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是我事先不知,多嘴了……”陈圣讪讪道歉道。
宋川澜几人怒目看着他,冷哼两声并眼神斥责。
“没这桩事就行,我也安心了,助理调查的就是陈医生所见,并非空穴来风,你们又不肯告知我,只好我自己去查。”宋老爷子叹气道。
“因为想着等爸你身体好点再说……”华筝出声。
“韵柔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公布?”宋老爷子又问。
华筝语塞几瞬,在想要如何说,就听父亲接着道:
“意枝呢?为什么江峰的妻子不是她?而是一个姓孟的?”
“他们离婚了是吧。”
老爷子根本不想想最坏的结果,用肯定的语气来询问。
宋川竹几兄弟互相看一眼,又看向三婶,华筝面不改色开口:
“是的,离婚了,孩子给江峰抚养。”
宋老爷子心中松了一口气,他就说么,女儿绝对是离婚而后去了隔壁省,才没有……去世呢。
“你们找到她住的地方了?”老爷子说。
“找到了,妹妹生活还可以。”华筝道。
“好,好,等我彻底好了后就去接她回来,她跟我闹脾气闹了二十年,离婚了还犟着住外面,受苦了……”宋老爷子怅叹说。
四兄弟同步低头,谁都没说话,眼角有点湿润。
爷爷根本接受不了小姑死亡的打击,他还在幻想接对方回家……
“这么说韵柔装病是真的了?”老爷子又想起来这事,问道。
宋川音抬起头,沉默的点了下。
宋老爷子抿唇,脸色看不出情绪,宋川澜求情解释说:
“韵柔只是怕我们之后不关心她了,所以才装病,她还小,自幼就缺爱,爷爷,你就原谅她吧。”
宋老爷子微皱眉,还小?那也有二十岁了吧?也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了。
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外孙女,他也舍不得多怪,只当小女孩骄纵而已。
不过提到年龄,他又在想:好似小神医也这般大?
但她已经是继承清风道长的衣钵,一手玄妙医术,独立且本领强……
不自觉的把两人放一起对比,高下立见。
但也只有几秒,宋老爷子就挥开脑海的比较。
小神医是厉害,但外孙女是他的亲人,就算没什么本事,他也会宠着她一辈子的,放在手心当小公主。
“我现在好很多了,基本情况我也都清楚了,你们把韵柔接过来吧,我想看看她。”宋老爷子说。
众人脸上露出为难神色,宋老爷子皱眉问:“怎么了?她还不知我是她外公吗?”
“确实不知。”宋川竹说。
“我们还没告知韵柔真相,她也不知孟淑岚是她养母,父亲他们的意思是等他们回国,还有您身体好了后,再办宴会公开。”
“倒也行。”宋老爷子点头。
“那就先接来,我亲自跟她说。”他道。
宋川竹抬头看去,爷爷要是知道韵柔在局子里,那他会不会帮着救小妹出来?
肯定希望更大,这样三婶也不好再阻止了。
他说了事情经过,宋老爷子听了后,愣愣在原地。
“韵柔她……坐牢了?!”宋老爷子不可置信的问。
“这不是韵柔的错,她只是帮着孟淑岚打了几通电话,结果被墨家那边连坐。”宋川竹解释。
“既然这样你们还不赶紧接她出来?”宋老爷子急说。
宋川竹没答话,只是目光看向三婶。
华筝面无表情,道:“爸,不可以。”
她也说了自己的理由,从公司还有家族立场出发,墨家跟左景翎盯得紧,宋老爷子听完后,滞愣发问:
“那个左景翎是谁?”
“海市左家嫡长孙,左氏新一代接班人,出任公司首席执行官。”华筝道。
宋老爷子懵然中带着几分震惊,怎么还牵扯到海市左家人了?
“比起墨家,好歹有几分交情,或许爸你出面墨伯伯不会阻止,但左家……”华筝欲言又止。
“他跟小神医是什么关系?”宋老爷子问。
“爷爷,我跟你说过了,江晚的妈姓左。”宋川澜道。
宋老爷子猛地想起来了,昨晚他听了这个姓根本没多联想,只庆幸不是“宋”,结果现在……
江晚母亲那方背景居然如此深。
那问题来了,都是左家千金了,江晚父亲怎么会是一个普通人呢?
他提出质疑,华筝道:“确实很令人费解,可妹妹不也是这样的吗?或许她也为了爱情出逃吧。”
而且还同样的下场,只不过死的时间不同,但这些她还在怀疑中,目前查左家她这辈的私生女根本查不出什么。
华筝的话让老爷子沉默出神好久,又回想起自己女儿了,一时更加悲痛。
“爷爷,你能救韵柔出来吗?”宋川澜求情。
华筝瞥一眼看去,他又立马低头了。
宋老爷子没说话,只是抬手挥了挥,意思是让他们都走,他需要静静。
宋川竹几人搀扶着起身,离开病房,医生也离开了,但随时待命值守。
陈圣内心唏嘘,今晚吃了不少的豪门大瓜,且明白了为何左家那位尊贵之人那天会出现在庭审现场了。
还有那个江韵柔,现在想想,江峰很好的命啊,结识了两个女人都是上层千金。
因为宋老爷子要求拿手机,华筝命人送来一部,同时他以前的助理也能被叫来探望了。
让对方去查江韵柔的事,确定就是在监狱中,而且还过去四天了,老爷子不由得心痛万分。
没办法了,现在得他亲自出面求情了。
当晚,华筝就得知父亲联系了墨家,谈话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。
因为左景翎也在墨家,顺带跟对方通了视频,还特意让清风道长在一旁听着,想让他帮忙说情。
墨老爷子自然是看在往日好友份上不打算再插手,左景翎则沉着脸,也在纠结烦闷中。
已知当年是二叔对不起二婶,左家欠了宋家的。
此外他若是不同意,宋老爷子指不定要联系爷爷,届时阿晚的身份就暴露了。
他一边想替妹出气,一边又束手无策,这种无能感让他很挫败和愧疚。
在谈话僵持之际,一旁的清风道长开口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