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,贺之洲已经帮她打好了午餐。
他红着脸,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,“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,就随便打的菜。”
沈蔷薇坐下来,看了眼餐盘里的菜,笑着说,“没关系,饿了什么都好吃。”
她虽然挑嘴,但是也分场合,食堂这种地方,就是为了填饱肚子,没有挑剔的余地。
吃着饭,蔷薇多少能感觉到周围不断看过来的目光,她虽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,但是明显对面的人不习惯,一张俊脸又红了。
沈蔷薇忍不住笑着说,“你好像很容易脸红?”
贺之洲摸了下脸,局促的说,“紧张的时候,丢脸的时候,就会脸红,让你笑话了。”
生理反应,他控制不住,也常常为此懊恼。
蔷薇拿起筷子吃菜,顺口说了句,“没有啊,挺可爱的。”
“……”
可……爱?
贺之洲嘴角微微上扬,他还是第一次听人夸他可爱呢,感觉倒是还不赖。
他偷看了眼对面美丽的女孩,跟校花一起吃饭,果然是与众不同,周遭羡慕的眼神都要把他淹没了。
男人跟女人的注意力不在一个地方。
跟贺之洲不同,蔷薇更多的是看到了女孩不屑又嫉妒的目光,她勾唇笑了笑,看来这位师兄不仅是学霸,还很受欢迎啊。
吃了午餐,两人并肩往外走,俊男美女的,简直就跟拍偶像剧一样。
贺之洲看了眼毒辣的日头,“师妹,我下午没有课,你看,要不要去……”
沈蔷薇沮丧道,“我下午有课,而且我还要补考,好烦啊。”
“补考?”
“嗯。”
“哪门课挂了?”
“……”
巧合的是,蔷薇挂掉的课,贺之洲也选修了。
“学妹,你要是不嫌弃的话,我可以帮你把落下的课程补上来,补考也可以给你参详一下。”
“你说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沈蔷薇一拍手,“那当然好了,就这么说定了,你可不许反悔!”
贺之洲低头羞涩的笑,“不会。”
两人约好了补课的时间,就各自分开了。
沈蔷薇想起高中被墨锦棠补习支配的恐惧,当然是选择温柔害羞会脸红的师兄了。
毕竟谁也不愿意受虐。
放学之后,贺之洲果然在校门口等着她了,与此同时,司机也早就等着了。
沈蔷薇给墨锦棠打电话,是席屿接的,她交代了句,要跟同学在外面补课就挂了。
席屿看着会议室里严肃的氛围,决定还是等会议结束后再汇报。
沈蔷薇选了个环境很好的咖啡店,点了饮料,两人并肩坐在一排。
学霸不愧是学霸,讲课的方式都很特别,特别的有趣,而且好懂。
蔷薇本来也聪明,很快就听了进去。
两人离得很近,近到贺之洲稍稍侧目就能看见女孩瓷白精致的小脸,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,他脸红的不受控。
蔷薇很快也发现了这点,忍不住打趣道,“师兄,你现在是紧张还是丢脸啊?”
贺之洲不敢看她,摸了摸脸,“……不好意思啊。”
蔷薇忽然拿起手边的冰咖啡贴在他脸上,“降降温。”
冰凉的触感,缓解了脸上的燥热,贺之洲扶着咖啡杯,“谢谢。”
噗嗤!
蔷薇见他真的将杯子贴在脸上,笑出声音来,她长这么大,还没见过这么纯情又老实的男人呢。
贺之洲困惑的望着她。
蔷薇捂着嘴,“不笑,不笑了,继续上课。”
这么可爱的补课老师,比起墨锦棠那张冷冰冰又严肃的样子来,简直不要太好!
……
另一边。
车子离开墨氏大楼。
墨锦棠面无表情的坐在后座上,低头拨弄着手机,然后就看见了会议时间的那个通话记录。
“她打电话说什么了?”
男人冷冷静静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席屿坐在副驾驶上,愣了一秒,很快就反应过来,“太太打电话说,她放学要跟同学补课,会迟点回去。”
同学?
墨锦棠的脑子里浮起了一张红的像番茄的脸。
他没再说话,但是车子里的气氛却莫名降到了冰点。
席屿从后视镜偷瞄了眼,成功被男人阴沉的表情冻到。
这好好的……又怎么了?
席屿坐立不安。
董事会股东之一的莫总,结婚二十岁周年,特意搞了个酒会庆祝。
于情于理,墨锦棠都得来一趟,并送上了秘书选的礼物。
莫总夫妇切了蛋糕,酒会正式开始。
墨锦棠坐在光线稍暗的角落,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,这种场合意思意思露个脸就行了,所以,坐了会儿他就想走了。
刚准备起身离开,旁边的位置上就落座了一对男女,墨锦棠之所以缓了离开的念头,是因为从这两人的嘴里听到了熟悉的名字。
顺着两人的目光扫过去,就看见舞池里,钟菱在跟蒋大公子继莫总夫妇之后,跳了开场之后的第二支舞。
墨锦棠蹙起眉心,蒋东越什么时候回来的?
正想着,耳边就听见男女的对话声。
“姐,我先走了。”
“走什么走,你才刚来。”
“你要是早告诉我钟菱也在,我是不会来的。”
“啧啧啧,你说这话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跟钟菱什么关系呢。”
“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,姐,我可告诉你,你以后不准再把宝贝交给她带。”
女人叹口气,抬手托着精致白皙的下巴,一双妩媚的眼睛里流淌出几分无奈,“贺之洲,你可真没劲,钟菱好歹也是我闺蜜,你上次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不够,到底打算别扭到什么时候啊?”
贺之洲斜了女人一眼,“宝贝到底是谁的女儿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你想宝贝跟着那个女人有样学样?”
“行了,行了,来都来了,较什么真,再说了,蒋大公子婚都离了,你钟菱姐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”
“贺之蕴!”贺之洲明显的动了怒,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。
贺之蕴收起漫不经心的笑,“好啦,我知道了,以后不让宝贝跟她出门,这总行了吧?”
贺之洲气得不轻,懒得看自家姐姐这副敷衍人的态度。
贺之蕴端坐酒杯,轻轻晃了晃,想起了什么,又追问了句,“对了,老周说他是从咖啡店接的你,说你跟一个特别美的小姑娘约会,有没有这回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