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棠整颗心都被强烈的羞耻心包裹,脸上红得不像话。
身后的男人手上动作不停,在她耳边如情人般喁喁私语,“你们在一起多久,一年?两年?他有没有这么碰过你?”
虞棠不甘心就这么被他掌控,冷着脸道:“傅爷若是不行,我下次再来也可以。”
要上就上,废话这么多做什么?
傅枭言:操。
他的额头青筋跳了跳,看到转过脸来的女人虽然脸上依旧堆着柔婉顺从的表情,就连说出口的话也似乎是在为他着想。
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羞恼和挑衅。
傅枭言暗沉的眸子眯了眯。
他想起昨晚宴会阳台上,被她偷袭后从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桀骜,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咪忽然对你亮出利爪挠了一下,不疼,却抓心挠肺,勾得人心痒。
让人想把她弄哭,想折断她的傲骨,看着她收起利爪呜咽求饶。
他眼尾泛了红,抓起她的手腕举过头顶,“行不行,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
房间内的温度升高,头顶的灯光打下来,倒映出地板上晃动的人影。
虞棠如同进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,身体在海浪中上下沉浮,将她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,狠狠地拍打在浪尖上,推来推去无处可依。
“傅爷……我想问你借一个人……”她想起今天的目的,勉强挣扎出一丝理智,声音断断续续道。
傅枭言重重哼了一声,显然是对她的不专心颇为不满。
虞棠捧着他的脸吻上去,声音娇嗔软糯,“傅爷,好不好嘛~”
尾音上扬,带着勾,几乎能把人的魂魄给勾出来。
傅枭言掐着她腰的手控制不住地收紧,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,“谁?”
“项尘。”
“呵,”傅枭言从喉咙口发出轻笑,“胃口不小。”
“我想去查当年怀家二少死亡的真相,还请傅爷行个方便,”她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衣襟,“我一没钱二没势,所能仰仗的只有傅爷了。”
傅枭言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怀里的人堪称绝色。
唇红齿白,毫无瑕疵的小脸上遍布樱花色的浅粉,一双杏眸水汪汪的,瞳孔却清亮无比,在卷翘的睫毛下催生出几分脆弱的味道来。
明明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,温声软语求他的时候,眼底却有不易察觉的狡黠闪过,让整张脸顿时变得灵动鲜活起来。
他忽然就很想知道,她这脑瓜子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?
傅枭言俯身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,声音带着醉人的低沉,“那得先让我看看,你值不值这个价……”
他扣住她的后脑勺,将她的痛呼声吞没。
房间内的温度再次升高。
……
第二天虞棠从床上醒来的时候,傅枭言正在扣衬衫扣子。
他的皮囊优秀,身材也不遑多让。宽肩细腰,黄金比例,肌肉线条精炼分明,有着很明显的锻炼痕迹,却又不过分夸张。
腕骨上戴着一只价值连城的机械手表,捏着扣子的手骨节分明。
察觉到虞棠的视线,他居高临下地看她,“醒了?”
想起昨晚的荒唐,虞棠的耳根有些热,却还是忍不住想和他确认,“傅爷,那我要借的人……”
傅枭言打断她,“你觉得你值这个价?”
一般人听到这种恶意满满的话,就算不当场破口大骂,也会被羞得无地自容。
只是虞棠身经百战,就不是个一般人。
她从床上起身,一步步走到傅枭言的面前。
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蜷曲的长发如同海藻般披散在肩头,腰肢随着走路扭动,如同惑人心神的海妖塞壬。
傅枭言看着面前毫无保留的身体,尤其是上面斑驳的痕迹之后,瞳孔抽了抽。
“傅爷,证据在这里,您想赖账么?”她撩了撩长发,歪着头,殷红的唇瓣开阖,表情纯真又魅惑,真真是个妖精。
傅枭言又骂了一句脏话,直接长臂一揽将她搂入怀中,“让我先来验验这证据是真是假。”
他攫住她的唇开始进攻,虞棠被她吻得晕头转向。
好不容易扣上的衬衫再次被解开,可怜兮兮地被扔在角落。
……
两个小时后,虞棠扶着酸软的腰肢从帝江苑出来,口中还是忍不住嘀嘀咕咕地骂着。
禽兽,混蛋,人渣!
总有一天她要连本带利地还回来!
她打开已经等在门口很久的黑色轿车车门,刚坐进去就发现里面端坐了一个人。
“项尘?”她惊喜道。
还算傅枭言有良心,自己差点没被他拆了骨头,他终于松口答应把项尘借给她了。
“虞小姐,傅爷让我这两天跟着您。”项尘的声音依旧冷硬如冰。
他是特种兵出身,一身的好本领,常年替傅枭言走动办事,又对傅枭言忠心耿耿,是傅枭言最信任的左膀右臂。
虞棠点点头,“恩,那辛苦你了。”
车子将她送到煌都会所。
她下了车,身上已经换了一副装扮。
昨天的礼服已经被傅枭言撕烂,还好他还没恶劣到让她光着身子离开,临走前让人替她准备了一条新裙子。
临近中午,虞棠便提出要请项尘吃饭,感谢他上次包厢里的帮忙。
项尘冷硬拒绝,“不是帮忙,你身在煌都被强迫,我理应出手。”
虞棠娇嗔道:“傅爷难道没告诉你,跟在我身边的这几日,都要听我的么?”
项尘顿了顿,终于不再推脱。
自从那次替傅枭言解药之后,傅枭言就依言给了虞棠一笔钱。
大部分都被她拿来还债,不过依旧还是填不上这个巨大的窟窿。
她又给虞母留了一些之后,身上的钱就不多了。
因此这次请只在煌都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馆。
项尘对于饮食并不讲究,虞棠点什么他就吃什么。
“虞小姐,你说的那件事我已经着手派人调查,只是毕竟已经过去了五年,证据十分难搜集,你不要抱太大希望。”项尘吃完放下筷子,喝了一口手边的水道。
“我知道这件事十分麻烦,也做好了最后一无所获的打算,但是项尘——”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“你就这么相信我,笃定当年的事不是我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