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来自己看过的关于江晚的一些资料,既然是二叔的孩子,为什么她姓江?
既然都有孩子了,为什么当年二叔还没能跟对方在一起?
江晚的亲生母亲又在哪呢?资料说的是去世了……
左景翎理智回归,冷静下来,再次低头看着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。
他看着她的名字,打电话给助理,说:
“张合,你帮我查一个叫宋意枝的女性,尽快。”
关于她的讲解很少,不过是京市本地的,在这边查起来应该不成问题。
他再看着大合照后方标注的所有人的名字,这回发现了亮点,赫然有……
江峰。
江晚的那个“父亲”。
他们当年在同一所学校,是不是这其中有很多内情呢?
左景翎皱起眉,他要直接去问江峰吗?
再次看向关于孙智学的介绍,对方当年也是二叔的情敌,所以或许能问问他?
恰好马上就能见面了,顺带先问问。
重新看着宋意枝的样貌,再对比江晚的,一个浓眉,一个柳叶眉;一个言笑晏晏,一个清冷淡然。
气质截然不同,唯一相似的是那张脸。
尽管关于当年的一些事还没查清,但他确信,江晚就是二叔的孩子,连基因鉴定都不用做的。
因为除了左家,黑瞳显性基因可太少了。
还有就是江峰长得那个样子,啧,他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?怎么可能。
放下来平板,左景翎仍旧是心情难以平复。
上一秒还一起聊天说话,下一秒对方就成了自己的妹妹,这是何等的缘分使然,老天爷注定让他兄妹相认。
他在想,如果自己没有离开墨家来处理这些事,那么是不是当场就能和江晚相认了?
思及此,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,聊天时只顾着聊天了,压根没想到这茬。
于是他开始想办法去加对方,联系墨家那边的人,已经等不及明天见面再加了。
加好友一事在办了,他短暂的闲了下来,只是忽的,他身体一顿,又想起来了什么。
江晚,他的妹妹,结婚成家了……
结婚对象是那个墨三少,他见过两次的瘸子。
左景翎又不淡定了,伸手抓着车座椅,手臂青筋爆出,瞪眼愤怒中。
他的妹妹!他刚找到的妹妹!都还没来得及相认!
竟然已经被瘸子给拱走了!!
左景翎扶额,气的发懵,他现在回去找人干架还来得及吗?
他就说,他对一个人的“看不惯”怎么会是空穴来风。
一开始是觉得对方配不上江晚,空有背景的无能之人,现在知道江晚是他妹……
更配不上了!
他不同意,他绝不同意!
“墨奕珩,你小子,你是会挑时机下手的!”左景翎咬牙切齿道,十指握拳攥紧。
要是赶在他认回了江晚之后,这小子连面都别想见着他妹!
对了,关于他跟墨奕珩之间的关系……
昨天中午江晚说了,她说自己是墨奕珩的大舅哥……
当时想的是墨家有其他人要娶他的表妹啥的,现在重新回想……
分明就是墨奕珩娶了江晚!他这个“大舅哥”还真是成谶了!
所以一切早有苗头,为什么昨天他没反应过来呢??
不过又想,江晚都那样暗示了,她是不是也一早知道自己就是她哥哥?
左景翎觉得很有可能,在吴氏公司广场,对方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谁,还说提前算到自己要来。
既然这样,为什么江晚不主动认自己呢?
左景翎心中情绪翻腾,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,他处理完工作后就去认妹妹!
车子抵达孙氏集团,左景翎收整思绪,迈步下车,神情又恢复到高冷的姿态。
先谈合作,不能心急。
孙家对于左家来京市搞投资也是很感兴趣的,左景翎不出意外的见到了孙智学。
各种参观以及合约谈好,都已经到了晚上了。
“左总,一起就餐?我订好餐厅了,静候您的大驾。”孙智学微笑邀请道。
左景翎应了,一起驱车前往。
“您真是杰出青年,我儿子没比你小多少,但是远不及您的才干。”孙智学感叹道。
左氏把这次项目交给左景翎,原本他是不看好的,毕竟对方太年轻。
但是一番交谈下来,发现对方老成的很,认知见解成熟,多了一份赞赏和佩服。
“家中人丁寥寥,我也想当一个纨绔富N代呢,但没办法,作为老大,被严格要求。”左景翎说。
孙智学哈哈大笑,道:“您还年轻,左家未来由您继承想必会更上一层楼。”
“年轻时候谁都有,您当年肯定比我更出色,我还要努力学习才是。”左景翎套说着。
“目前家里还有我爸跟我二叔,二叔届时应该也会来京市,到时跟孙总聚聚。”
孙智学闻言疑惑,聚聚?他跟这个左景翎的二叔认识吗?
“那就恭候大驾,多交个朋友。”孙智学笑说。
“你们早就是朋友了。”左景翎看着他道。
孙智学微愣,疑惑不解。
“或许换个说法更合适,校友。”左景翎又道。
“校友?敢问左总二叔名讳?”孙智学下意识问着,但马上,他的脑海中就想起来了。
校友,左家,黑瞳……
这个左景翎的二叔就是……
“左樾。”左景翎道。
孙智学滞愣在原地,用惊异的眼神看着青年。
左樾,果然是左樾……
他一开始压根都没联想到,时隔二十年,没曾想居然还能有交集,只是这次见的是对方的侄子。
想起来对方的抛弃,想起来意枝的惨死,还有晚晚的悲惨身世……
孙智学拳头硬了,内心深呼吸。
冷静,这不是左樾本人。
假使左樾在场,他已经拳头抡上去了。
“孙总,我这次找您也是有点私事想了解,还望您能告知。”左景翎说。
“你想问什么?”孙智学道。
“我二叔当年跟他女友之间的事。”左景翎回答。
孙智学冷笑,“你二叔就没跟你讲?”
“没有,这件事被他给埋藏了,我是此次来京市,顺带探听的。”左景翎道。
闻言的孙智学心想:呵呵,左樾这是心虚了?连讲都不敢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