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风满眼荒凉,注视着父母他无法接受。
他转身逃一样的离开。
叶战北接到电话,秦家那边已经把人找到了,并且在大闹了一场之后,带走了人。
现在这个时间,已经回了秦家。
至于秦风,从山上下来就开快车离开,因为开的太快,车祸进了医院。
叶战北看了一眼温心怡母子那边房间,把手机挂断。
但他刚挂断,温心怡那边就有下床的声音,叶战北看着那边,眼眸闪过一抹惊慌,急忙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。
虽然动作快,但温心怡还是看见了。
站在房门口温心怡也有些尴尬。
她差不多猜到,是秦家的事情有消息了。
时间算,也差不多了。
两人对视,温心怡问:“是不是秦家的事情有消息了?
叶战北想了下:“秦风父亲已经把他母亲带走,据说当年扒你衣服的那个人和苏莉在一起,秦玉光看见他们的时候,没穿衣服,打了一顿,现在已经被带走。”
叶战北说的很平常,温心怡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同。
“然后呢?”
“什么然后?”
叶战北故作不知。
温心怡问:“秦风没有去?”
“他去了,但他接受不了事实,下山回家的路上车开的太快,出了车祸,人在医院里。”
“……”
温心怡忽然安静下来。
叶战北坐好:“你担心他?”
温心怡想了下:“那倒不是,有没有性命危险?”
“不清楚,刚刚接到消息,人在医院里面,具体的还没问。”叶战北观察温心怡没有惊慌,心情还好。
“七爷,你能不能打电话问问,秦风会不会死?”
叶战北把手机拿出来,打电话给保镖:“秦风现在怎么样?”
保镖还真不清楚这事,支支吾吾了半天,才说:“我们只知道秦风的车出车祸,他被从车里拖出来,急救车送去医院,不了解他现在怎么样?”
“去查,查到告诉我。”
“是。”
叶战北的手机是免提状态,里面说什么温心怡听的清清楚楚。
得到消息,温心怡也就不多问了。
“七爷什么时候休息?”
“我等电话。”
叶战北现在不困。
温心怡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去。
叶战北握着水杯,看了一眼温心怡:“秦风的事我没有要他出车祸,是他自己不小心!”
“七爷是磊落之人,不会做这种小动作,要真是七爷的话,会更直接干脆!”
温心怡觉得,叶战北就是这样一个人,虽然了解不多。
但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。
叶战北看了一眼温心怡:“那你不怪我?”
“七爷抓人是因为我,想帮我出气,我不识好歹的请七爷放人,七爷把人放了,也是为了让我安心。”
“七爷所作所为,都是为了我,我怎么能怪七爷,感激还来不及。”
叶战北听的舒坦,嘴角上翘。
“你知道就好!”
“谢谢七爷关照,我一定好好做。”
“……”
叶战北喝了一口水,斟酌要不要借机表白一下。
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时候不对。
索性把水杯放下,躺着。
“你给我按按,顺便等消息。”
“是。”
温心怡起身,扶着叶战北躺好,她则是给叶战北热敷,按摩。
一个多小时,保镖的消息来了。
秦风没有生命危险,只是受了点伤,已经跟医院确认过。
秦风没事温心怡放心了。
她跟叶战北说:“七爷,你关照我,我很感激,秦家对我不好七爷看不惯,为我出了口恶气,当年的事情我也恨过,但是这几年的沉淀我已经放下不少。”
“苏莉不是好人,但她也没有什么好下场,现在这样已经是报了仇。”
“为了一些不干净的恶人,七爷别脏了手。我谢谢七爷,也请七爷恢复以往,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,七爷还是七爷,我还是七爷的护理,我们过我们的日子,让秦家人走他们自己的路,我不出去,他们也进不来,找不见我,也就各自相安了。”
叶战北看着温心怡:“听你的!”
“谢谢七爷。”
叶战北拉了一下被子,温心怡马上给他盖被子。
叶战北身心舒坦。
他知道温心怡对秦风没感情,心情就好。
“你也睡吧,别吵醒小俊。”
“是。”
温心怡转身回去休息,叶战北看了一眼,才把眼睛闭上。
医院
温凉深夜起来看叶老爷子的时候,看了一眼手机,看到秦家发生的事情。
她在病房里低头出神,叶沉渊睁开眼睛看她,跟着起身坐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
温凉转身:“苏莉找到了,而且说是虚惊一场,有人恶作剧,这是秦家给出的回应,但这下面还有一条新闻,秦风车祸入院了。”
叶沉渊问:“你担心秦风?”
“我担心他做什么,我就是觉得奇怪,苏莉没事了,秦风为什么出事?难道小叔把报复放在秦风身上了?这没道理。”
“什么道理不道理的,小叔那个人做事从来不可理喻,指望他给你道理,就是个笑话。”
叶沉渊是打心里不满意叶战北,温凉是看出来了。
叔侄积怨已久,但凡不提及,提及必抨击一番。
“我是就事论事,你是成见,不能这么看待问题。”
温凉把手机收起,去给叶老爷子检查。
睡的不错,叶沉川知道爷爷没什么事,也已经离开。
现在除了病房外的特助和护理,就是他们夫妻了。
温凉检查完回去坐下,看叶沉渊:“小叔是个仗义之人,能帮小姨,足见他有情有义,你不要总抨击他,我知道你们叔侄关系不那么和谐,但打仗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,你们两人不管有什么过节恩怨,都是自己人,对外还是一家人。”
“谁跟他一起对外!”
叶沉渊想起叶战北就不高兴。
温凉好笑:“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,提起小叔,看把你不高兴的。”
叶战北不想说,便不回答。
温凉看他带着脾气,没继续这个话题。
不说就不说。
大半夜的,是睡觉的时间,温凉回到床上躺着,打算继续睡。
叶沉渊看了她一眼,回去躺着。
关了灯,叶沉渊不气的搂住温凉,不但搂着她,还把她的身体朝着自己怀里贴了贴。
温凉脸红,抿了抿嘴唇,低着头。
倒是一点没见外。
叶沉渊把被子盖好,把脸贴在温凉后脑勺上。
温凉感觉得到,叶战北呼吸的粗重,温凉她自己何尝不是。
但她也不太清楚,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。
她明明记得,睡着之前两人还是楚河汉界,井水不犯河水的。
怎么现在就黏糊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