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先生这人虽然很有学问,是翰林院中的翘楚。
但实则这人趋炎附势,一直想要巴结权贵。
长公主府的内务总管这般说,他当然会意
到了小测那天,王先生甚至都没有让白朗参加考试,就直接找了个成绩不错的孩子替白朗完成了考卷。
王先生在成绩考核上给白朗打了个甲等。
这成绩拿回家,白月光自然逢人便说自个儿的儿子聪慧。
端木景也十分的高兴,连带着回了侯府之后,对姜诗琪的脸色都好了不少。
吃过午饭后,姜诗琪正带着南衣在小花园里散步,碰到了端木景。
“今日遇到了朗儿的家里人,说朗儿在启蒙学院学的很不错,还得了个甲等的成绩,这可要多谢夫人。”
端木景的眉眼中都是温柔,仿佛含着水一般看着姜诗琪。
若是以往,姜诗琪在这般痴情的目光中,早已羞红了脸。
段红怀中的南衣忍不住吐槽,
什么白朗的家人?分明就是白朗的那个外室阿娘。
姜诗琪脸色如常,在端木景刻意风流的作态中,向端木进行了一礼,
“世子得偿所愿便好,我还有些家中庶务要处理,世子请便。”
一身青色衣裳的端木景,神情顿了顿,不敢置信姜诗琪就这么走了。
簧夜,他来到姜诗琪的院子门口,正要进去,却是被院子门口的两个侍卫伸手拦下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
端木景脸色沉沦,他回自己夫人的院子居然被拦下了,这是前所未有的事。
两个侍卫面无表情,丝毫不惧怕端木景脸上的不快,
“夫人吩咐了,近日侯府里有外男居住,多有不便让我等守着院子,未经夫人允许,任何人不得进入夫人的院子。”
“我不是旁人!”
端木景带着火气,让守着院子的那两个侍卫,看清楚他究竟是谁。
“夫人的命令,是所有未经允许的人,都不能进入夫人的院子。”
那两个侍卫脑子一根筋的可怕。
端木景将手中的宽袖一甩,他身后的小厮上前,指着侍卫的鼻子骂,
“你们是新来的还是如何?这是世子爷,今夜世子爷要来夫人的房中歇息,你们居然敢拦着世子爷?”
不管小厮怎么骂,守在院子门口的那两个侍卫一动不动,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。
小厮便要硬闯。
那两个侍卫拿出了手中的剑,“铮”的一声,锋利的剑出鞘半寸。
锐利的剑光在月夜下,晃着小厮的眼睛。
小厮这才想起,世子夫人的手里有侍卫。
而这些侍卫并不是他们永定侯府的人,是姜国公府的人。
这姜国公府上下皆在疆场上驰骋,便是个家中的奴仆都是习过武的。
小厮的脚步往后退,不敢再继续纠缠。
端木景气呼呼的说,“算了,我们回去。”
他被姜诗琪捧了二十年,最近屡屡在房事上被姜诗琪拒绝,端木景也是一个骄傲有气性的人。
他绝不会在一个女人的房门口死缠烂打。
因为有姜诗琪之前的命令,晚上的这一桩事,也没有报到姜诗琪那里去。
待第二天早上,端木紫萱来寻姜诗琪,嘴里阴阳怪气的说,
“嫂嫂自从生了个女儿,倒是比生了三个歪瓜裂枣的哥儿,显得腰板子更硬。”
“不是做妹妹的说,阿娘如今整日以泪洗面,便是嫂嫂最好的借鉴,若是嫂嫂不能够好好的伺候哥哥,焉说哥哥不会再扶个人上位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端木紫萱的脸上甚至有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她巴不得姜诗琪跟她的哥哥一辈子不同房呢。
好让这个出身高贵的姜诗琪独守空房,心生怨由,一辈子郁郁寡欢。
姜诗琪抬眼扫过端木紫萱,她的膝头,南衣噌噌噌的爬过来,靠近端木紫萱。
嘴角流着口水,笑的分外可爱。
紫气,紫气,衣衣的紫气来了,多吸一些紫气,好送给阿娘、大哥哥和三哥哥,外祖母与曾外祖母那里也要一些。
上回南衣就吸收了端木紫萱身上不少的紫气。
可是若是一个人的运势一时半会儿的坏不了,运势也会不断的从别的地方吸收紫气,重新凝聚。
所以这几日不见,端木紫萱头顶的紫气又开始紫的发红,但是南衣一点都不恼。
她还巴不得端木紫萱带着这极好的运势,从别处多搞些紫气来,让她蚕食吸收呢。
“瞧瞧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,我们做女子的,丈夫三妻四妾,不是挺正常的吗?”
“别说你哥哥想要再扶持一个上位,便是再扶持七八个,只要你哥哥的身子自个儿受得住,我也是无所谓的。”
姜诗琪的脸上带着冷笑,并没有将南衣从端木紫萱的身边给拽回来。
这个端木紫萱嘲笑她生的几个孩子歪瓜裂枣的,让姜诗琪出奇的愤怒。
伤害她可以,说她的孩子就不行。
端木紫萱被姜诗琪话里话外的这么一挤兑,刚刚要发火。
但是想起她今日来姜诗琪院子的真实目的,端木紫萱下了心头的火气。
她的脸上换上了亲切的笑容,
“嫂嫂你平常最疼的就是我了,我说话也是无心,都是为了嫂嫂好。”
紧接着,端木紫萱的话音一转,
“嫂嫂你看,我最近在婆家老是被我们那个老太太摆脸色看。”
“嫂嫂就行行好,疼疼我,能否让长公主殿下也给冯郎引荐一些知名的先生?”
原来端木紫萱是为着这个目的来的。
想来最近白朗被长公主引荐到了启蒙学院,让冯风看到了希望。
以白朗那出身不明的身世,白朗都能够到谢先生门下去学习,冯风的出身有来历,身家清白,祖上更是读书人家。
岂不比那个白朗更强?
姜诗琪的脸上透着一抹了然。
她就知道,将白朗弄去了启蒙书院,冯家这边肯定会眼红白朗的际遇。
这几日冯家也应当是被憋坏了,终于忍不住派出了端木紫萱,来游说姜诗琪。
姜诗琪脸上故作为难,
“不是我不疼妹妹,妹妹也知道最近我是千求万求,才让的外祖母拨冗,替那个叫做白朗的小孩儿引荐,。”
“若是寻常,白朗这孩子光是凭借他户籍上的“父不详”这一身份,想要进启蒙书院读书那是做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