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曾下令,严禁朝廷官员与商人来往。”
秦苏步步逼近,霸道的威压震慑人心。
“违者,斩立决!”
“啊?还有这条律法?我怎么不知道啊?”
“噗!”
刘千钧话音未落,一道寒光扫过他的喉头,血花四溅,脑袋横飞,直接撞在了棺材上。
现场,死一般的寂静!
“来人,马上带人去查抄刘千钧的家!”
“喏!”
御林军一名军官立马带上了一百五十名御林军出发。
“咚咚……”
此时,棺材内的董申良终于被憋得受不了,开始敲打棺材。
“放我出来,放我出来啊!”
董氏族人,顿时一个个脸都吓得绿了,一个个胆战心惊,瑟瑟发抖。
“王公公,请董老爷子归天!”
“喏!”
“咣咣咣!”
剩余的三枚玄武棺材钉全被打入了棺材角,马上,棺材中的动静,正在逐渐变小。
“爹,爹啊,孩儿不孝……”
董毕成扑到了棺材上,拼命地想要推开棺材盖,可是徒劳无功。
“报!”
此时,又一批御林军赶了进来。
“启禀殿下,有百姓举报,董家在后院仓库囤积了大量的粮食,都从院墙的缝隙里溢出来了!”
“岂有此理!”
秦苏勃然大怒,大手一挥,“董毕成,尔等身为粮商,不思报效国家,造福百姓,反而囤积居奇,哄抬物价,致使百姓无斗米充饥,怨声载道,动摇我大炎根本,毁我皇都声誉!”
“让百姓都进来,看看本王今天如何替天行道?”
相府之内,消息几乎同步传递。
唐昊的书桌上已经满是狼藉,他蓬头垢面,笔墨乱飞,地上是一团又一团的废纸,上面写满了各种推导过程。
“大人,五皇子真是霸气侧漏,他直接把户部侍郎给抄家了。”
铁雄兴奋地禀告道,“那户部侍郎,可是户部的第二号人物,是贺进的门生,平常就与五皇子他岳父不对付,两人经常明争暗斗。”
“没想到,五皇子这次居然直接以莫须有罪名,将他给抄了。”
“对了,他还在董家后院抄出来的大量囤积的粮食,现在开仓让百姓去取粮呢。”
“呵呵!”他笑道,“大人,看来您是误会了,这五皇子不简单啊,他这么一做,百姓不都爱戴他?粮食问题也就解决了。”
“可以说,一举两得。”
“大人,能跟您当兄弟的人,果然不简单啊!”
“混蛋!你说够了吗?”
然而,唐昊却异常暴怒,直接将书桌上的一股脑地全推了下来,“他快完蛋了,你还说他聪明?”
“啊?大人,这话怎么讲啊?”
铁雄被唐昊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,甚至此时此刻,他都有些怀疑当初五皇子骂他的话,唐昊这家伙,是不是真的嫉贤妒能?
或者犯了傻病?
这一刻,铁雄产生了自跟随唐昊以来,最大的委屈。
他甚至有些后悔,当初遵从了皇帝的安排。
“怎么?很委屈?很不解?”
唐昊苦笑道,“一个没实权的人,搞这么大动静?你猜等待他的会是什么?”
“就像一只猴王,以为领着一群猴子就可以称霸有老虎豹子等猛兽的山林!”
“户部侍郎什么官?从二品!哪怕是皇帝要处理,都要经过大理寺的审理,他一个没实权的皇子,顶着一个太守的名号,手握五千临时兵,就敢这么嚣张?”
“只能说,是有人故意给他机会!”
“咯噔!”
一语至此,铁雄总算恍然大悟,脑子就跟炸响了惊雷似的。
“大人,我总算明白了!”
“五皇子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孩,而有人给了他一把刀,他拿着这把刀,好生威风,但最终会砍伤自己!”
“那,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铁雄面露紧张之色,额前皆是冷汗,“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,越陷越深?”
“人家双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,我们要是去,只能是自投罗网!”
唐昊深吸了口气,无奈地道,“牢狱之灾,他躲不掉的!”
“就看当今太子有没有那么狠?要不然,朱雀门兄弟相残的悲剧,又要上演了!”
“玩权力斗争的人,太脏了!”
铁雄站在唐昊这个巨人的肩膀上,才得以窥探到事态的全貌。
隐藏在背后的那些布局者,无疑是最肮脏龌龊的。
东宫,偏殿。
太子秦政正在与一女子交战正酣,女子所穿着之服侍,与大炎传统女装差异巨大,尤其那一脸惨白,加两个红脸蛋的特殊妆容。
森然可怖!
没错!这名女子,名唤柳生樱雪,来自岛桑。
深居东宫已有三年之久,乃是三年前,太子秦政出海考察,与一条惨遭海盗劫掠的岛桑船所救。
后日久生情,太子秦政以太子妃之礼相待,只恐国别之差,未能成婚。
柳生樱雪深居简出,鲜少露面,哪怕是在东宫之内,往来者不过太子侍女几人寥寥,故此,外界知之者甚少。
此女不仅冰雪聪明,花容月貌,更是文韬武略,多智近乎妖。
太子秦政若有难处,时常请教于她,是一位特别的贤内助。
“阿雪,此次谋划,先拿五弟开刀,本宫总觉得不安。”
两人合体又分离,擦拭完身上淋漓的大汗,躺在竹制的榻榻米上,仰望蓝天。
“为何不从贺进那边开始呢?父皇最忌讳我们兄弟相残。”
“欧尼酱!”柳生樱雪趴在他的胸口,眸生媚笑,灿若星河。
“我们岛桑有个传统,好东西往往放在最后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