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图随手砍死一个拦路的大启将士,拍马而来。
见一路上,旌旗潦倒,大启将士跌跌撞撞,仓皇溃逃毫无撤退路线可言。
有的连兵器都掉了,正可谓丢盔弃甲,抱头鼠窜。
当即下令,“全军追击,剿灭敌军!活捉赵君玄!”
。。。。。。
赵君玄骑着高头大马带领全军杀出包围圈。
沈峤紧随其后,有些担忧地向后望去,生怕敌军止步不前,所有计划便会功亏一篑。
他实在有些不明白,陛下向来不是冒进之人,为何今日一反常态,定然和夜影传来的密信有关,难道秦大人出了什么意外?
可身后突如其来的箭雨让他心下大定,敌军果然上钩了。
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踏的大地都在轻轻颤动,鲜艳的旌旗在迎风飒飒作响,明亮的铠甲和锋利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瘆人的寒芒,喊杀声四起,犹如海潮般袭来……
赵君玄满意的勾起唇角,心中念着被困在永州的秦念之,周身上下那嗜血的躁意越发明显。
扬起马鞭,战马嘶鸣,整只队伍不着痕迹的放慢了速度,像是故意吊着后面的军队,始终和身后的追兵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呼其索的锐利的眼眸死死盯着前方的队伍,眼底尽是势在必得的恨意,弯刀狠狠抽打,战马吃痛,很快便冲到了队伍的最前端。
北狄军的战队不知不觉中被拉得老长,很快便追着赵君玄等人来到了狭长的山道。
孟尧和赵允成等人早早埋伏在此处,高腰两侧尽是寒芒点点,那是早早埋伏的弓箭手。
天快亮了,天边已经渐渐显露出鱼肚白。赵允成居高临下地望着狭窄的山道,那这里便就是北狄军的埋骨之地。
“怎么还没来?会不会出现了什么变数?”孟尧有些压不住心头的焦躁。
就在这时,整个山谷震颤起来,马蹄声传来沉重的轰轰巨响,以不可阻挡的之势奔涌而来,赵允成激动地站起身来,远处扬起的尘土滚滚,犹如海浪一般。
隐隐约约可以瞧见奔袭在最前端的一小只队伍,领头战马上的士兵,高高举起手中的旗帜,上面写的正是大启的国号。
“成了!”
孟尧难掩激动,胜负就在此一举,整个山谷内的伏兵心跳如擂鼓,静静地匍匐等待。
很快赵君玄带领的一队骑兵,率先冲进狭长的山道,却放缓了速度,最后直直地堵住山道的出口。
骑兵纷纷调转马头,威风凛凛地注视着身后的追兵,个个犹如杀神附体,浑然不见刚才被追兵追逐,狼狈逃窜的模样。
率领追兵的呼其索显然察觉到异样,慌忙勒住缰绳,可是已经迟了,还未收住马蹄的战马,被拦路的绊马索偷袭,冲在最前方的北狄将士纷纷滚落马下,有的折断颈部当场横死。
更可怕的是身后的北狄军队已经有一大半进入山道,纵使呼其索喊破喉咙,声嘶力竭地嘶吼,“退,退!有敌袭!往后退!”
依旧无济于事。
此时半山腰上的赵允成激动得高声大喝,“放箭!”
北狄军根本来不及反应,便被暴雨般的箭矢穿透了战甲军衣,惨叫声四起。
而后惊天巨石滚滚落下,不计其数的北狄士兵被落石砸死,不仅如此,山道的进口也被巨石堵死。
此时北狄将士,被完完全全地分割开来。
呼其索一脸惊恐愤怒地从地上爬起,赵君玄打马上前,天子剑直至他的眉心,眼神依旧带着轻蔑。
“这里便是朕为你选的埋骨之地,二皇子觉得如何?”
呼其索震惊中夹杂着滔天愤怒,将最后一丝惧意消散,翻身踹倒一名骑兵,抢过他的战马,“赵君玄,你该死!你可有胆量与我一战!”
赵君玄剑眉微挑,拍马上前,呼其索亦持刀砍去。
“噹!”的一声巨响。
呼其索惊讶得瞪大双眼,转瞬间看向他的肩头,咬牙启齿地怒骂道,“你刚刚是故意的,故意负伤引我上钩!”
“蠢才!现在才发现!”
言辞中的轻蔑嘲讽,几乎要逼疯呼其索,两人交战数十招。
呼其索便背部负伤,吐出一口鲜血,他恨恨地擦擦嘴角,突然疯狂大笑。
“你赢了我又怎样?你的大启还不是守不住!我父王早在五天前便增军西戎,你猜猜看,你那不堪一击的永州又能撑过几日。
纵使我今日战死在这,可我北狄的铁骑依旧会踏破永州,直捣皇城!
你便是现在插上翅膀也赶不及救援,哈哈哈哈!”
呼其索的声音不小,附近的将士都听得清清楚楚,众人一惊,宣和帝更是恨得双目猩红,一想到念之执意留守永州,想到那人倔强的性子,越发心如刀绞。
滔天的怒意和杀意倾泻而出,提剑便刺,招招致命。
呼其索只想乱他心神,并未想到,竟然激发了他的凶性,从没见过哪任帝王,竟是采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,一时间只能狼狈抵挡。
又过了几百招,呼其索已经生了惧意,被宣和帝一眼看穿,瞅准时机,一剑将他捅了个对穿,呼其索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。
赵君玄又猛地抽回佩剑,呼其索跌下马去,身子还在挣扎蠕动,口中不停地吐着鲜血。围观的众人见到这一幕,惊叫连连。
赵君玄翻身下马,面无表情地拽住呼其索的发髻,割下了他的头颅,往后一抛。
沈峤立刻将呼其索的头颅插在长矛之上,高高举起。
“呼其索已死!投降不杀!
敌军主帅已死!投降不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