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拿她没办法。

    只能瞪向霍宴,他好好的妹妹都让他带坏了。

    霍宴表示冤枉,他思想比念念纯洁多了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也惊叹于虞念异于常人的脑回路。

    晚上吃完饭后,霍宴照例拉着虞念去散步消食。

    虞念抱着霍宴的胳膊,整个人挂在霍宴的手臂上。

    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,几乎是被带着走。

    “你这样散步有效果吗?”

    霍宴好笑的摸摸她的脸,任由她胡闹。

    “要不是应付我哥,我都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虞念撇嘴,她以前吃完饭也没溜达过,这不也活的好好的。

    “那么怕他?你确实需要适当的运动一下。”

    关于这点,霍宴还是十分赞同闻人凛的。

    也就只有他能让这个懒出花的小姑娘动弹了。

    “黑脸的时候把他扔煤堆里都看不到,他一直这样吗?”

    虞念继续吐槽他哥的衣品,常年都是一身黑衣。

    凭心而论,黑色确实挺适合他的。

    沉稳内敛,亦正亦邪。

    若是以前她可能还有几分欣赏的意思,现在只剩嫌弃了。

    “以前他是没办法,现在大概是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霍宴叹了口气,对这事儿他还真知道点儿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虞念停住脚步,看着霍宴,还有什么隐情不成?

    霍宴拉着虞念走向凉亭,给她讲闻人凛为何总是一袭黑衣的缘故。

    闻人凛的成长环境可以称得上险恶。

    他父亲并不待见他,家里那些所谓的亲人,更是对他恶意满满。

    从他母亲去世后,家里再也没有护着他的人。

    他从小虽然顶着太子爷的名头,但是堪称是被虐待着长大的。

    这也养成了他狠绝的性子,等他大一点有能力开始,就慢慢的谋划复仇。

    等他正式从他父亲手里抢过家主之位后,遭受的算计更是不计其数。

    其中自然少不了受伤流血,而黑色,是最能遮盖血迹的。

    他是人不是神,在没有彻底收服闻人家的势力之前,没少中招。

    很多时候,他身上都是带着伤的,只能硬撑着不让人看出来。

    不管在任何时候,他都要表现的强大,才能镇住那些人。

    这也养成了他一直身着黑衣的习惯,哪怕现在他已经完全大权在握,也没有丝毫改变。

    “我...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虞念心思复杂的张嘴,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,她是不是不应该提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闻人凛从小在家里的处境便不好,她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却不知道,艰险到这个地步。

    她有些心酸,她哥哥经历了多少才到现在的位置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跟他回闻人家的时候所受到的待遇,他是真的很用心的在为自己打伞。

    “念念不需要这样,他只是习惯了而已,这事儿对现在的他来说,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霍宴轻轻的握了握虞念的手,早知道不跟她说这些了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你哥是那么脆弱的人吗?”

    虞念摇摇头,她哥是钢铁巨人。

    “那就行了,不要想太多。”

    霍宴牵着虞念的手拉起她,坐在这儿不动还是有些冷的。

    两个人回到厅的时候,虞念还是有些闷闷不乐。

    显然这事儿让她有些介怀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高兴?”

    闻人凛看着虞念问道。

    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兴高采烈的,回来就成这样了。

    霍宴惹她了?

    “哪有。”

    虞念拒绝回答。

    “怎么,明天要分开了,不舍?”

    闻人凛调笑道,他知道虞念自是不会因为这事儿闹情绪,说这话也只是想逗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