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种话在别人那里听到,并不伤人,在叶沉渊的口中说出,是如此伤人。
“大恩不言谢,叶沉渊今日承诺,我叶家在我叶沉渊有生之年,不伤你分毫,你子孙分毫,你陈华有事,只要言语,我们必定权利相助。”
“……”
陈华好笑:“不需要。”
说完看了一眼温凉:“我走了,保重!”
“保重。”
陈华上车,随即离去。
温凉看着陈华的车,很久才回神。
叶沉渊拉着温凉的手:“怎么不早说?”
“说不说有区别?”
“你亲手对付他,你是恩将仇报,没必要。”
温凉看着叶沉渊,他是公道的。
“回去吧。”
温凉转身,拉着叶沉渊去车里。
坐上车,叶沉渊问:“这么多的姻缘,动摇过吗?”
温凉想了下:“我对感情很迟钝,从来也没想过男女之间的事情,读书的时候就没想过,也许身边也出现过三两个知己益友,但可能我的感情线天生缺乏,对身边的男生没有太多看法。”
“久了,他们也就自动放弃了,至于你说的姻缘……只要没有感情,就都不姻缘,算得上的……也都有缘无分。”
“所以呢?老天爷对我不错,把你留给我?”
叶沉渊嘴角上翘。
温凉却皱了皱眉:“不要自我感觉太好,我们就是搭伙过日子,吃惯了这个味道,觉得合适罢了!”
叶沉渊脸黑,谁说的?
席恒大气不敢喘,这是房内的事情,两人不害臊的说,他可不敢听。
回去的路两人一人一边,叶沉渊偶尔看一眼温凉,又会不经意的看向别处。
高速上
陆云拿来温凉给他的袋子:“陈总你要不要看看?”
陆云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,但很多。
陈华拿来,看向袋子里面,最上面的是一些信。
信封上有温凉的落款,温凉两个字,但看上去这样的信封尘封已久。
信封都有些旧了。
但上面收件人有陈华两个字。
陈华打开,里面是两张信纸,规规矩矩又洋洋洒洒的写着一些字。
温凉的字,极好。
起码陈华这么认为。
作为文理科的状元,他看得到温凉的字是多好。
阿华:这已经是第十封信了,我一直在周围的学校找你,听说你去了外地,我想我是没有机会见到你了。
找你犹如大海捞针,但总有一天,等我有了能力,我会找到你。
会帮你洗清罪名,洗清耻辱。
我还欠你一句谢谢,欠你一句对不起。
陈华目光深邃,眼眸红了红。
转身去看其他的,其中一部分是这些,还有一部分是温凉找那些人报仇的事情。
但都是暗中做的,而那些人下场显然都不太好。
字里行间看的出来,温凉对付人的手段是厉害的。
看完全部的信,陈华靠在车里喘了口气。
对温凉来说,他陈华的人品至高无上。
那他也不忍心破话她眼中的没好。
笑了下,陈华放下信。
看着窗外,自言自语道:“就这样吧,还你美好,归于宁静!”
陈华把信收好,看向袋子里,有一些小玩意,几本书,几支笔,都是过去的老样子,还有一些好文章的剪纸,都是杂志报纸上来的。
往下就是衣服,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,看着也就七八百,标签还在上面。
倒是不过时的款式。
陈华仔细看了下。
好些年的东西了。
但要是推算一下,那时候买的话,肯定也是积攒了很久的钱才对。
陈华查过温凉,她过去生活的并不容易,和他很像。
他喜欢的温凉,是多方面的,但温凉的过去他也喜欢。
特许是相似吧,都是苦命的人。
叶沉渊还没到公司的时候,忽然问:“那么大的一个打字,都是什么?看你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东西是陈嫂送的,叶沉渊觉得……是早有准备。
温凉说:“我找陈华好多年,买了一些礼物,书本和笔,还有一件羊绒大衣,还有信。”
“信?”
叶沉渊很烦闷。
“没事的时候写给他的,一直没寄出去。”
叶沉渊都要窒息了。
还要写信!
“……”
叶沉渊觉得郁闷。
席恒只好找个话题:“少夫人,你穿这么多,不热?”
温凉低头看了一下,“我的羽绒服没穿,不热。”
席恒还能说什么?
不过车里倒是再没多说过话。
车到叶沉渊的公司,叶沉渊下车温凉跟了下去,今天她不做事,穿的比较随意,而且穿的很多,雪地鞋棉羽绒,穿的跟个普通人似的,识别度都不高,特别还戴着帽子。
叶沉渊穿的不多,大衣已经是极限。
下了车等温凉,温凉把衣服穿上,慢吞吞的下车。
席恒站在一边看着,叶沉渊等了半天,耐心拉满。
温凉下了车,叶沉渊拉着她的袖子扶了一下,才把手放到她手里:“走吧。”
温凉想拉开手:“我自己走,一把年纪别拉着我。”
“你还算一把年纪,你的脸都快掐出水了,就扔到学校也没人怀疑你的年纪。”
“我说你。”
温凉当然觉得自己年轻。
叶沉渊看着她:“我也不老。”
叶沉渊带着温凉去公司,席恒无奈的跟着。
老不老自己知道。
进了公司,有人跟叶沉渊打招呼,叶沉渊带着温凉如季风过境。
大家看着眼前穿成棉花包的女人都很惊讶,这是谁?
少夫人呢?
眼尖的一眼就认出温凉了,撞了下身边的人提醒:“别看了,那就是。”
“那是少夫人?”
“当然。”
温凉跟去电梯,出去时温凉接到电话。
“表嫂……我爸爸出事了,车祸住院了。”云世雅打电话给温凉。
温凉问:“你觉得真的假的?”
“我哥打的电话给我,他说他去看过。”
温凉看了一眼叶沉渊,想起之前云世贤不见的事情。
“我和你表哥去看下,你先等一等。”
“嗯。”
云世雅那边答应了,温凉打电话给周博衍。
“周律师,你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“在公司,我在上班。”
“世雅打电话说,她父亲车祸了,是云世贤打的电话,但这段时间云世贤都不见人,我怀疑可能是有事,所以电话和消息不单纯,你能明白我的意思?”
周博衍高度重视,也瞬间秒懂。
“我去医院找世雅,其他摆脱你们。”
“好。”
温凉挂断电话,看向叶沉渊:“你是不是很忙?”
“不是很忙,让席恒办。”
席恒站在一边,急忙道:“几天没什么事,我就可以。”
席恒心里苦,他就是忙他也不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