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干谎称遭遇了汉军攻城,败逃至此。
城中守将一边给襄平发军报,一边开城接纳这股“溃兵”,以便增加人手,防范汉军进攻。
牟干等人一入城,便斩了辽隧县令,控制了全城将领。
押着辽隧守军出城,献给魏延。
魏延派人入城细细搜查,确定没有伏兵后,派出2000人入城接收。
待控制了全城节点,再无危险,这才率军入城。
即便如此,他依旧不放心,带着一众亲信,以巡查防务的名义,在城里逛了三圈,这才放下心来。
而后派出两队人出城,一队前往辽东郡腹地侦查敌情,一队给阿斗送去军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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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。
阿斗收到了魏延的军报,大笑道:
“哈哈哈,有田豫在,此战必更为顺畅!”
“给魏延回信,若有战机,他便自行出战,不用等我!”
“遵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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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平。
曹彰金戈铁马,率领大军在城外列阵,军旗飘飘,战马啾啾,肃杀气弥漫。
这时,阎柔面带难色地道:
“大王,今年出人意料的少雨,汉军得以急速杀到辽隧,再加上右北平郡三族倒戈,田豫叛逃,我们应固守各城,实不应主动出击啊!”
曹彰厉声道:
“宾徒三县只有数千人马,且都是家丁,并无主力将士,把他们放在那边,本就是为了拖延刘禅行军速度。
他们能拿下辽隧,并不是战力卓著,而是因为骗开了城门,算不得什么。”
阎柔急道:“刘禅派魏延为先锋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曹彰喝道:
“魏延虽然算是猛将,但麾下只有5000人马,加上宾徒三县的人马,也不足一万。
而孤麾下,已经有水军1万,步兵4万,骑兵2万,后勤补给充足。
如今水陆并进,还拿不下魏延新占的孤城么!”
他向前一指:
“待孤夺回辽隧,便能依河据城而守,轻易抵挡长驱直入的刘禅主力!
若是不夺回辽隧,待刘禅赶到后必然以辽隧为依托,强攻我辽东诸城,形势于我不利!”
阎柔素来带兵,深知曹彰说的没错,可是他觉得,既然魏延到了,刘禅随时会赶到,万一曹彰不能短时间内拿下辽隧,撞上刘禅,野战下,曹彰必败。
想到这,他沉声道:
“大王,若是不能在十天内拿下辽隧,刘禅主力一到……”
曹彰挥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,大声道:
“我水陆十万大军齐头并进,必能一鼓作气拿下辽隧,若拿不下,或者不去攻打辽隧,这襄平,也就不用守了!”
说到这里,曹彰声音低了些:
“刘禅长驱直入,补给困难,只要辽隧在我们手里,他就是无根之萍,寒冬一到,他或者撤军,或者死在冰天雪地。
可是,辽隧在刘禅手里的话……我们必败无疑!”
阎柔明白了,他知道曹彰说的是对的,深深一叹:
“辽隧守军无能啊!”
当然,阎柔心里还有一条计策,他本想说:大王,咱们时下控制了辽东郡、玄菟郡,以及位于半岛东南海岸的乐浪、带方两郡。现在放弃辽东、玄菟两郡,然后退入带方,以拉长汉军的补给线,必然能守住。
但是,他没有说出口,因为他知道,曹彰不会同意,崔林也不会同意,甚至,迁徙而来的豪门会因此倒戈。
阎柔又是一叹,心道:“如今之计,只能寄托于任城王夺回辽隧了!”
曹彰眼神坚定,朗声道:
“过去的事,就让他过去吧,我们要做的,是主动出击,拼尽全力扭转局势!”
他举起手中长戟,大喝道:
“全军出发!夺回辽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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辽隧。
魏延自赶到此城,便停下了前进的步伐。
他很清楚,自己拿下此城,并不是因为自己战力,若是继续进攻,八成会被曹彰围而歼之。
因此,他即便收到阿斗的授权,也没有轻敌冒进。
而是命人坚壁清野、准备物资,在辽隧城外挖掘了7道壕沟,以加固城防。
就在魏延拿下辽隧的第6天。
曹彰奇迹般的出现在了辽隧辖区内,战船航行在太子河上,绵延数里,气势恢宏。
骑兵和步兵气势汹汹,大有背水一战的气势。
魏延始一得到消息,就明白了曹彰的意图,也明白此城的重要性。
他率军在城头布防,静等曹彰来攻。
并派出数队人马,急速向西,给阿斗汇报情况:
曹彰主力来了,我兵少且人生地不熟,你快点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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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辽东的战船在河面一字排开,依托河流走势,将辽隧城三面包围。
船上的将士一经上岸,运来的工程物资也送去军营。
此时,船上只有战鼓和猛力擂鼓的壮汉。
“咚咚咚咚……”
战鼓隆隆,震开了河面上的薄雾,声音传遍山河地界,传到辽隧城头。
辽隧城外。
一面“魏”字大纛,一面“任城王”大纛,高高飘扬。
曹彰鲜衣怒马,一脸肃杀之气,骑着一匹骏黑的战马,威风凛凛。
此时,他正纵马在阵前奔驰高呼,提振士气。
城头上,魏延脸色凝重的看着密密麻麻的敌军,心道:
“不是说幽州人口不多么,不是说辽东地广人稀么,曹彰在哪里弄了这么多人马!”
曹彰在阵前奔了三个来回,回到大阵中间,抬起马鞭向辽隧城一指,爆喝道:
“杀进辽隧城!”
“杀!”
数万魏军,轰然响应,分批向辽隧攻去……
魏延看着城外敌军阵中飘扬的“魏”字大旗,莫名生出一种好感,心道:
“若是把那旗抢来,我估计能直接用作帅旗!”
战鼓声,喊杀声充斥着战场,将魏延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他定睛去看,只见敌军一股又一股地冲了上来,一波波倒在地上,倒毙的尸体,渐渐在城墙下堆积如山,心道:
“这些人马似乎是普通百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