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岂带笑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。
“你那事儿怎么样了？”
虞念没有理会他的调侃，直奔主题。
“基本查清楚了，等我回去处理。”
梁岂的声音有些沉闷，他的驻地有人被收买了。
“需要帮忙就说。”
虞念没有问细节，反正老魏那有档案，一查便知。
“好，到时候可能真的需要你帮忙。”
梁岂没有气，虞念查事情比他准确详细的多。
“嗯，后天记得报答我。”
开会的时候他们肯定会被反复提及，让梁岂顶在前面。
“嘿，你这小丫头。”
梁岂对此倒是无所谓，这些年这种场面他早已经习惯了。
放下手机，虞念伸了个懒腰，下床洗漱去。
只是还没到卫生间，又被手机铃声叫了回来。
虞念以为梁岂有什么忘记说了，走回来拿起手机一看。
二号首长？怎么这个时间找她。
“领导。”
虞念接起电话。
“小虞啊，没打扰你休息吧。”
二号首长笑呵呵道。
“没有，您有什么指示？”
虞念语气平稳，就算打扰了她能说吗？
“是这样，有个事儿要先征求下你的意见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这次你跟梁少将任务完成的很出色，经过讨论，准备给你们往上提一提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二号首长的语气没什么起伏，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，小虞可别说错话。
他此刻正在大领导的办公室，本来是在商讨别的事情。
大领导突然提起这茬，刚开始他还挺高兴，虞念走的稳了对他亦有好处。
直到这位领导提出让他先征求下虞念的意见。
他明白了，领导这是想往上抬梁岂，对虞念...更像是试探。
叹了口气，给虞念打去电话，很识相的打开免提。
领导现在提出来，不就是这意思吗？
他若是拒绝，倒是显得有鬼了。
“您既然问了，那我就直说了。梁少将我没意见，我保持现状就好。“
虞念顿了一下又道。
“现在的事就够我忙了，当然如果咱们军区有需要我的地方，我义不容辞。别的就算了吧。“
“小虞啊，现在只是有这个初步的打算，咱们还是尊重个人意愿为主。既然你无意于此，那就再议吧。”
二号首长也松了口气，对面的老大脸上果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表情。
“领导还有什么指示吗？”
“没事了，你休息吧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二号首长笑呵呵的看着领导。
“要不小虞这事儿就先搁置吧，您看她这性子，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。”
二号首长无奈的摇头，这丫头连句恭维话都不会说。
“行，那就给她点别的奖励，咱们可不能厚此薄彼。”
二号首长笑着应下了，这么些年他对这位老领导的脾气也是摸透了。
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，出于补偿虞念，他也都会批准。
另一边的虞念挂断电话后，扔下手机走进卫生间。
把整个脸都浸到水里，直到闭不住气才抬起头来。
抹了把脸上的水珠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良久后，苦笑一声。
昨天的问题有了答案，她变了吗？变了。
从她到京都开始，她就变了。
手撑着洗手台，定定的看着镜子。
深吸一口气，平复好心情，擦干脸上的水渍走了出去。
等她下楼的时候，已经与往常无异。
“霍宴走了？”
怎么只有她哥在。
“洗澡去了，洗了半个小时了。”
闻人凛无语，他都出来坐了好久了。
霍宴还没下来，他是要给自己腌入味吗？
“打了个电话而已。”
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霍宴恰好听到闻人凛这话，他就是打了个电话耽搁了点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