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现在,他发现自己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没来由的愤怒。
恨不得将那个在虞棠身上留下印记的男人大卸八块。
有一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错觉。
但是他并不想在虞棠面前表现出来。
这个女人惯会顺杆爬,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,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对她这么在意,日后想要降服她就难了。
于是他依旧冷着一张脸,直起身,就着刚才两人坐在沙发上的姿势,抱着她一步步上楼。
虞棠整个人无处着力,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脖颈,双腿不自觉地缠住他的腰,脚上的拖鞋随着他上楼的动作一晃一晃的,没几步就掉了。
却根本无人在意。
傅枭言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,让她不至于掉下去。
另一只手覆在她纤薄的后背上,迫使她整个人压紧自己的胸膛,来到了二楼书房。
他伸手一扫,桌子上的文件顿时稀里哗啦落了满地。
傅枭言将她放在桌子上,两只手撑在桌沿边,弯下腰,深邃得看不清情绪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。
就在虞棠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的时候,他蓦地垂首,吻在了她颈边的那枚印记上。
虞棠感觉被他吻上的地方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。
只是痒意很快就变成了痛意。
狗男人傅枭言竟然开始咬她!
而且就挑那枚印记的地方,细密的牙齿摩挲着,重重合拢。
“轻点呀。”虞棠忍不住痛呼,伸出幼嫩的脚趾轻轻踢了踢傅枭言的腿。
却被傅枭言一把抓住,覆在手心把玩。
干燥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导过来,激起一阵阵的电流。
……
虞棠已经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。
傅枭言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,关上房门出去打了个电话。
“昨晚虞棠的人谁给她接的?”
他的声音说不上多生气,却带着冷,让电话那头的人心里有些发颤。
“是虞棠去包厢帮忙的时候,被人当场挑中的,也是虞棠自己答应下来的。”
负责煌都会所的鹰哥战战兢兢道。
“她倒是不挑,”傅枭言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,“把那个男人的资料给我。”
他倒要看看,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。
鹰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,继续汇报,“这个男人您也认识,是怀家大少怀佑明。”
一听到这句话,傅枭言原本还算平静的脸顿时浮起一抹戾色。
捏着手机的手咯咯作响,几乎要将屏幕捏碎。
怪不得她会答应,怕是早就巴不得被他选中吧?
还说什么已经分手了,谁知道他们在包厢里做什么?
还他妈让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,可见玩得有多开。
一想象到她在来帝江苑之前,和怀佑明在包厢内激烈拥吻的画面,他心口的火就烧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快沸腾起来。
他挂了电话,一口气却怎么都顺不下去。
怀家不是普通人家,在津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而且怀佑明此人心思深沉,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,不能用普通的手段去对付。
傅枭言在走廊上站了很久。
虞棠幽幽醒来,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快散架了。
站到穿衣镜前一看,忍不住咒骂了一声。
镜子前的女人肤色白皙透亮,还带着樱粉色。
胸口,脖颈,大腿处遍布hen迹,尤其是脖颈更是重灾区。
她想起昨晚两人本来是在书房,傅枭言一边抱着她一边走,回了卧室,又去了卫生间。
此刻狼藉一片,像是经过了风暴的洗礼。
不过还好自己身上没什么黏腻的感觉,想来应该是傅枭言帮她清洗过。
下楼的时候得知傅枭言已经走了。
保姆看到她也不惊讶,熟稔地喊,“虞小姐,来吃早饭了。”
虞棠点了点头,在餐桌前坐下。
早餐十分丰盛,煎饺馄饨豆浆生煎,虞棠昨晚体力消耗过大,导致现在胃口很好,桌上的东西被她吃得干干净净。
她刚放下筷子,捧着豆浆喝了一口,保姆就过来把东西收拾干净。
忽然想起楼上房间内的战况,她脸红了红,没有急着走,而是上楼去先把东西收拾一下,直到欲盖弥彰地看不出什么端倪了,才离开别墅。
只是刚刚走出去没多远,忽然被人叫住,“虞棠,还真是冤家路窄啊,这么巧?”
她转头,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怀小姐,真巧。”她眼中的眸光平淡无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