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共生蛊的缘故,上官思作为子蛊的宿主,越发的虚弱嗜睡,一日中有大半时间在昏睡,时常做些光怪陆离的梦……
南囍为此研究许久,可能供参考的文献古籍实在太少,她用尽一切办法也没能阻止上官思的身子一日的虚弱下去。
“是不是只要我还活着,哥哥就能不受影响。”
南囍心头一跳,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
“听闻你们南疆有一种秘药,吃下去能最大程度地减缓衰老……”
“你疯了,那东西确实可以减缓衰老,可服下的人就如同活死人般。
除了还能喘气,和死了没有区别。就算能多活个十年二十年又有何用!”
南囍简直被他气笑了,可见他神色决绝,那种无力的窒息感再次涌上心头,“秦念之若是知道了,一定会杀了我的。”
“那就永远别让她知道……”
……
上官思服下秘药的那晚,夜空上有一轮明月,莹白色的月光温柔撒在他的身上。
正是月白风清,天空地净之时,上官思觉得自己像是银河中缥缈的一粒尘埃,轻盈自在。
他捻起那颗药丸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嘴里。
……
原本以为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中,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再次醒来。
还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,脑海一阵阵钝痛,他像是灵魂被撕裂又被融合般,不断地被拉扯着……
也不知过了多久,钝痛终于消失,可脑海中混乱的记忆几乎要将他撑爆。
他从没想过,在自己沉睡之后,自己的魂魄竟然会穿越到异世界中。
“穿越”和“异世界”这两个新鲜词还是自己新学的。
他好似翻书般阅读着他人记忆,又像是灵魂和意识被禁锢在一具陌生的躯体里,感知着他的一切……
这个世界给他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。
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,川流不息的人群,这里的人通讯不用面对面,路上的汽车,海里的轮船,天上的飞机,等等等等都挑战着他认知的极限……
……
原本他以为自己不过是机缘巧合误入异世的一抹孤魂,可当他从镜子中,彻底地看清自己现在的长相时,他瞬间僵住了……
他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,虽然发型衣着怪异,可这张脸确实是自己的,就连腰腹上的胎记也生得一模一样。
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?
上官思有些怔愣,还有些不知所措。
忽然门外传来嘈杂声,“快找,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,可不能让她跑了。”
他还没反应过来,房门突然被推开,一个身材窈窕,身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子跌跌撞撞地逃了进来,反手将门锁上,贴着房门缓缓滑落在地。
上官思先是一惊,接着慌乱地转过脸去。
心下骇然,那女子的裙子短得连膝盖都遮不住,还裸露着两条纤细雪白的胳膊,竟然穿成这样就敢出门,难怪会被歹人盯上。
眼神四处乱瞟,瞧见床上的被子,慌忙上前扯过,劈头盖脸地朝她扔过去,“这位姑娘,你……”
“上官思?你怎么在这儿?”
这声音像山涧冷泉,却无端地染上一抹欲色,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
上官思猛地回头,心头如擂鼓般,一下又一下,震个不停,一步一步地靠近她,确认那熟悉的眉眼,喉间像是堵满了棉花,张了张嘴,“哥哥?”
秦念之只觉得身子想被火烧一般,情潮在身体里涌动,一浪高过一浪,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外面都是等着看自己笑话的人,她的眸光一暗,心一横,伸手拉住上官思,借助他的力量站起来,顺势跌进他的怀中。
她光裸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颈,身上的衣料薄得要命,炙热的肌肤紧紧相贴……
上官思只觉得被她触碰的地方像是要燃起来了,眼神飘忽,根本不敢看她此时的媚态。
气血方刚的男子瞬间躁动起来,胸膛急促地起伏着,却只能克制隐忍道,“哥……哥哥,你被人下药了,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。”
秦念之摇摇头,外头都是自己那恶毒继母叫来的记者,秦家和自己都丢不起这个脸……
周身燥热得厉害,秦念之一把掰住他的下巴,四目相对。
这个时候的秦念之简直漂亮得惊人,一双杏眸被情欲覆盖,偏偏还带着几分迷茫和懵懂,亮晶晶的眼眸满是水雾,直勾勾地盯着自己,忽然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……
上官思身子一僵,抖得厉害,大掌扶在她的腰间,脑海中混乱得像是放起百万礼花!
这是梦嘛?
如果是,那未免也太真实了些,自己愿意永远沉溺其中。可他不敢主动,生怕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想……
秦念之吻了一会,委屈巴巴地停了下来,“上官思,你是太监吗?你要是实在不行,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,给我叫只干净的鸭子来……”
“轰”的一声,上官思那个隐忍许久,紧绷多时的弦瞬间断了。
他狠狠掐秦念之的细腰,嗓音被欲火烧得焦灼,“秦念之,这是你自找的……”
说着将人一把抱起,扔在床上,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覆了上来,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合,恨不能融为一体。
他想要控制自己,可多年来深藏的、压抑的爱意,让他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……
药性而引起的躁动很快得到缓解,秦念之的脑海恢复了些许清明。
推拒解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就再次被上官思拖入情欲的漩涡。几乎迷失在这份温存里,忘了今夕何夕,任他予取予求……
等上官思彻底平复下来时,秦念之早就窝在他怀中睡熟了,小小的一团,像只动物幼崽,随着自己的抚摸,发出几声不耐的哼唧。
上官思满足地看了她许久,怎么也看不够,时不时去吻她的眉心眼角。
心里的快意欢喜像是涓涓细流汇成汪洋大海,看上去波澜不惊,实在浪潮滔天。
……
趁着秦念之昏睡,他总算捋顺了目前的情况,脑海中想过千万种将哥哥困在自己身边的方法。
他忍不住失笑,爱怜地吻着秦念之的脸颊,“哥哥,这回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。我绝对不会放手了。”
……
秦念之醒时,只觉得身子酸痛得厉害,微微一动,便触摸到一具弹性极好温热的肌肤。
她身子一僵,昨夜令人耳红心跳的画面涌入脑海。她不动声色地卷着被子,企图悄悄溜走。
“怎么,秦大小姐这是打算始乱终弃,睡完就扔?”
上官思察觉到她的意图,当即将她困在床上,侧了侧头,脖颈上露出显眼的红痕。
“说吧,你打算怎么负责?是你嫁过来,还是要我入赘?”
“什么?”
秦念之怀疑自己还没睡醒,这可太荒谬了。虽说昨晚是自己主动,但……但后来明显是他不肯放手……
再说,都是成年人了,不小心发生一夜情是不好,但也不至于就要谈婚论嫁吧。
“你开玩笑的吧?昨天是我不对,我会给你补偿的,要不城西的那块没开发的地……”
“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?”上官思眉眼微挑,带着几分盛气凌人。
“可恶,”秦念之低低骂道,“有钱了不起啊。”
面上却装得乖巧至极,“是是是,钱您自然是不缺的。
可是昨晚,我才是……吃亏的那一方。不如大家就此别过,忘了此事……”
上官思眸光一暗,气势大盛。
“忘了?秦念之,你搞搞清楚,我不是再和你商量,嫁我,或是让我入赘,只能二选一。
本来我家里已经在给我物色结婚对象了,可如今全被你给毁了。
你难道不知道贞节是一个男子最好的嫁妆吗!我是个忠贞不二的人,我的身子只有我未来的妻子能碰,你昨夜那么对我,就必须对我负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