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点名的宋川雲恍然回神,他方才一直蹙眉在想江晚的背景,她嫁去了墨家他知道,医术他也知道,但现在又出来一个大师的名头?
这不是招摇撞骗?背后实际上是墨家在对宋家下手?
可偏偏周家的人说的又那么认真,还是当着业内这么多老板的面,难道宋家公司近期遭遇的一切都是江晚自己在搞鬼?
不,他信不了一点,江晚真会占卜测算?还能如此神乎其神?
这人简直太扯了!他以为她会医术就已经够离谱的,现在又叠buff。
还有他们提到她的师父,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,究竟是谁?
会不会是他在背后操纵一切?然后说是江晚做的?
这会,伴随着周家老太太的话,在场的大家全部都看向宋川雲,尤其是宋川竹,他顿时愣住。
和四弟也有关?他是跟江晚起冲突了?
但明显看着他的站位还有听周老太太说的那番话,说明这是真的了。
今天来周家本来不打算生事,尽管他见着江晚也很气愤无比,但自己如今被革职,又是代表两家业内关系来的,还有江晚被周家给明晃晃的护着,他自然不是没眼色的人。
可现在,四弟却参与了这个话题,还是先挑起的。
这瞬间,宋川竹已经能预料到他爸得知后会怎么骂自己,不由双手握拳,而后拨开人群过去。
“周老太太,我自认为对您礼仪是周到的,而且我说的都是事实,凭什么要我道歉?”宋川雲出于话题中心,面对众人的视线和方才周董事长的威压,丝毫不畏惧的说。
“我知道你们都站在江晚那边,我不管她是什么背景,但她先欺负我们宋家的人在先,这点我宋川雲绝不会忍让。”
周老太太被这嚣张的气焰给气到,周元这时看着跋扈的小辈,沉着脸的说:“你叫宋川雲?是宋家的谁?”
“不好意思,周董事长,这是舍弟,排行老四。”宋川竹上前插话,站在宋川雲前面,带着僵硬的挤出几分笑。
江晚看见宋川竹出来,眼神淡漠,心说:
真不愧是亲兄弟,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个个都跟疯狗一样追着咬,还直接砸人家场子。
“原来是这个宋家人,区区小辈也敢在我面前叫嚣?你爷爷当年跟我同打擂台,他老了住院了,就任由你来我会场撒野、对我的贵宾出言不逊?”周元看着宋家两个小辈愠怒说。
“对不起周董事长,我四弟不是故意的,他还小不懂事,说话横冲直撞。”宋川竹赔礼道歉。
“他小?是没成年还是三岁小儿?他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话?我看分明就是故意的。”周元完全不买账。
“宋家又怎么样,就是宋振来了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搅局!”
他周家不过是这几年才开始落后于他们,结果还整得高傲上了,区区竖子直接挑衅他。
这不仅仅是替江晚出气,也有维护周家的威严不容侵犯。
宋川竹见对方怒气完全平息不下去,硬着头皮准备再道歉的时候,就听身后宋川雲说:
“大哥,我又没错,你为什么要卑躬屈膝的讨好?”
“闭嘴,别说话!”宋川竹侧头低声呵斥。
宋川雲闻言更气不过了,直接大声道:“江晚又如何?你们捧着她,我可不惜得待见!”
“她跟家里断情绝义,为什么呢?还不是她六亲不认,连亲妹都能下狠手。”
“这都是事实,不信的自己的去查。”
话音一落,话题再次被引爆,众人都看向江晚,方才对方的身份背景属实把他们都给惊异到,同时也为对方的医术和道术而震惊。
而现在立马黑历史就出来了,还是这种家庭身世的。
“竖子猖狂!屡放厥词!”周老爷子是彻底的生气了。
“宋家真是教子无方,在我周家的场合捣乱,从现在开始周家不欢迎宋家的任何一个人!”
“周董事长,我不是故意捣乱的,也没想搅局,你说了那么多,就是没否认我说的江晚的那些肮脏事,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。”宋川雲强硬道。
“够了宋川雲!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!忘记你代表的不仅是个人而是宋家吗?”宋川竹呵斥说。
宋川雲咬紧牙,他看向江晚,眼神瞪视,一点都不甘心。
“你们说够了吗?”此时,江晚终于出声。
“说够了也该我说了吧?宋家想把屎盆子都扣我头上?正好大家都在,孰是孰非能分清吧?”
众人都将视线移过去,只见被揭短的江晚冷静且沉着,说话也中气十足,没半点心虚或者怯场。
不得不说她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,小小年纪在被口诛笔伐之时还能从容镇定,临危不乱。
“晚晚你说,今天我就在这里给你撑腰,大家伙也不是蠢的,他们都给你作证。”周老爷子威严道。
“我是跟江家彻底断绝关系,原因是我母亲生我后大出血而亡,而我那个爹在我刚出生时就把我给扔了,二十年来不闻不问,我此前甚至以为自己是孤儿。”江晚吐词清晰道。
“我半个多月前第一次见我爹,而他之所以找我回来确实让我商业联姻,嫁的对象还是一个四十多岁丧偶的男人,年龄能当我爸,大儿子跟我差不多大。”
众人惊了,听着这个描述,江晚的父亲死妻抛女?不养也就算了,还让女儿为利益联姻;联姻也算了,还一点都不考虑女儿的幸福,把一个二十岁的嫁给四十多岁的男的。
这是亲爹?分明就是禽兽!只提供一个米青子就把女儿当商品?
“你们说这种父亲我还有必要认吗?我不能反抗吗?”江晚冷声说。
“他就是一个畜生!晚晚,你为什么早没给我说你遭遇这么惨?早说了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!”周元愤懑至极道。
“这是我的家事,本来也不光彩,没想着对外说,但今天被别人主动恶意攻击,直接挑明了,那我也就只说了。”江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