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‘砰’的一声,封南瞬间倒地,身体像是煮熟的虾子,蜷缩着被动忍痛。

    现在他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,肠子都搅到一起了,疼的直哼哼。

    夜澜倾转过身,踱步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脚踩在了封南的脸上,她的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,没有一丝波澜,冰冷的仿佛能将周遭的冷空气都冻结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今天是你自找的,还敢翻墙,我让你翻墙~”

    “呃——”

    夜澜倾脚下微微用力,控制了力道,生怕踩碎这货的脸。

    上门打她姐,这绝对不能忍。

    一旁的夜澜姗已经被妹妹疯狂的举动,惊呆了,她微张着嘴巴,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疼,就那么怔怔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封南被踩着脸什么也说不出,只目光愤恨的盯着夜澜倾。

    “呦,瞪我。”

    夜澜倾蹲下身子,脸上挂着一抹嗜血的笑。

    封南这才借着地上手电的光,看清她的眼神。

    她脸上挂着笑,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,她眼里仿佛凝结了万古寒霜,冰冷,刺骨,令人望而生畏。

    啪——

    啪啪啪——

    夜澜倾手又不解恨的在封南脸上扇了他好几个大逼兜,他的脸迅速肿起。

    没多大功夫一张还算能看的脸,就肿成了猪头。

    站起身,又补了几脚,还想继续,被四姐一把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行了,行了,再打死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四姐,你躺地下,我去喊大队长。”

    夜澜姗眼皮子一跳,霎时明白了妹妹的话。

    “至于吗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。”

    夜澜倾很是严肃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回屋穿件外套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,就这样,才有效果。”

    说罢夜澜倾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现在是冬天,窗户上都挂了厚厚的帘子,从而听不见外头的声音。

    夜澜倾出了门,就仓惶的跑了起来,不跑怎么狼狈。

    跑到前边胡同,拍响了大队长家的门。

    咚咚咚——

    “叔——婶——”

    夜澜倾颤声喊道。

    “来了——来了——”

    是刘梅花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谁啊。”

    刘梅花打开门,夜澜倾直接哭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~~婶,我可能打死人了,呜呜~那人从墙上跳进来,打我四姐,骑在我四姐身上,呜呜呜~~我害怕,就把那人揍了,呜呜~~”

    “啥呀,说的,老天爷,你赶紧的进屋,进屋,进屋说,你咋出来了,连件外套都不穿。”

    刘梅花看着眼前的人,狼狈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赶忙拽着她就往屋走。

    “当家的——生他爹——你看小夜来了,出事了,你快点的。”

    刘梅花一边往屋进,一边喊。

    在炕上摆弄烟袋锅子的付昌平闻声,立即跳下了炕。

    与进来的两人走了个碰头。

    他手上拎着煤油灯,往夜澜倾的脸上一照,看到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狼狈样,眉心瞬间皱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咋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叔,哇哇——我可能打,打死人啦,呜呜呜呜——”

    夜澜倾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,哭的不能自已,哭声中夹杂着太多委屈与愤怒。

    让人听了,心都跟着揪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走,走,先进屋,上炕,暖和缓和,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付昌平见她这样,烦躁感都没了,语气都跟着放软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不,不能,进屋,我四姐,被……”

    夜澜倾还是被推进了屋里刘梅花还给披了被子。

    她断断续续的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砰——

    付昌平手重重的拍在炕上,狗日的好好的人不当,当贼。

    “春草没在家,那啥,你穿你叔的棉袄,走,看看你四姐到底咋样。”

    这边的夜澜姗哪里有乖乖的躺着,她不放心外甥,就想进屋看一眼,结果,天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