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偶尔一次也可以,我定位子。”
叶沉渊立刻电话定位子。
他去的地方,他是可以吃的。
温凉解释:“那不要太远,不然他们还要工作。”
两位师弟都不是本地人,他们住在外面房费也不少,温凉就申请了一个相对好点的房间,让他们住的可以安静点。
所以两人基本不离医院,晚上也经常夜班。
温凉六点下班,他们就正式要进行值夜班了。
叶沉渊考虑了一下,目光注视着两位师弟:“那在附近吧。”
叶沉渊改了主意,搜索了一下,确定附近有一家叶家的餐厅,打算到那边去。
温凉等叶沉渊挂了电话,才给他介绍:“我表哥,我两个师弟,是我老师介绍过来的,要我帮忙带一下,你们叫表哥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叶沉渊看向温凉,眉心皱了皱,眼底的光闪过一抹不满。
但他也说不出其他。
是他的错,叶家的错。
“表哥。”
“表哥。”
两位师弟连连点头,叶沉渊冷漠:“气了。”
转身叶沉渊问温凉:“还要回去一趟?”
“回去一下,我们不能穿着大褂去吃饭,你等一下。”
温凉跟着两位师弟回去,叶沉渊从她身后跟着。
温凉都到了办公室了,看到叶沉渊她说:“你在外面等就行,不用跟过来。”
“我也没事做。”
叶沉渊就像个孩子,看着温凉。
温凉倒也没有压迫感,就是对叶沉渊这种铁憨憨的钢铁性情,着实有些想笑又不能笑。
这时候,叶沉渊是想看着她和孩子,是因为关心,但关心则乱又不知道干点什么。
温凉把外套穿上,跟叶沉渊一块出来。
两位师弟已经换衣出来了。
看到叶沉渊礼貌的点头,喊他表哥。
叶沉渊看在眼里,就跟女儿的男朋友见家长一样冷人不快。
也不说话,叶沉渊跟着温凉一块走。
两位师弟有心说不去,又不敢开口。
硬着头皮跟着去吃了这个饭。
叶沉渊考虑温凉的情况,点的都是温凉爱吃,且有营养的。
而且口味很清淡。
两位师弟年轻,爱吃肉,看着满桌子的菜色,除了几只虾还算可以,其他的他们都觉得做的有点古怪。
太淡了,没有口味。
“云海,你家乡是无辣不欢吧?”
温凉看周云海的样子,就知道他吃不惯。
“差不多。”
“你也是?”
“我家里也差不多,口味重,腌制的多,但我们不怎么吃,吃多了怕上火。”
“水煮鱼和辣子鸡吧,偶尔吃一下也是可以的,另外,火爆小龙虾,辣炒田螺,还有……铁板……我要这些。”
温凉点的有点多,而且这些都是她不吃的。
两位师弟超级尴尬:“不用,这些我……”
“他是我老公,他出钱。”
温凉指了指叶沉渊,他不是故意整人么,那就整他。
明知道他们清瘦,吃的不好,还点这些汤汤水水,他们也不爱吃。
“服务生。”
叶沉渊面容缓和,叫服务生,服务生进门,叶沉渊按照温凉说的,点了几道菜。
等服务生去准备,叶沉渊才给温凉剥虾。
温凉吃着饭解释:“我们隐婚,怕人知道,你们要是叫不惯表哥,叫姐夫也行。”
“姐夫好!”
“姐夫好!”
两位师弟忙着叫人。
叶沉渊黑眸深了几许,总算是有了点正常人的反应,应了个声。
但整顿饭,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温凉身上,自己吃的不多,也不准温凉动一口两位师弟吃的那些东西。
温凉她自己也注意她不吃。
她其实很想吃点辣的,感觉口味都变了。
但为了孩子着想,不吃。
温凉是学医的,她对酸儿辣女这一说法并不认同,但是吃辣的这件事,对两个多月的孕妇而言,并不是很好,所以她不会吃。
只是看两位师弟吃那么爽,她也有点无奈。
总算等到饭吃完了,四个人点了十二道菜,叶沉渊他点了六菜一汤,四个人已经足够。
她又点了五道,肯定是吃不完。
温凉起身:“你们把这些打包一些,清淡的我带走,这些口味重的你们带着,明早微波炉打一下就行,不然你们夜班没事也可以吃吃。”
温凉这人比较变通,她不会计较夜班这个不行那个不能的事情。
都是骗人的。
就是不吃不喝,偷偷睡觉谁知道?
夜班本身也没事,年纪轻轻的就睡觉,那不是要傻了。
两位师弟推据:“不用了,我们都吃饱了。”
“吃饱也带着,你们出门在外,一年吃不了几顿这种餐厅,既然你们姐夫请,你们气什么?”
温凉叫服务生送餐盒,开始打包。
都弄好了,把没怎么动的鱼和排骨也给两位师弟留下。
“走吧。”
温凉摆摆手,一脸大姐的霸气。
两位师弟只好拿着。
“我们这个月没多少钱,这顿姐夫请,下个月我们请。”
周云海说道。
“瞎气什么,看他也不是没钱的人,一顿饭千把块他还是有的,你们走吧。”
温凉说完拍了一下周云海,让他先走。
周云海和肖其瑞也不好再说,才一块走了。
温凉等他们离开,才拿出手机:“我转给你。”
“我就那么缺钱?”
叶沉渊垂眸看着温凉,温凉抬头:“那也不好让你破费。”
“走吧。”
也不多解释,叶沉渊带着温凉出门。
温凉提着两盒菜,叶沉渊知道她是不肯浪费,一手拉着她的手腕,一手提着菜。
温凉也没拒绝,反而解释道:“他们还在读研,也都是好苗子,但是家里条件不是很好,学医本身就很卷,绝大多数安置好工作的都是家里有人的,父母不是医科院的主任,就是谋医科大学的教授,子女们还没有开始工作,就把工作安排好了。”
“像是他们这种,为了纯粹的梦想而读医的人,这条路太难了,他们是准备临床的名额,成绩非常好,可是却给人刷了下来,要他们去看机器。”
“可不可笑?”
温凉一脸嘲讽,叶沉渊的手沉了沉,握住温凉的手腕,看向温凉巴掌大不悦的小脸。
温凉看了他一眼:“内卷严重只是冰山一角,腐败已经渗透到了地心,怎么解决?”
“总有办法,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去走,你没有临床,一样很厉害,救活不少人,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。”
叶沉渊平静下来,他从见到温凉的两位师弟开始,就在吃醋。
他的老婆,凭什么对其他男人关心,还笑的那么开心。
他被介绍成表哥,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