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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76章辞哥好可怜

    陆辰南急了,“你没骨头啊,坐正一点!”

    “陆少,你什么意思?霍总都说了让我陪他喝酒,我这么坐有哪儿不对?你急什么眼啊!”女人呛道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要不想喝就滚出去,在这儿搅什么局?”霍砚辞没好气地瞪向陆辰南。

    妩媚女人见此,得意地冲陆辰南哼了一声,随后更卖力地给霍砚辞倒起了酒。

    陆辰南:“……”

    得,他也懒得当这个恶人了,辞哥爱作就让他作吧。于是,陆辰南坐远了几个位置,自己端着酒杯边喝酒,边看着妩媚女人一杯接一接地灌着辞哥喝酒。

    眼看着霍砚辞脸上的醉意越发明显,女人心中窃喜,她放下了酒杯,娇滴滴地道:“霍总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女人想起身,结果脑袋一晕,整个人软软贴在了霍砚辞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霍总,我好像喝得有点多了,你能送我回家吗?”她娇声问。

    面前的女人依在他的身侧,声音妖媚,眼神拉丝,正妖娆地看着他,等着他的回应。

    霍砚辞的俊脸忽地一冷,伸手便如甩垃圾般甩开了女人。

    “霍总……”女人委屈无助地倒在地上,像是不敢相信霍砚辞会突然变脸。

    “滚。”霍砚辞甚至抽出湿巾擦起了自己的手,像是碰了多脏的东西想要擦掉,周身也浮出了谁靠近谁死的寒戾气焰。

    女人蓦地打了个寒战,不敢再出声,起身赶紧走了人。

    包厢里其它人也察觉到了霍砚辞的煞气,没人敢触他霉头,纷纷溜走。

    只有陆辰南气定神闲地喝着酒,仿佛对这一幕早有预料。

    “你也滚。”霍砚辞的脸色十分难看。

    陆辰南不急不缓关掉了音乐,他走到了霍砚辞的旁边,不怕死地问:“辞哥,你怎么突然生气了?”

    “刚那女人长得虽不如嫂子,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呢,怎么不让她继续陪你喝酒了?”

    “哦,我知道了,嫌她身材不够好!”

    陆辰南故意装出恍然的表情,“没关系,这儿什么环肥燕瘦的美女都有,兄弟给你找一打来陪你喝酒!”

    说完,陆辰南作势要出去。

    却被霍砚辞一记寒光射来——

    知道霍砚辞现在心情差到极点,陆辰南到底没再刺激他。

    取了杯酒,陆辰南在霍砚辞身边坐下。

    “辞哥,你不是宁愿嫂子恨你也要留她在身边,为什么还是同意离婚了?”

    霍砚辞端起了酒杯,脸色依旧难看,“谁要留她了,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了!之前不过是要给她一点教训而已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陆辰南无语。

    反正婚都离了,爱嘴硬就嘴硬呗。

    陆辰南也不反驳霍砚辞,而是问道:“辞哥,教训都给完了,你不是应该很高兴么?为什么脸色这么臭,一副天下人都欠了你的样子?”

    霍砚辞端起酒杯倒了口酒,没有理他。

    陆辰南又贱兮兮地道,“辞哥,这世上是不止有嫂子一个女人,但也不止你一个男人啊,你不留她,她就会被别的——啊!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陆辰南发出了一声嚎叫。

    霍砚辞居然一脚踹上了他的膝盖,“闭嘴!”

    “辞哥,你过分了啊!”陆辰南揉着自己生疼的膝盖,气道:“自己离了婚心情不爽,怎么把火气发在我身上?”

    “我之前就劝过你,别动她孩子,嫂子会恨你,你不听劝!现在嫂子被你逼走了,你满意啦!”

    说完陆辰南迅速地往后退坐了一米,生怕霍砚辞会恼羞成怒再度对他出手。

    结果,霍砚辞什么都没做,也什么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整个人还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,周身的寒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下,眼中的强硬与冰冷也慢慢瓦解。

    神情中多了几分……落寞?

    霎时,陆辰南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多重。

    辞哥本就是在强撑,眼下被他直接戳破,估计更难受了。

    “辞哥,我……”

    陆辰南本想安慰几句,就见霍砚辞起了身。

    站起来的他身形明明伟岸挺拔,却莫名有种颓丧的感觉。

    霍砚辞扔掉手中的酒杯,脚步略有点不稳地走出了包厢。

    陆辰南追过去想要相送,却被霍砚辞一把推开,继而走进了电梯。

    陆辰南赶紧给楼下的司机打电话,确认辞哥也有司机在等后,才稍放了点心。

    霍砚辞刚才的模样实在是太让陆辰南心里不是滋味了,他急需找人倾诉,翻到傅田田的,发现她还是没有反应。

    陆辰南真是挠心挠肺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索性给乔时念发去信息,嫂子,辞哥真的好可怜,你给他打个电话吧?

    不想被拉黑就改称呼,以及别再跟我提霍砚辞。

    陆辰南:“……”

    霍砚辞回到了龙腾别墅。

    屋内有佣人有司机,可霍砚辞仍有种屋内很空荡的感觉。

    离婚时,他想反正这段婚姻他能做的做了,可以补救的补救了,乔时念依旧以死相逼,他不至于会死皮赖脸地不放手,毕竟他也有他的自尊。

    可拿到离婚证那刻起,霍砚辞就感觉心里空掉了一部分。

    无论他是拼命工作,还是拼命喝酒,始终也无法将之填充起来。

    好似,还越空越多了。

    “先生,要给您煮点醒酒汤吗?”有佣人过来问道。

    霍砚辞揉了下胀疼的眉骨,“王婶呢。”

    佣人道:“好像在楼上整理东西。”

    到底不想在冰冷的大厅中呆下去了,霍砚辞走上了楼。

    衣帽间里,王婶在将乔时念的衣物分类整理。“你在干什么?”霍砚辞问。

    “先生,您回来啦。”

    王婶道,“今天有人给您送来了新款成衣,我整理完后想归整一下太太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霍砚辞的衣物都是手工高定,设计师每隔段时间会亲自送来成衣,以前这些事都是乔时念负责,现在乔时念不在,王婶便接手了这个事情。

    “先生,您现在要休息吗,我马上出去,明天再继续整理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东西不用归整了,”霍砚辞面无表情地道,“就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王婶自然知道乔时念那天跳楼一事,也知道乔时念和霍砚辞离了婚,但她始终觉得,乔时念还会回来。

    所以想把乔时念的东西都整好归类,她回来可以继续使用。

    眼下看到霍砚辞脸色不太好,王婶也不敢多话,“好的先生。”

    说着,王婶将手中余下的几件衣服放回柜子,转身时,却不小心将个纸袋碰掉了地上。

    一个精致的紫色**盒从纸袋里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霍砚辞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