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雍看着陆瑁拿出的令节,冷声道:“吴王出征多日,怎会突然下令捕我?”
陆瑁大手一挥:“哼,那就要你自行去问了,拿下!”
顾雍大怒,大声吼道:“陆瑁小儿,我是你姑父,你怎敢如此待我!”
陆瑁冷笑,一副铁面无情,懒得理他。
士卒身穿甲胄,或是持弓弩,或是持刀枪,一拥而上,将敢于反抗的私兵尽数杀了,捆了顾雍投入牢车。
与此同时。
建业城中处处传来呼喝声。
张昭、顾雍等‘习惯’投降的大臣及其下属、亲信尽数被拿下。
好在陆瑁顾忌他们家族势力,同时也念及姻亲关系,只是捉人,并未杀人,否则,但凡换个心狠手辣的主,建业都会人头滚滚、血流成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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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业城上演血雨腥风,潼关内的气氛剑拔弩张。
曹植手握利剑,向前一指,喝道:“贾诩你什么意思?”
此时贾诩躺在榻上,嘴唇发白,颤声道:“下官不知道大王在说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?”曹植冷哼,“你为何谋害孤?”
贾诩吃力地抱拳道:
“下官何曾谋害大王?”
“你让士卒射我!”
“非也,下官见刘禅用手臂锁住大王脖子,遂令床弩兵射杀刘禅,营救大王!”
曹植眼中杀气森森,喝道:“那为何有一箭直冲孤飞来!”
贾诩脸上留下豆大的汗珠,颤声道:“没有,几次射击都是朝着刘禅去的。兴许,第二次射击有些急,有支箭射偏了一些!”
“狡辩!”
“下官问心无愧!”
“既然问心无愧,又为何声音发颤,面部流汗?”
贾诩说话越发吃力,颤声道:“任城王救下官时……狠狠地踹……了下官一脚,此时,胯骨……剧痛……难忍……”
话音落下,贾诩昏死过去。
曹植大怒,抬起脚哐哐踹了十几脚下,骂道:“贾诩,你别装死!”
丁仪见情况不对,赶紧抱住曹植,道:“大王,贾诩毕竟是陛下钦定的监军,您可别把他踹死了!否则,便坐实了谋反大罪啊!”
话罢,他向身后喊道:“传军医!”
曹植闻言冷静下来,定睛去看,只见贾诩脸色发白,身上冒出的虚汗几乎浸透衣服,心道:“难不成真踹出人命了?”
不多会,军医赶到,对着贾诩一番检查,惊道:
“大王,贾监军的胯骨断了!”
曹植闻言立刻明白,是曹彰那一脚造成的,他叹气道:“既如此,给他医治吧。”
他转过身道:“丁仪,给洛阳写信,就说贾诩偷袭刘禅未果,反被袭杀,幸得任城王猛踹保其一命。然,任城王用力过大,一脚踹断贾诩胯骨,已然无法下榻,请旨让贾诩回乡养病!”
丁仪拱手道:
“直接写任城王踹他么?”
曹植点头:“对,就这么写,还要把任城王英勇果决、身手矫健、爱护属下的精神写出来,并大书特书!”
丁仪笑道:“属下再写上大王不畏艰险,引诱刘禅到城前,以创造袭杀机会!”
曹植拍了拍他肩膀:
“去吧。别忘了向陛下求情,免了贾诩办事不力的罪过!”
话罢,曹植收起利剑,离开贾诩卧房,寻到曹彰,将今日会面的经过细细说了。
曹彰听闻阿斗如此推崇曹操,如此鄙夷曹丕,笑道:
“刘禅还是很有眼光的嘛!可惜他是敌人,要不我也出城与他畅谈一番!
至于归降……委实不可!我宁可夺曹丕之位,举全国之力抗衡刘禅,也不愿帮助敌人毁了自家基业!”
曹植道:“刘禅文武双全,谋略过人,我们孤城孤军,如何能抵之?”
曹彰笑道:
“我既然敢来,自然有一妙计,可除刘禅!等刘禅一死,我就挥师出关,破了刘贼大营!”
“妙计?什么妙计?”
“现在还不能说,子建等着就是!短则三日,长则半月,必见分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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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军大营。
阿斗有些醉意,与众将稍作谈话后,便回到自己军帐休息。
刚刚走进军帐,就见到一个丽影俏生生地站在榻边,正是萧琰。
只见她散着头发,乌黑的发丝垂到腰部,身上只穿一件绣花肚兜儿,裹着胸前一对娇小,双臂和胸前肌肤白嫩欲滴,很是吸睛。
阿斗稍一愣,问道:“萧琰?你怎么在此?还打扮成这个模样?不是给你安排军帐了么?”
“我……我不要自己的军帐,我要给大王暖床,我要服侍大王就寝。”
阿斗心跳得厉害,看着满脸羞红的丽人,心里有些荡漾,刚直梆硬,一时愣了神。
萧琰只觉得有两道刀光袭来,在自己眉眼、鼻唇、脖颈和胸口等处刮过,继而向下面缓缓移动,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席卷全身。
她做了几个深呼吸,鼓足了勇气,柔柔怯怯地道:“大王,今夜就要了奴家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