直都有热水。”

    半小时后。

    “哇哇哇——”

    “哇哇哇——”

    夜澜倾:……

    “你咋回事?给他呀~~”

    夜澜姗看着妹妹做作的样子,气的牙根疼,想上去给她两下子。

    “痒呀,算了,还是吸出来给他吃吧。”

    夜澜倾过了心理那道防线,却忍受不来那个滋味,真的很痒哎,脚丫子都要抠到脚心了。

    “哇哇~~~”

    “哎呀,赶紧的,你看人家哪个当妈的没喂奶,谁跟你一样的,再说了,谁让你自己跟人家跑的,你不跟封北走,能有这么多事吗?”

    夜澜姗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,孩子一哭她就心焦,心里积怨已久的话,在这一刻直接全部爆发。

    跟人家封北走了的那段时间,街坊四邻哪个没骂她,说她白眼狼跟人家跑了。

    夜澜倾满脸惊愕,望着四姐那愤恨的眼神,赶紧去搜索记忆,然而,记忆都被她翻了个遍,也没找出这里有隐藏剧情。

    她觉得四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,指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我喂,还不行吗。”

    她垂下眸子,眼睛一闭,将‘粮仓’递进了小安安的嘴里。

    那感觉别提多酸爽了,只见她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,被窝里的脚丫子恨不得把炕抠出个洞来。

    安安小嘴紧紧裹着,尽情的吸吮,大口的吞咽,没一会,感觉来了奶震,小家伙的吞咽不迭直接呛到了。

    “快快拽拽耳朵,妈说拽拽耳朵就下去了。”夜澜姗见状连忙指挥道。

    夜澜倾尽量按照她的方法来,轻轻拽了拽小耳朵,竖着抱起来拍了拍。

    两分钟后,安安停止了咳嗽,但又哭了。

    “哇哇~~~”

    “快点喂。”夜澜姗再次不耐的督促。

    这次就比较顺畅了,随着宝宝的吸吮,夜澜倾无师自通,两根手指紧紧捏着,生怕奶太急,再呛到小家伙。

    夜澜姗见没再出状况,这才松了口气,坐在炕上,疲惫的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夜澜倾等四姐平复了下心情,她才试探的问道:“四姐,你刚才说的是啥意思?”

    夜澜姗对上妹妹无辜的小眼神,顿觉自己的嘴真的是欠,她懂啥,就是被封北迷了眼。

    “没啥,就是你走的那段时间,邻居都讲咕你,说你跟人家跑了,说你白眼狼,我觉得这次回去,指定还少不了讲究你,别怕,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。”

    夜澜倾点了点头,她知道,肯定不是像四姐说的这么轻松,这个年代作风问题十分严肃,原主父母肯定背负了旁人所承受不了的压力。

    “嗯,嘴长在别人身上,咱们管不到,做好自己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夜澜姗偷偷观察妹妹,见没啥不妥的这才呼出一口浊气,真怕自己刚才给她吓到,再不敢回家了。

    “其实习惯了,就不是那么难受了。”

    夜澜倾仔细感受了一下,已经没有痒痒的感觉,她小声嘀咕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喂完奶赶紧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光总是匆匆,再忙碌与期待中,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,明媚的阳光已然洒过了二十多个晨昏。

    转眼间小安安已经出满月了。

    如今的安安,他的视线会跟着物体的方向转动,拉粑粑也有了规律,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排便。

    这让两姐妹十分欣慰。

    而且孩子晚上十一点吃一遍奶,基本睡到大天亮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夜澜倾过得最舒心的一段日子,封家最近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,自赵二丫来过之后,就再也没来找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