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川竹闻言握紧拳头,万万没想到左氏会打这个主意。
他自然也深知对方的实力,如果真出手了,宋家未必能扛得住。
怎么办,要如何解决危机?
彼时,中医院。
赵鄞亲自送江晚到楼下,两人一边走还一边讨论着。
病房处,江晚救治的那位病人家属暂且离开会,不多时,拐角处就出现一个推着小车的护士进了病房。
车边。
保镖看着跟少夫人十分热络的男医生,对方目光就没移开,还带着笑,于是在前一辆车走后,他上前叫住了对方。
“赵医生是吧。”保镖道。
“请问有什么事。”赵鄞看着他问。
“没什么,不过是要跟你提个醒,我们少夫人结过婚了,你注意保持社交距离。”保镖说。
这里是赵鄞的地盘,还是公开场合,他自然不怕对方动手。
双手插兜,他看着对方道:“我们不过是同行之间的正常交流而已。”
“正常交流会离得这么近?白板那么宽,办公室也安静,非要凑近才能听得清?”保镖反说。
赵鄞:……
他眼睛微眯的看着这个保镖,没想到他居然在全程监视自己,不过区区一个保镖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意思,所以……
“墨奕珩让你这么跟我说的吗?”赵鄞道。
“三少没让我说,但他找你了,可就不是口头警告了。”保镖道。
赵鄞嗤笑一声,“你在威胁我?”
“不是,我是衷心告诫。”保镖道。
“少夫人名花有主,请你注意社交距离。”
“名花有主,我可不知道,请问办婚礼了吗?昭告亲朋了吗?”赵鄞说。
“你们三少的病情我很清楚,他这么嫉妒成性,对身体可不好呢。”
“你!”保镖要反驳,但对方紧接着说:
“我跟江晚是公开敞亮着社交,不怕你监视,同时我跟她还有议题要讨论,未来接触的会更多。”
“请你转告你家三少,别掉进醋海里淹死了。”
说完赵鄞离开,留下保镖握紧拳头瞪眼望着。
他就说吧,这个男人有问题,而且还敢公开挑衅三少,真当他们墨家奈何不了一个医生?
保镖把情况说给了墨奕珩听,墨奕珩这会在去餐厅了路上,听完耳麦里的对话,他抿唇默住。
其实他没让保镖警告对方,但那个赵鄞说的话……
真是又否又认,绿茶得很。
他觉得自己防备着点没错,赵鄞心思不单纯。
到了餐厅。
跟江晚回合,墨奕珩道:“一会左景翎来……”
“早知道昨天就不答应的。”
“没什么,不过就一顿饭。”江晚说。
左景翎是小辈,当年母亲出事他也不过才几岁,她自然不会怨恨他。
“你跟赵医生聊的如何?”墨奕珩换了个话题。
“挺不错的,他是一位学识涵养很丰富的医生,为人也比较亲和。”江晚说。
听见这话,墨奕珩眼神幽幽,道:“评价真高啊。”
江晚没察觉出异常,继续说着,聊到了他们要推动古医和现代中医的融合等。
墨奕珩静静听着,两人到了包间。
左景翎还没到,两人在等着他,墨奕珩说:
“那你是不是要经常去中医院?会不会比较累,你还接单占卜跟看病。”
“不用去,我让他先做梳理,而后我把我梳理的都发给他,让他汇总,有问题再找我。”江晚道。
墨奕珩点了点头,那看样子不会频繁见面了,遂安了些心。
不多时,左景翎来了,推门而入,说道:
“抱歉,路上堵车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
“不妨事,左总落座吧。”墨奕珩说。
左景翎坐下后看着江晚,眼神变得热切和激动,他有一肚子话想说,想立马跟对方相认。
因为视线过于灼热,江晚抬头看去。
左景翎,按年龄,算是她哥。
“阿晚,我……”左景翎等不及的开口,但江晚知道他想说什么,于是直接出声中止:
“先吃饭吧,左总。”
左景翎还想说,墨奕珩发话道:“阿晚忙了一上午,已经饿了。”
左景翎闻言只能把到了喉咙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,倒了杯茶递过去,关切的问:
“上午累不累?是给老板看项目了?”
“出行诊治病人。”墨奕珩说。
“好不好治?别给自己太大压力,一上午有喝水没?”左景翎关心又道,眼睛盯着江晚看。
江晚没抬头了,对方的视线让她有点遭不住,浓厚的关心也是,甚至还有点尴尬,不知道怎么相处。
在不知道左景翎是自己哥之前还能当朋友那样无所拘束,现在知道有亲情关系,委实相处起来氛围微妙,不过还好有墨奕珩,替她回答对方:
“谢谢左总慰问,阿晚医术高超,什么病都能治,压力自然是没有什么。”
左景翎闻言扭头瞪视,这是第二次了,第二次被这个墨奕珩给抢着回话。
“我好像没问你,墨三少。”左景翎咬牙微笑说。
“阿晚是我妻子,我帮她回有问题吗?”墨奕珩说。
“不行!我不同意!”左景翎当即就大声道。
江晚被惊吓的一愣,左景翎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,连忙说:
“阿晚,你还好吗?对不起,我说话太大声了。”
“叫什么阿晚,左总,你还是叫之前的那个称呼,江大师就行。”墨奕珩眯眼说。
“凭什么你能叫我就不能?”左景翎瞪着他道。
“凭我是阿晚的丈夫。”墨奕珩说。
“那我是,我……”
左景翎差点要直接说出他是江晚的哥哥,但这样太冒昧了,江晚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他还没来得及介绍,于是只能又憋了回去。
“我不同意你娶江晚。”左景翎盯视着墨奕珩,双方眼神开战。
“谁要你同意了,跟你有什么干系,我都领证了。”墨奕珩明知实情,但仍旧这么说,主打一个气死对方不偿命。
阿晚对那个左家没什么感情,甚至也不想回去,那他自然也就不必对这个“大舅哥”好声好气,怼就完了。
“怎么跟我没干系,我不同意这婚事!”左景翎气的脸红脖子粗道。
“领证又如何,还能离婚呢!”
“我跟你说,但凡我早点知道阿晚的存在,你一个死瘸子能得手?仗着我们没在,不知道,你就哄骗着阿晚去领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