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离欣喜若狂：“奴才，多谢万岁爷成全！”
秦昊摆摆手：“你去把脸洗干净，换一身衣服，朕带你去天工院！”
“今天，朕就召集工匠们，商议解决热气球无法控制方向的问题。”
江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对于热气球，江离自认为十分了解。
这段时间，江离一直苦思冥想，头皮都几乎想破，也想不到如何能让热气球不依靠风力，能够自行控制方向。
到了最后，江离实在束手无策，才钻牛角尖，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茅山术法之上。
当然。
秦昊对于江离的这种心情，也可以理解。
有句话，科学的尽头是神学。
世界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，当属牛顿。
他在晚年，正是遇到了科学无法解释的难题，只好投身于神学。
牛顿尚且如此，何况是江离。
只是。
江离万万没有想到。
皇上居然扬言，只需要一晚，就能解决这难题。
真的可能吗？
如果这话是其他人说的，江离一定会持之鄙夷。
可是，这话却是皇上说出来的，那就非同小可了。
皇上的才华横溢，令人叹为观止。
现如今，大夏有许多发明，都是皇上的手笔。
就连这热气球，也是皇上发明的。
也许，皇上真的有办法！
江离无比激动，立刻去清洗了一番，换上衣物，上了马车，跟秦昊一起到了天工院。
天工院，一如既往，灯火通明。
哪怕是深夜，工匠们依然是不知疲倦，神情兴奋，在忙碌着自己的事。
“臣参见皇上！”
卢班听说皇上驾到，不敢怠慢，连忙前来迎接。
秦昊颔首，称赞道：“爱卿，这么晚了，你还在这里忙碌，着实是辛苦了！”
卢班忙道：“京海铁路开通在即，毕竟要在冻土上修建铁路，一些技术难题，臣刚刚攻克。”
“要说辛苦，还是皇上辛苦，不仅要日理万机，这么晚了，还来天工院视察...”
秦昊笑了：“你不用拍朕的马屁！你去把负责制造热气球的工匠，都召集起来，朕有话说。”
卢班点头，转身离去。
片刻之后。
有上百名工匠，聚集在秦昊的面前。
卢班道：“制造热气球的工匠，都在这里了！请皇上吩咐。”
秦昊点点头，望向江离：“你有什么诉求，告诉这些工匠，集思广益，也许会有办法。”
江离上前一步，拱手道：“咱家是龙威军统领江离！”
“你们制造的热气球，就是交到咱家手中。”
工匠们当然听过江离这厂公的大名，顿时肃然起敬，纷纷拱手：“国姓爷的大名，如雷贯耳，我们都听说过。”
“国姓爷对我们制造的热气球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？”
“我们尽可能改进。”
江离称赞道：“你们造的热气球，性能极佳，无可挑剔。”
“若说缺点，倒是有一个。”
工匠们闻言，都是神色紧张，忙问道：“国姓爷请明示，是什么缺点？”
工匠们以为，是自己生产的热气球出了什么问题，江离禀告了皇上，专门来找他们的麻烦的。
江离当厂公的时候，留下了赫赫恶名。
坊间传言，宁愿招惹锦衣卫，都不能招惹东厂。
现如今，江离贵为龙威军统领，又是皇上钦点的国姓爷。
这种大人物，他们这些小小的工匠，怎么得罪的起。
江离也知道，自己的名声不好，苦笑道：“这是热气球自身的缺点，怪不得你们。”
“咱家在征战出云的时候，发现热气球没有自身动力，太依赖于风力...”
“你们能不能想办法，让热气球也有动力？”
闻言。
工匠们都是面面相觑。
说实话。
他们之中，也不是没有人想过，改良热气球，让其不那么依赖风力。
可是，对于他们来说，天空是未知的领域。
能按照皇上给的图纸，设计出热气球，就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。
卢班叹息一声，道：“国姓爷，不瞒你说。热球的原理，天工院尚未研究清楚。”
“你要我们拿出改良方案，实在是强人所难...”
江离听到这话，极其失望：“既然卢大人都这么说，难道真的没办法了？”
卢班摇了摇头，压低声音道：“那倒也未必！天底下，可能只有一人，能够想到改良热气球的办法！”
“那就是...”
卢班和江离及有默契，目光同时落在秦昊身上。
秦昊笑了笑，道：“朕心中，自然有办法。刚才只不过是考考你们！”
“说不定，你们之中，有类似唐福的奇才，有着奇思妙想，拿出更好的方案。”
卢班摇头苦笑：“皇上，您谬赞了！唐福之前设计出神火飞鸦，其实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。”
“若非皇上加以改良，那神火飞鸦也是中看不中用，派不上用场！”
“至于这热气球，臣等实在是驽钝，想不到改良的办法。”
秦昊也不拐弯抹角，道：“办法嘛，其实很简单！”
“只需要将火轮船上的螺旋桨，安装在热气球上。”
“空气其实跟水一样，螺旋桨转动，就可以提供动力。”
“啊？”
卢班听到这新奇的说法，整个人都呆愣住了。
空气跟水一样？
那人为什么不会淹死？
不过。
他毕竟是聪明绝顶之辈，很快就明白过来：“皇上，臣明白了！”
“空气如水...”
“飞鸟，就是海里的鱼。”
秦昊微笑颔首：“差不多是这个道理！”
然而，卢班很快就眉头紧皱：“可是，这螺旋桨，如何转动？”
“总不能是靠着人力吧？”
秦昊笑道：“用人力去转动螺旋桨，岂不是要把人给活活累死！”
“不是有蒸汽机吗？”
“直接装在热气球上！”
啊？
听到秦昊的话，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卢班连连摇头：“皇上，您的设想并不可行！”
“就算您从南洋找到了橡胶，改良了蒸汽机，使其小型化。”
“可是蒸汽机依然极重！”
“热气球的浮力，根本无法承担蒸汽机的重量！”
江离也点头：“奴才曾经试过。热气球的吊篮，最多搭载四个成年人，一旦超过，就有坠落的危险。”
秦昊笑道：“一个热气球不行，难道不会弄多一点？”
“十几二十个，甚至上百个热气球，聚集在一起，难道还能承载不动一台蒸汽机？”
“不过，到时候，这玩意就不能叫热气球了！”
“其名为飞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