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叔解释了一番,总之就是七爷听说枫叶红了,去弄了一点回来,准备送给温心怡的,结果被保镖们弄丢了,找不到了。
现在七爷要,他们没办法交代。
温心怡听明白了,但也是一脸茫然。
第一次送她一套寿衣似的睡衣,后来送了个银镯子,据说四百块钱,她以为是骗她的。
叶战北那么有钱的人,可能四百块钱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。
但上网查了一下,确实就那个价,算是个打折处理的。
而且是那家店铺里面,最低档便宜的了。
温心怡检查了一下,确实有一点瑕疵,就是在开口的地方,有一个没打磨好的小坑,但并不影响佩戴,款式也还可以,她也觉得可以。
但这次送叶子,温心怡有个想法。
叶战北他不食人间烟火。
他根本不懂接物待人。
“那我和七爷说,等说好了再说。”
叶叔一听就高兴了:“那真是太感谢了!”
“不气,叶叔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温心怡转身回去,她进门叶战北正在等叶叔,看到温心怡,心中就有了想法。
“怎么,他们找你了?”
叶战北沉着脸,就知道叶叔办事不力,保镖们也都没用。
温心怡想了下:“是我无意中听到的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耳朵长,我怎么没听见?”
叶战北不高兴,算计他可以,算计这女人不行。
叶战北准备起身,温心怡急忙走了过去。
“七爷……”
叶战北气恼的坐起来:“你这样被算计,你就不气?”
“七爷怎么就知道,我不是愿意被他们算计的?”
“……!”
叶战北拧着眉不高兴。
黑眸深不可测的看着温心怡,温心怡有些不自在:“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,那就算了吧,礼物是送给我的,我收下了。”
“你都没看见,你怎么收下的?”
叶战北想想就郁闷,下次要是再送礼物,他一定要自己带着。
温心怡想了下:“就当是收下了。”
叶沉渊英雄气短,要是换了别人,哪怕是叶叔他都能骂的狗血淋头。
偏偏是自己心爱的女人,他是凶一点都觉得是罪。
“你知道是什么样子的?”
“枫叶的样子吧。”
叶战北沉默了片刻,气算是消了一部分。
“离得也不远,等小俊放学,带你去。”
“……”
温心怡诧异:“带我去?”
“不然呢,我带着你去,把叶子亲手交给你,看谁还能弄丢!”
温心怡尴尬,这就是小孩子心性。
也真是为难叶叔他们无微不至的伺候了。
说去就去,叶战北坐好,准备下床。
温心怡问:“真要去?”
“当然!”
温心怡面露为难:“在云城,只有一个地方有枫叶,就是枫树林那边,而且现在到了赏枫叶的季节,那里的人肯定是多的。”
叶战北听出一些问题来:“然后呢?”
“我们的去的话,应该会遇到一些人,七爷去没什么,我去万一遇到林家人,温家人,都很麻烦。”
温心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:“我现在不想见到他们,免得浪费精力。”
叶战北想了想,觉得也有道理。
虽然他知道现在枫树林那边不会遇到温心怡说的那些人,但叶叔说叶沉渊去了,那他要是去了难免遇见。
那小子既然做了决定,他也不好再干涉。
何况墨幽已经承认,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,他就是想插手改变什么,也不可能!
叶战北撩起黑眸看了一眼温心怡:“改天我去,亲自带回来给你,谁也不给他们,他们都太没用!”
温心怡:“……”
彻底愣住!
憋不住差点笑出来。
叶战北则是看到一片椅子在他被子上,掀开被子拿了起来。
“你看!”
温心怡也愣了一下,好大的一片枫叶,而且那种红很鲜很艳。
“真好看!”
温心怡不由得说道。
叶战北看着她眉眼如画:“我就说好看!”
“是很好看,但这红再怎么美,这鲜再怎么艳,也都不过是昨日黄花,总是会枯萎。”
叶战北靠在床上:“纵然枯萎,也曾经红过,人是没有千日好,花也不会百日红。”
“但看今朝,回首过往,又何必在乎以后?”
温心怡看着叶战北若有所思,手里捏着枫叶出神。
觉得叶战北说的好!
叶战北莞尔笑了下:“你就当我是疯子吧!”
“怎么是疯子,我觉得很有道理,既充满了哲学性,又充满了艺术感,最关键的是,写满了七爷的优雅。”
叶战北嘴角上翘,眼底都是光:“你不觉得我有精神病?”
“为什么觉得,七爷只是文采好,那些不懂的人才会不懂,七爷这样的人,何必在意他们说的,有句话说,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说去。”
叶战北被逗笑,爽朗的笑了起来。
温心怡内心松了一口气,总算糊弄过去了,只要不去迁怒七叔他们,那她就大功告成了。
叶战北这会心情好了一些:“一会让司机去接小俊,今天不想动。”
说不想动叶战北躺着。
他心里到还是不忍心,伤了叶沉渊。
闭上眼睛,微微皱眉。
臭小子你怎么那么倒霉!
叶战北忍不住,开口道:“我都没动手你就要丢盔卸甲,你可真是丢进叶家的脸!”
温心怡正给叶战北盖被,听见他的话吓一跳。
“七爷……你是不是要对……”
“没什么事,别想多了,只是有件事,不方便说给你听,别管我!”
“嗯。”
温心怡盖好了被子,转身才去外面。
叶叔早就回来了,看到温心怡急忙走了过去:“温姐,怎么样?”
温心怡拿出那片叶子:“剩了一片,七爷现在不生气了,他正在休息。”
叶叔舒了口气,虽然看见一片叶子,但也知道是温心怡出了力。
叶叔说:“温姐,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,我们也没什么可回报你的,我听说你前段时间,把院子里老张的半张脸扎好了,有这回事吧?”
温心怡想起那天情急之下的事情:“我是一时情急,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做,您有事啊?”
“不瞒你说,我有个老朋友,他的脸也是半面瘫痪,倒是也看过,就是他这情况不方便走动,医生不去他家里,我是想,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,给他看看。”
温心怡一听也是吓到了。
治病可不是玩笑,她可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