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诗琪看着韦家的人,脸拉的老长。
韦氏给拉贝绝子汤的事,韦老夫人从头至尾都知道。
这绝子汤还是韦老夫人给韦氏找来的。
缺阴德喔。
南衣幸灾乐祸的坐在段红怀里看热闹。
旁人不知,也只有她才能看得见,韦老夫人的头顶上,阴德都快要没有了。
人做了缺德的事,才会损阴德,若是阴德被损完了,将来死后去了阴曹地府,会下十八层地狱的。
相反,一个人若是常做好事,就会积德,当德业积累到了一定的数量,下辈子也会投个好胎。
这辈子也会庇护子孙后代,绵延福祚。
所以这世间之人常会说积德行善,那不是一句口头说说而已。
是真的得好好儿积德行善才可以。
端木老太太的脸色铁青,转头看向永定侯。
她原是想暗示永定侯,管管那个腊梅,别让腊梅在韦家发疯。
到底是亲家,韦戈最近又正值上升期,当真让韦戈封了个侯爵,这新晋的侯爵不比他们这没什么根底的永定侯府风光多了吗?
何必在这时候把韦家给得罪死了。
留着韦家,将来说不定还是能给端木景或者是白朗谋个好前途。
然而永定侯最近这段时间,已经被腊梅给迷的神魂颠倒。
他对腊梅那是唯命是从。
那是腊梅说什么,永定侯就做什么。
只要腊梅开心了,永定侯就算是将整个永定侯府拱手送上,他都乐意。
见永定侯一声不吭,只像个痴汉一般看着腊梅笑。
端木景内心又怒又无可奈何。
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知上进的爹?
端木景看向一直站在身后,默不作声的姜诗琪,
“不是让你准备贺礼吗?你的贺礼呢?”
端木老太太一经提醒,立即缓过这口气来,对对对,还有姜诗琪的贺礼。
姜氏的贺礼一定拿得出手,可以给他们永定侯府挽回一些颜面。
姜诗琪双手一摊,一脸无辜,
“世子是侯爷唯一的儿子,自然不可能与侯爷分家了,有腊梅夫人准备贺礼,我若是再备一份,外人不知该怎么编排我与长辈不和了。”
旁人注意到,姜诗琪话里,称呼端木景为“世子”,称呼永定侯为“侯爷”。
甚至她称呼端木老太太的语气都很生疏。
所以姜诗琪口口声声说,怕别人编排她与长辈不和。
那只怕是真的与长辈很不和了。
端木景和端木老太太,快被姜诗琪给气死。
按照姜诗琪这话里的意思,她根本就没准备贺礼了?
姜诗琪一脸无辜的看着端木景,似乎不明白端木景为何要铁青着一张脸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端木景又不可能直接朝着姜诗琪发火。
只能和端木老太太尴尬的站在原地,迎接韦家人的阴阳怪气。
好歹,韦家人还是让端木一家人进了门。
毕竟有姜诗琪在这里呢,韦戈人在姜国公麾下,明面上还是得给姜诗琪几分薄面。
但韦家人憋着气,对端木一家人的态度就冷冷淡淡的,大不如前。
尤其是韦老夫人,径自去招呼着其他人,连眼神都不再给端木老太太一个。
等端木家的一行人刚刚坐定,端木老太太那是一肚子的火。
她一个侯府老祖宗,如今连内堂都没进,就被韦家人安排到了屋外天井处的宴席上坐着。
还是跟一群小辈们平起平坐。
端木老太太狠狠的剜着腊梅。
都是这个贱蹄子害的她。
门口的鞭炮声炸响,接新娘子的队伍回来了。
南衣抬头看着,心里忍不住吐槽,
害我大哥哥的那个李千金,这辈子和白轩锁死了,嘿嘿嘿,渣男贱女凑成了一对,我大哥哥远离这些小人,这辈子一定能平步青云。
一边吐槽,南衣一边吸收着韦家的灵气、紫气和财气。
在书里,韦戈因为揭发姜国公谋反有功,最后官运亨通,虽然没有和白瑶光走到一起,可也位极人臣,成了小暴君的肱骨之臣。
所以韦戈这人身上的紫气也有不少,比冯风来只多不少。
但是这些紫气想要给韦戈引来什么侯爵之位,那还差得远,需得慢慢积累才是。
南衣趁着现在韦戈就在附近,可劲儿的吸韦戈身上的紫气。
她看韦戈的紫气要是被吸完了,这辈子能混个什么官儿当。
很快,新娘子就进了门,和白轩热热闹闹的拜了天地。
白瑶光和韦戈坐在高堂上,两人俨然老夫老妻那般,面上都是喜色。
只是白瑶光与端木景在人群之中对望,她的脸上难免透着一丝伤感的情绪。
这一切都被姜诗琪看在眼里,她不由得在内心冷笑。
白瑶光这是有多贪心啊,既想要抓住韦戈,又不舍得放弃端木景。
甚至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与端木景之间有着异常的情愫一般,瞥向端木景的目光都是含怨带情的。
这个白瑶光,绝不可能因为嫁给了韦戈,就从此安分了。
果不其然,等着李司务家的千金被送入了洞房,白瑶光暂时也退了下去。
但很快,有个小厮来到端木景身边,对着端木景耳语了一阵。
端木景面色一震,犹豫了片刻看向姜诗琪。
姜诗琪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,偏过头去替南衣整理着衣服。
南衣则瞪大她圆溜溜的大眼睛,
白瑶光差人来找端木景了,呵呵呵,这两人虽然没有什么夫妻缘分,还是关系藕断丝连,缘分未了啊。
这热闹,南衣真想爬过去看看。
端木景见姜诗琪没有注意他,便起身跟着那个小厮一路走到了韦家的后院。
很快,走在前面的韦家小厮就不见了踪影。
端木景还没有回转,背后便被抱住了。
“景哥哥,你听我解释。”
白瑶光的声音在端木景的背后,如泣如诉的响起。
端木景面色冰冷,
“韦夫人这是做什么?莫不是忘了你的身份?这般作态,若是让你的丈夫瞧见了,对韦夫人与我都不好。”
他的心头疼的要命,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难受,在白瑶光冲出来抱住他的这一刻,又被翻腾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