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月……
嘴角止不住的抽搐。
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吐槽的她,还是要忍不住说一句。
“那我是不是要夸你一句好厉害?跟还没出生的孩子置上气了?”
“宝宝你还没见过老公真正厉害的时候,到时候我一定会让老婆好好看看的。”
顾东擎微微挑眉,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是能将人吃了去的。声音刻意压低,淳厚的嗓音低沉暧昧。
姜明月一瞬间就明白了,这个男人嘴里真正厉害的时候,是指的什么。
她老脸泛红,浑身都像是被火烧了一样。
顾东擎却还坏心思的,故意不解地问她怎么了?
姜明月推了一把凑近的脸,手却被他捉住放到唇边亲了亲“媳妇儿,你总得可怜可怜老公是不是?”
姜明月……
完全不想说话了。
真不知道原来是聊着上大学的正事的,最后怎么变成了聊他体力好不好了?
而且为了‘弥补’他错过的新婚夜,姜明月还被迫地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条件。
看着男人腆着脸越提越过分,她毫不犹豫地啪的一巴掌,正好落在了他的脸上。
姜明月呆了一下。
本来只是想把人推开的,但是没成想,竟然那么巧地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媳妇儿,手疼了吗?老公帮呼呼。”
顾东擎握住了她泛红的手掌,不断地轻呼。
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,自己脸上刚刚被女人甩耳光了。
“你……”
姜明月有些不适,抽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,“疼吗?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媳妇儿别担心,不疼。”
别说她只是不小心拍了自己脸一下了,就算是媳妇儿用刀砍自己,他也保证眉头不皱一下的。
姜明月……
“我好端端的我砍你干嘛?”她就没听过这种胡话“还是说,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?”
“媳妇儿,我冤枉。”
“那不然好端端的让我用刀砍?”
“这不是稍微夸张一些,让媳妇儿心里舒服嘛?”顾东擎又凑到她面前,一脸的讨好。
姜明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最后还是心疼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。
“傻样,以后要知道躲。”
不管是她真打还是假打,她都希望他能躲开。
生气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都是缺乏思考的,她若是真做了不理智的事情,事后也会后悔。
所以最好的办法,就是在她生气的时候,他避开。
但是很明显,顾东擎不会按照她说的来。
前进村。
赵梅花与姜美心今天去赶集了,但是到了天黑了脚步都看不见了,她们也还没回来。
姜从文抽着烟筒蹲在屋檐下,吧嗒吧嗒地吸着竹筒里的烟。
“爹。”
姜大朗从外边走进来,脚步踉跄,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“我刚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村长,村长说,娘跟小妹被公安抓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姜从文抬起头,黝黑的脸庞上眼睛瞪大。
烟筒也从他嘴边挪开。
“你娘跟你小妹被公安抓走了?怎么回事?他们不知道你小妹是大学生吗?”
在姜家二房的眼中,一个大学生名额就好像等于免死金牌一般。不管出了什么事,他们是大学生,就该被赦免。
“爹,就是大学生惹的祸啊!”
姜大朗万分着急地解释“村长说,公安说小妹是偷了别人的大学名额上的大学,这是犯罪,要带回去调查清楚了再看要怎么判刑。”
“说不定小妹要坐牢啊!”
将大朗是做梦都没有想到,自家那个上大学的妹妹,竟然是偷来的名额。
姜从文本就黝黑的皮肤,在听到儿子的这话之后,肤色几乎变成了墨色。
“什么……”
他手在颤抖,手中的烟筒也握不住了,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哆嗦着嘴唇问。
“这是谁说的?好端端的,他们怎么会说这样的话?”
“自然是公安说的。”刘永正的声音插入进来,替姜大朗回答了姜从文。
看到了村长来了,姜从文想努力镇定,但是他镇定不下来。
“村…村长…这…这……”
“姜从文。”刘永正看了一眼姜从文,看到他双腿在颤抖,他眉头不由地皱起来。
“你老实交代,姜美心偷姜明月的录取通知书这件事情,你知不知情?”
“是你媳妇儿赵梅花跟你女儿两人的谋算,还是你也参与在了其中?”
“不是,村长,我…您说什么,我都听不明白啊!”姜家二房这两口子也挺有意思的。每一次事到临头了,他们就习惯性地装傻了。
好像真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。
刘永正听着姜从文明显心虚的狡辩,他紧皱着的眉头都要能夹得死苍蝇了。
“姜从文,现在是我来问你,你有什么就说什么,到时候我还能替你说说话。”
“如果你执迷不悟,等你媳妇抖出来之后,谁给你求情都没有用了。”
胡永正的声音不高亢,也不严肃。
就是很普通的叙说。
但是姜从文却被他的话,着着实实地吓了一大跳。
“这……”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向刘永正,脸上害怕的表情,已经出卖了他。
这件事,姜从文是知道的。
只是不知道他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。
胡永正“想清楚了?”
“不是…村长…那个…我如果真的说出来了,那我还会被抓吗?”
姜从文也害怕被公安带走。
俗话说,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现在的姜从文,就非常的贴合了这句话。
在选择是赵梅花背罪名,还是他自己背罪名的时候,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。
刘永正看着姜从文,“看你在这件事里起了多大的作用了。”
“我没有…我没有作用,这件事整个都是大朗他娘的主意,我当时还说过她这样做不行,但是她不听我的……”
姜从文连连否认。
生怕会沾上一点儿罪名。
刘永正冷嗤,姜从文还真是个没有担当的,也不知道姜叔那样正直的人,怎么会生出姜从文这样一个窝囊废儿子来?
也幸好他们两家关系不好,不然的话,姜叔,姜婶得有受不完的气了。
刘永正捡了一张凳子坐下,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工作用的笔记本,把本子摊在膝盖上,打开钢笔开始记录。
“说,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。”
“若有一丝隐瞒,就别怪我不帮你求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