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周见她不动十分疑惑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简秀怡回神，面露胆怯。
“我怕萌萌不愿意看见我。”
她也没为萌萌做过什么，甚至因为她的牵累让萌萌失去了站立的能力，萌萌会不会怨恨她？
“不会的。”
周周说道：“不信你去她的梦里问问她。”
简秀怡因为她的话鼓起了勇气，慢慢靠近了法印，下一瞬就像漩涡一样被卷了进去。
江孟冬惊诧：“她去哪里了？”
祁晏生耐心解释：“梦里。”
“我们为什么不跟进去？”
“梦境也是人家的隐私。”
“哦。”
江孟冬瘪了瘪嘴，注意力马上被引梦的法印吸引了。
“我可以学这个吗？”
祁晏生：“你现在的能力还学不会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学不会？”
江孟冬很不服气。
“小张哥哥你快教我。”
张丘闻被他吵得脑仁疼。
“这里不方便，等以后再教你。”
江孟冬不乐意哼了一声。
“你们都会就我不会。”
“刚才我都快被冻死了。”
张丘闻：“你感到冷跟你所学的法术属性有关，跟会不会引梦的法术没关系。”
话落三小只都看向他。
“什么是属性？”
张丘闻简单解释了一嘴，周周很快反应了过来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祁哥哥会的是火系的法术，小哥哥是水系的法术。”
“那我呢？”
张丘闻摇头：“您一直在激发新潜能，我还真捉摸不透您。”
沈戎眸光动了动：“刚刚是什么情况？”
“什么什么情况？”张丘闻一时没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哪个情况。
沈戎：“周周为什么可以触碰到鬼怪，为什么她可以压制鬼怪身上的戾气？”
“这是小师叔的天赋，也从没有人教过她这些。”
“天赋？”
沈戎凝眉：“难道不是因为她身上的符印？”
张丘闻摇头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老天师让我下山来保护小师叔和符印，其他的什么都没跟我说。”
沈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又看向周周。
周周扑闪着大眼睛：“舅舅想从我这里打听事情可是有条件的。”
机灵的样子跟刚刚沈戎和她谈条件时一模一样，学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。
沈戎被逗笑了。
“那你想让舅舅拿什么跟你交换？”
“一个问题换一天。”
减少一天在舅舅家住的时间。
她没说一天是什么意思沈戎也明白她的小心思。
“舅舅突然不好奇了。”
周周失望。
“那好吧。”
“舅舅什么时候想知道了可以来找我问。”
不过不是白白问的。
沈戎笑得有些心酸。
“这么不喜欢跟舅舅待在一起？”
周周摇头。
沈戎明知道她不喜欢，但是亲自听她承认还是难受得紧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总是说爸爸还有哥哥们的坏话，我不喜欢你说他们。”
他们和舅舅一样都是她在乎的人，她不喜欢任何一方说对方的不好。
沈戎微怔。
“因为我总是说江家人所以周周不喜欢？”
周周点头：“一家人应该相亲相爱的不是吗？”
沈戎哂笑。
谁跟江家是一家人。
周周还小不明白沈戎为什么会排斥江望和江家人，成年人张丘闻明白。
他的亲妹妹未婚先孕还因为生产去世，江家还让外甥女在外面受苦近三年，换做任何宠爱妹妹的男人都释怀不了。
如果这事发生在小师叔身上江南淮他们估计得把对方全家灭了。
沈戎能做到心平气和跟江家人往来已经难得了，表现出来释怀并不代表真的放下了。
张丘闻看着沈戎额上的青筋狂跳就知道他在压抑愤怒。
怕周周再说出来伤心的话来张丘闻赶紧岔开了话题。
“小师叔会做引梦的法印吗？”
周周摇头：“我会做法阵。”
孔由刚教过她的。
“但是我觉得这个比法阵方便，小张哥哥可以教我吗？”
“当然了。”
张丘闻把心法要领说给她听，又教她如何运化法力才能以法力为笔画出法印来。
周周只学了一遍就会了。
小小的金色法印照亮了整个车厢。
“哇，妹妹真厉害。”
江孟冬惊叹着也试着画了一下。
几条汪汪的水线在空中闪动两下很快掉落到了他的身上，凉得他哇哇叫了两声。
“我学不会啊。”
周周鼓励：“小哥哥可以的，慢慢来。”
江孟冬又试了一下，还是以失败告终。
祁晏生有些心动，伸出手指试着运化体内的能量。
手指滑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火痕，正在激烈地燃烧着。
祁晏生有些惊喜，接着画了下去。
“祁哥哥成功了！”
周周替他高兴激动地鼓掌庆祝。
祁晏生眼睛亮亮的，又激动又因为周周的夸赞而不好意思。
一旁的江孟冬不乐意了。
“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！”
祁晏生顾忌着他的心情马上收敛了笑容。
“你也可以的，只要多练几次就行了，不是谁都能一次成功。”
“你和妹妹可以！”江孟冬反驳道。
张丘闻举手：“我当初也只学了一遍。”
江孟冬一口气憋得脸蛋通红，不死心看向沈戎。
沈戎：“一遍。”
江孟冬气哼哼趴到窗边不理他们了。
不过没一会儿就把烦恼抛到了脑后，开始捉弄路过的学生。
仗着外面的人看不见他们，江孟冬打开车窗往外弹着手指。
每次小手弹出去就会抛出去几滴水珠落在学生们的头上，听见他们惊呼抬头看一眼天上然后跑开高兴地咯咯直笑。
“我给他们降温呢。”
就在弹了第二十个学生后简秀怡终于回来了。
她的眼中肿得跟核桃一样，不过脸上却全是笑意。
看来结果让她很满意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
简秀怡说道。
“谢谢你们让我见萌萌最后一面。”
“萌萌现在过得很幸福，她说从来没有怨过我，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周周替她欣慰，拍着小手为她鼓掌。
沈戎突然出声：“如果你的死是你女儿无意造成的，你会怪她吗？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简秀怡想都没想。
“萌萌是个善良的孩子，她不会害我。”
“假如她无意害了你，你会怨她吗？”沈戎又问了一遍。
“不会。”
简秀怡回答得依旧斩钉截铁。
“你也说她是无意的了，我又怎么可能去怪她呢。”
“她是我的女儿啊，我爱她还来不及。”
周周觉得心里有块地方好像被触动了一下。
所以妈妈也不会怪她对不对？
突然想到什么周周看向沈戎。
“妈妈去世后是不是也去了冥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