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周被拒绝了，但是她一点也不惊讶，因为早就想到了会是这个结果，所以才去请了沈戎过来。
“让外公过来可能来不及了，不过舅舅过来了，应该可以证明我和孔由没有要搞破坏。”
小楚疑惑，不明白她一会外公一会舅舅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让谁来都没有用。”
周周：“得有用，因为我得让舅舅来证明。”
“不过舅舅还在来的路上，得等一会儿。”
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了。
小楚警惕起来，看看周周看看一直在响的房门。
周周把她的警惕看在眼里，对着房门喊了一声：“我在这里，舅舅进来吧。”
小楚还没弄清是什么回事下一瞬沈戎出现在了房间里。
“你是什么人！”
沈戎：“妖界黎戎。”
黎戎！
小楚惊诧。
“少主！”
怪不得有如此强大的气场。
“您怎么来了，我只是在人间找了个工作，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，怎么让您亲自出面了？”
周周：“因为舅舅是来帮我证明的。”
小楚的眼睛在周周和沈戎身上来回转了转，震惊遮掩不住。
“你叫少主什么？”
“舅舅呀。”
小楚惊诧：“你就是妖族刚通过听贶的小公主？”
“那……那你怎么跟孔由勾结在一起，你这不是……”
“什么勾结？”
沈戎在她说出来难听的话之前打断了她的发言。
小楚：“她自己亲自承认的和孔由的关系，孔由可是我们妖族的罪犯，她怎么可以……”
“孔由现在被她收徒，已经在将功补过。”
小楚觉得不可信。
坏蛋就是坏蛋，即便经过教化走上正途那做过的坏事也没办法弥补。
“小公主想在我这里买叫周雨乔人类的记忆，我不想答应，所以她这是把您搬来逼我了？”
沈戎：“周周只是让我来证明她和孔由没有做坏事，并没有让我以权势和身份逼迫你。”
不过他倒是惊讶周周在幻妖这里买小乔记忆的操作。
小丫头到底在计划什么？
“卖不卖由你，但是得给周周你不卖给她的合理理由。”
顿了顿，沈戎提醒道：“毕竟她已经通过了听贶。”
以幻妖的能力是不能抗拒周周命令的，区别只在于周周会不会以身份压她。
小楚听出来了他的警告之意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担心妖族的安危，毕竟当年孔由可是差点掀翻了咱们妖界。”
说着瞥了一眼周周。
“既然你是妖界的小公主，那你说说你买这个叫周雨乔的记忆做什么。”
“这是正常的流程，我得先确定你从我这里购买记忆不是做违法犯罪的事。”
周周诚恳点头。
“我不会做坏事的。”
“我购买的记忆是我妈妈的。”
这下换成了小楚惊讶。
小公主的妈妈，那不是……
“你想要公主的记忆？”
周周点头。
小楚看向沈戎，对方竟然没有丝毫意外。
“公主从来没有在我这里做过交易。”
“做过的，我在你的商店里面找到了妈妈的名字，就叫黎宁。”
小楚直呼不可能。
“我这里只接收人类的记忆然后卖给妖族，我从来没有接收过公主的记忆。”
“那时候妈妈的能力被白胡子爷爷的符印压制了，所以她和正常的人类一样，你没有认出来她很正常。”
周周解释着：“记忆商店里面就是有妈妈的记忆，我很确定。”
小楚脸色都白了。
她没有严格的筛选，没有认出来跟她做交易的人类其实是公主，而且不知情地收了公主的记忆！
这……
她看向沈戎，生怕他怪罪下来。
而沈戎还在因为周周和小楚的话在震惊，根本没有心思责怪她的失责。
沈戎脑袋里面全是周周的话。
阿宁是以黎宁的名字跟幻妖做的交易，那说明她上一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，但是她没有回妖界找他们。
“黎宁用记忆换了什么？”
小楚摇头。
“时间太久了，我不记得了。”
她甚至不知道有个叫黎宁的顾跟自己做交易。
见沈戎的脸色不好看，小楚赶紧说道：“您别着急，我现在就去找找。”
说着赶紧进了幻境的记忆商店，找到了黎宁这个名字。
果然看见了她所交易的记录。
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，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？
罪过罪过，她这下成了妖界的罪人了。
心惊胆颤拿着记录去见了沈戎。
“这就是当时的交易记录。”
沈戎接过来，一目十行看完，脸色越发凝重。
果然使用的黎宁的名字，说明她那时候真的记起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但是她为了人类的身份放弃了做妖族的公主。
而她在生产周周之前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，所以用自己的记忆换了最后一段虚假的幻境。
“幻境的内容是什么？”
小楚小心道：“这是顾的隐私，我不能透露。”
其实她也不知道。
全都在记录里记着呢，只有她有权限查看。
“妈妈用最后的记忆换了陪我长大成人的幻境，她很开心。”
在小楚纠结着要不要去查看权限时周周在一旁说道。
“我刚刚在里面看见了。”
小楚吃惊：“你怎么又看见了？”
那是她的商店，没有权限她怎么能看见的？
周周绷着一张小脸不说话。
她不想解释，因为现在迫切想让小乔恢复记忆。
妈妈很爱她，她一定也希望恢复记忆看着自己长大，而不是被一个虚假的幻境满足。
“舅舅，快让小乔恢复记忆好不好？”
沈戎上一刻还在埋怨妹妹狠心，竟然为了做人类放弃他和父王，但是听到她用自己最后的记忆换的幻境一丝抱怨不没有了。
最少在周周的面前他不敢对妹妹的选择有任何抱怨。
阿宁和周周的爱是相互的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满足她们两个的愿望。
阿宁去世前最大的愿望是看着周周健康长大，而周周的愿望就是让小乔恢复上一世的记忆。
沈戎暂时把情绪压住，看向小楚。
“把阿宁的记忆取来。”
小楚为难，她想说还没有审核周周的用途，这不合规矩，但是看见沈戎的脸色当即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。
少主脸色好难看，什么规矩也没有小命重要呀。
“我这就去拿，少主和小公主稍等片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