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丘闻遇到了麻烦。
如果再给他一天时间或许能抓住妖怪,可现在嘟嘟一刻也不能耽搁了。
视线不由落在周周身上。
周周眨眨眼:“小张哥哥看我干什么?”
“我也没有办法啊。”
话音刚落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道声音:“你有办法。”
是本座。
周周惊奇:“你终于出来了呀。”
已经好久没有出来跟她说过话了,还以为他走了呢。
本座没有搭理她,而是自顾说着。
“你体内有无穷的能量,试着去调动它,然后你就能救这个孩子了。”
“什么能量?”
“忘了上次在发布会是如何修复裙子了?”
周周:“记得呀。”
“像上次那样调动体内的能量。”
周周想了想。
无穷的能量吗?
周周听着本座的话,试着用内心去感知周围的变化。
张丘闻一直看着周周,只见她突然不说话了,不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,符印突然被触发,周身金光大现。
张丘闻警惕起来。
第一反应是有妖怪偷袭,可是他什么也没感知到,手腕的葫芦也没震动。
再去看周周,符印形成的护盾竟然出现了裂痕。
“小师叔!”
张丘闻赶紧叫停。
“快停下来。”
他不知道周周在做什么,他只知道符印不能破,保护符印和小师叔是他下山来的任务。
周周听见了张丘闻的互换,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小师叔在做什么?”
“感受啊。”
周周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脸害怕。
张丘闻:“感受什么?”
周周指了指床上的嘟嘟。
“妖怪呀。”
“嘟嘟?”
张丘闻被她弄得一头雾水。
“嘟嘟是妖怪?”
周周:“他的身体下面有妖怪。”
张丘闻吓得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小师叔你可别吓我啊。”
周周十分认真。
“是真的,我感受到了。”
张丘闻半信半疑,朝着床边挪去。
“没事的。”
嫌他满周周自顾上前用力推了一把嘟嘟。
张丘闻赶紧上前帮忙。
把嘟嘟挪开,周周爬上了床,掀开了嘟嘟下面的床单。
张丘闻被眼前的一幕看呆了。
整张床上密密麻麻全被藤蔓铺满了,竟然还有一根穿过床单缠绕在了嘟嘟的腰上。
“小师叔……”
“小张哥哥快斩断啊。”
听到周周的提醒张丘闻赶紧捏了一个诀,虚空斩断了缠绕在嘟嘟腰上的藤蔓。
其他的藤蔓像是蜗牛感受到危险一样迅速裹着床上的东西撤退,张丘闻赶紧把周周和嘟嘟从床上抱下来,眼看着藤蔓把床单被褥全都卷走了,消失在了床底下的一个脸盆大小的黑洞里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妖怪啊。”
周周说道。
“小张哥哥看不出来吗?”
他当然看出来了,只是不理解。
“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妖怪的存在?”
周周:“因为它的真身根本不在园林里。”
“小师叔怎么知道?”
“我感受到的呀。”
刚刚听了本座的话用体内的能量去探索,摸索到了藤蔓的根部。
正说着房门突然被撞开了,是马锦岩听见里面的动静冲了进来。
床上空空如也,儿子却被张丘闻拎小鸡一样拎在手里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
冲到张丘闻跟前一把夺过嘟嘟。
“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?”
“我在救他啊。”
张丘闻现在只想把害人的妖怪抓住,没心思跟他浪费口舌,领着周周就要出去。
马锦岩却不放行。
“谁让你走了,还没给我一个说法呢。”
张丘闻无语:“是你让我救你儿子的。”
“可你在做什么!”
“救他啊。”
周周指向嘟嘟:“他这不是已经醒了吗?”
嘟嘟果然在马锦岩的怀里睁开了眼睛。
马锦岩的怒火戛然而止。
“儿子,你醒了。”
探了探他的额头,神奇的是竟然一点也不烫了。
“太好了,终于没事了,吓死爸爸了。”
嘟嘟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,一脸懵地看着房间里的人。
张丘闻:“你儿子醒了,我们可以走了吧。”
他还急着让小师叔带他去抓妖怪呢。
“谁允许你们走了!”马锦岩突然翻脸不认人了。
“为什么吃药都不管用你们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我儿子就好了?”
“还说跟你们没关系?”
拽着孙涵非要让她主持公道。
“嘟嘟指定是他们害的。”
“我就说他们录节目为什么带个道士,原来是这样的用处。”
孙涵看着凭空消失的床褥又看看精神饱满的嘟嘟,一时之间也有些怀疑了。
太离奇了。
陈文扬和张书哲也好奇地看着周周和张丘闻。
马锦岩还在咄咄逼人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,心虚了吧。”
看向江望:“小江啊小江,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。”
“就因为我儿子抢你女儿的东西你就要害死我儿子,要不是我跪下求你是不是就眼睁睁看着我儿子死掉了?”
江望凝眉。
“你胡说什么?”
孙涵也赶紧劝和:“江老师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那他倒是给个说法啊。”
既然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,那就给个说法啊。
张丘闻:“你有证据证明这是我们做的吗,我们还怀疑你故意让你儿子发烧诬陷我们呢。”
既然说什么都不相信大不了把这湖水彻底搅浑了。
话出来屋里的人都愣了一下,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马锦岩父子。
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马锦岩头顶快要冒烟了。
“你胡说八道,我能用我儿子的性命危险诬陷你们吗?”
“你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呢,大家说是不是?”
大家即使这样认为也不敢当着马锦岩的面说出来。
只有周周认真点了点头,大声回道:“是!”
马锦岩:“……”
“你们……你们欺负人!”
张丘闻冷嗤:“你儿子一直欺负周周小姐,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呢。”
“你!”
“你什么你,早知道就不救你儿子了,晦气。”
马锦岩指着张丘闻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“江望,你就光看着?”
自己家的保镖不知道好好管教吗,竟然敢对他这样说话!
江望一脸淡然。
“他这不是发挥挺好,我怕我们两个骂你一个不公平。”
马锦岩气得差点翻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