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周好奇，歪着脑袋看着柏妮丝：“阿姨怎么了？”
柏妮丝神色复杂，笑着说道：“没事，我们去换衣服吧。”
琳达赶紧牵着周周跟上。
“童童不能上场了，得赶紧找替补的人来。”
不然到时候一团乱，总裁要生气的。
不想一向脾气暴躁的柏妮丝却含笑：“不是有周周吗。”
琳达傻眼了。
她从没见过柏妮丝这么温柔过。
柏妮丝身为Katherine·chen的设计总监，能力大脾气更大，平时都没有人敢招惹她，就连总裁也都得照顾她的脾气，这还是进公司以来第一次见柏妮丝这么对人笑。
琳达心里纳罕不已。
江影帝的女儿魔力这么大吗？
“周周可以帮忙吗？”
柏妮丝还在等着周周的回答，十分耐心，眼神中也满是笑意。
“可以呀。”周周欣然答应。
多走几圈而已。
但是这位妖怪阿姨给她的感觉怪怪的。
周周有些不习惯柏妮丝的亲切。
“你去跟统筹说一声，别到时候乱了阵脚。”柏妮丝对琳达说道。
琳达没有多想，放下周周就离开了。
更衣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。
柏妮丝眼中的温和逐渐消失。
周周和她对视着：“阿姨看我干什么？”
“你是道士吗？”
周周摸了摸自己的头顶，惊喜道：“阿姨能看到我的符印啊。”
“阿姨放心，我知道你是好妖怪，我不会让小张哥哥收了你的。”
柏妮丝眉梢动了动：“你怎么确定我是好妖？”
周周笑眯眯道：“我能感觉得出来。”
柏妮丝盯着周周眉心的红痣看了一会儿，突然笑了。
“那我们以后要好好合作了。”
周周点头嗯了一声。
“我不会让你和大伯母失望的。”
柏妮丝含笑引着她去换衣服。
而另一边的童童好久才被安抚下来。
经纪人在一旁抱怨：“江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，江望还有脸在网上营销她多可爱，分明就是被家里惯坏的小恶霸。”
“不就是推了她一下么，至于打这么厉害吗，这得多久才能上台。”
“别再破相了。”
刚被安抚下来的童童一听顿时又哼唧了起来。
“我不要破相！”
经纪人和助理轮番哄起来。
“真想让网上的人好好看看他们心中所谓的江家小公主有多刁蛮。”助理愤愤不平道。
经纪人心思一动，拿出手机对着哭泣的童童拍了几张照片。
助理惊讶：“嫚姐别冲动啊，江望旗下的产业占据了半个影视圈，咱可跟人家硬碰不起。”
这些照片要是被曝光出去怕是他们先被封杀。
经纪人把手机收起来：“先拍下来，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就不信江望能一直只手遮天。
助理：“那这次我们就这样算了？”
经纪人：“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这样的亏？”
童童是她签约最有名气的童模，就指望她来带火公司旗下的小艺人了，而且k家负责人说只要这次童童表现好就跟公司多签几个模特，这下全都泡汤了。
这个亏绝不能就这么算了，既然童童走不成那也不能便宜了别人。
助理好奇：“嫚姐想怎么办？”
经纪人神秘笑了笑。
“等着瞧吧。”
随着开场时间越来越近，后台的人也越来越忙，趁着没人注意童童的经纪人程嫚萝混了进来。
周周已经换好了第一场要穿的衣服，陈妍瑛亲自过来接她上台。
“大伯母看起来很紧张。”
陈妍瑛已经做了好几个深呼吸。
“对啊，伯母紧张坏了。”
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场面也见过，自己的事都这么紧张过。
紧张程度堪比当年江南淮第一次参加股东大会。
周周：“不紧张大伯母，周周会好好表现的。”
“没表现好也没关系的。”
陈妍瑛安慰着周周，也是在安慰自己。
“周周不紧张吗？”
周周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：“有一点点。”
陈妍瑛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，紧张感也减轻了不少。
同样紧张的还有江望。
每见证一次周周的成长他就无比激动，比他自己上台都要紧张。
明明知道搞砸了也没关系，可就是没由来的紧张。
前面的小模特上台了，统筹过来传话：“下一位到周周了，准备好。”
陈妍瑛领着周周上台。
她们所在的地方没有灯光，可还是有人认出来了陈妍瑛，好奇Katherine·chen家的总裁怎么亲自上台了。
媒体记者们好奇着，看清她手里牵着的孩子是谁纷纷明白了，对着周周疯狂拍照。
陈妍瑛松开周周的手：“去吧，我们在后台等你。”
周周点了点头，跟着前面的小模特走向了灯光照射的舞台。
周周没有学过专业的台步，但是胜在可爱，甚至还自带热度，而且也是鲜少两岁半就上台的小模特，顿时吸引了全场的焦点。
周周本来只穿一件衣服压轴的，可是童童不能上台她就得把童童的衣服穿了。
走完一趟还有返场，之前已经彩排过了，周周记得牢牢地，很顺利完成了第一场。
陈妍瑛和江望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周周真棒，爸爸为你感到骄傲。”
还没说话统筹却又催促道：“快去换衣服，下一场马上开始了。”
大家都忙得脚不着地，没有太多时间给他们互相鼓励。
周周很快被琳达带去了更衣室，然而此时里面已经乱开了。
“衣服被泼上了墨汁，不能穿了。”
琳达眼前一白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模特们下一场要穿的衣服都被泼了墨。”
“全部？”
“只有周周的是完好的。”
琳达觉得脑袋疼。
“谁干的！”
“不知道。”
模特们都等着换衣裳上台呢，没想到衣服都不能穿了。
柏妮丝听见动静过来，看见眼前的一切也傻眼了。
所有衣服都被泼了墨。
“是谁！”
柏妮丝要疯了，现场的工作人员更是吓得一句话不敢说。
琳达赶紧去前面通知陈妍瑛。
有人突然说道：“谁最后一个离开的更衣室？”
“更衣室不是一直有人吗。”
“谁看的衣服？”
“我。”一个瘦瘦的小姑娘说道，“我刚刚去厕所了，对不起。”
柏妮丝气得给她眼刀：“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，赶紧想办法补救啊。”
可是衣服都被泼了墨，这还怎么补救啊。
发布会要完蛋了！
到底是谁这么缺德，竟然干出来这种事。
看着慌乱的后台躲在人群里的程嫚萝得意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