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激动过。
憋屈了这么多天,终于要扬眉吐气了!
但马上老爹就给他泼了盆凉水,“哼!得意忘形,不知所谓!你先别高兴太早,唐痴儿那人,会这么轻易放弃自己一手创造的东西吗?”
“而且,皇帝这次似乎太过冲动了一点。”
贺进摩挲着下巴,眼神微眯,“为父与他共事多年,他一向谨小慎微,岂会在如此关键时刻,犯这种低级错误?”
“爹,会不会是因为他老了,没有精力再跟您斗了?”
贺晟猜测道,“您想啊,如今他几乎是个光杆司令了,且年事已高,前阵子还昏迷不醒好几天。”
“在这种关键时刻,一再任由唐痴儿刺激您,只会让您无所顾忌,提前发难!”
“这老皇帝,对自己圣皇的名誉看得非常重。”贺晟面露冷笑,得意洋洋,“他肯定不想在他的晚年,让辛苦积攒了一生的名望扫地!”
“所以,我若要是他,保持现状才是最合适的,至于身后……呵呵!哪管死后洪水滔天?”
“他越是谨小慎微,就越代表,他大限将至啊!”
贺进听罢,沉吟了良久,好奇反复地打量着这个儿子。
“你什么时候有此等缜密心思了?”
“爹,您怎么能小看人呢?”
贺晟不忿地道,“好歹,我也是您的嫡长子,您平日的心思,只放在妹妹身上,哪有余光瞥见我的雄姿英才?”
“很好,爹心甚慰啊!”
贺进捋着胡须,仔细回想儿子的话,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
“爹,兄长,但也可能是个陷阱!”
贺敏却趁势提出了不同意见,“唐昊可能和皇帝联合起来,故意示弱,让我们麻痹大意……”
“目的呢?”
贺晟当即反驳,恶狠狠地瞪着她,“他们有什么能力反制我们?而且,唐痴儿如今闯了这么大的祸,你觉得,百官谁还会愿意让他再担任要职?”
“只要他被排挤出朝堂之外,他就算是条龙,也得盘着!”
“目的……”贺敏贝齿轻咬红唇,扭头道,“我暂时想不到。”
“想不到就不要胡说八道!”
贺晟愤然一甩袖,朝父亲一拱手,“爹,我去巡逻了,非常时期,我要确保唐痴儿不会乱来!”
“去吧,看来,您真的长进了。”
“爹,你管着点妹妹,让她去做点女孩子该做的事情,别整天参与政事!”
“兄长,你……”
“敏敏啊,你哥说得对,回房去吧,为父还有要事处理!”
“哼!”
贺敏再次受到排挤,将这一切的愤怒全都记恨在唐昊身上。
“唐痴儿啊,唐痴儿!本小姐倒是要看看,你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?”
回到房间后,贺敏从床底下找出了一件男装,快速更衣穿好,趁着无人,从后门溜了出去。
“啊嚏!啊嚏!”
与此同时。
相府之中,正享受着双凤戏龙的唐昊,忽然连打了两个喷嚏。
动作幅度太大,将池水都打到了西施和貂蝉的巍峨之上。
“少爷,你是不是感染了风寒啊?”
西施一把将其拉过去,仔细感受着他的体温,俏脸上尽显担忧,“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!”
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。
唐昊那叫一个心猿意马。
“拜托啊拜托!我只是想单纯地体验一下按摩,这是逼我犯错误啊!”
“哗啦!”
不料此时,貂蝉又将他拉入怀中,“姐姐用额头怎么试的出来?得用这个。”
“妈耶!”
唐昊只觉得灵魂出窍,魂飞冥冥。
鸳鸯戏水,齐人之福。
半晌,西施醋意大发,喃喃道,“妹妹,你到底试够了没有?少爷都快被你弄得窒息了,你看他的脸,都红成什么样了?”
“有吗?”
貂蝉仔细感悟,纳闷道,“也没发烧啊!体温挺正常的。”
“终究是小了两岁,哼!你就是什么也不懂。”
趁此机会,西施又将唐昊给拉了过去,不忿吐槽道,“谁说发烧会热的?还有可能是发冷!你看,少爷在打哆嗦,这池水也快凉了,走,少爷,咱们去床上休息。”
然后,西施就拉着唐昊钻进了被窝,将衣服全抛了出来。
一脸忧心忡忡地趴在他身边,不断地安慰道,“少爷乖!我娘说,我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,阳气足,身上可暖和了,我给您暖暖,您肯定不冷了,好的快!”
大姐!现在可是六月啊!
外面的太阳都能晒死人!
唐昊哀怨地看了她一眼,不料此时,貂蝉也抛光了衣服,从被窝另一边钻了进来。
“我奶奶说,我还是太阳女转世呢,少爷,您现在暖和了吗?”
“你滚开!我比较暖!”
“你才滚开!我比你暖多了!”
“嗯?”
“哈!”
两个女人得意较劲,唐昊整个人都在火山喷发的边缘,苦苦支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