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晚如果不是有墨家撑腰她敢这么嚣张?我们都已经来道歉了,结果你们还不依不饶,这本来就是你们为了羞辱我们宋家罢了。”宋川竹继续说。
“从前些天开始宋家国内公司遭遇恶意中伤,表面都是那个石大富所为,但实际背后就是你们在给他掌舵,墨家早就想打宋家的主意了,可恨我父亲他们还相信你们。”
墨老爷子看着说话的宋川竹,这个无知无能愚蠢的小辈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,因为不是一个人种。
“你认为墨家打击宋家?”墨老爷子道。
“不错,中止合作也是早就决定好的了,这次不过是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。”宋川竹说。
“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证据,证据还没有实证,但江晚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“她前一天说我们公司股价下跌,结果立马当夜负面报道满天飞;昨天她还诅咒我们国外工厂倒闭,当然倒闭是不可能的,不过绝对会遭到恶意攻击,目前消息还没传回,传回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晚晚是墨家人,所以你就理所当然认为是我们做的。”墨老爷子道。
“也就只有墨家有这个能力。”宋川竹盯着对方说,眼神丝毫不怯。
“真可笑啊。”墨老爷子道。
“敌人都打到了家门口,还不知道敌人是谁。”
“墨家要想吞并宋家需要等到这个时候?你爷爷不是半年前就不行了?至于我还等半年后再行动?”
宋川竹咬牙,刚要说什么,就听对方继续道:
“墨家在海外产业比较集中,如果你认为我能手伸到你们国外的工厂那就那么认为吧,你说海啸是我推动的我也认。”
宋川竹无话可说,确实,墨家手根本够不了那么长,不过高一些攻击还是可以的。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这时华筝虚弱的声音响起。
“墨伯伯,我们绝没有那个意思……”
听见这语气,墨老爷子当即也顾不得跟宋川竹生气了,看着华筝皱眉问:“你怎么了宋三媳妇?”
“三婶!”宋川竹此时也上前,半跪在地的关心道。
华筝推开她,满脸怒容,宋川竹被推坐在地上,表情愕然。
“宋川竹,你真是好样的,今天来墨家是我最大的错。”华筝捂着肚子,嘴唇苍白。
“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,你自己找你爹说去。”
她缓缓起身,又转向墨老爷子,说:“对不起墨伯伯,我没想到今天会是这种情况,我……”
后半句没说完,她直接身体倒了下去。
“三婶!”宋家三兄弟齐声说,墨老爷子也跟着站起来。
“来人!叫家庭医生!”墨老爷子吩咐道。
宋川竹此时已经接住了人,宋川音上前,他是大夫,简单查看后道:
“应该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胎动,三婶正是怀孕的关键阶段。”
这话很明了,就是被气的了,瞬间宋川竹脸色开始出现愧疚和懊悔。
他不该当着三婶的面说那些话的,明明知道三婶跟夫妻他们是同一个态度。
这会家庭医生来了,将人放在担架床上躺着,其余人给散开,宋川音作为医生能留在旁边。
“最近操劳过剩,孕妇情绪受到刺激,气火攻心。”医生说。
“我的建议是好生休养,多温补,远离让其生气的人或事,否则胎儿也不会健康。”
宋川竹和宋川澜听着,远离让三婶生气的人,那不就是在点他们?当下低着头,心慌且焦灼。
这事他们父亲要是知道了,绝对会直接飞回来吊打他们。
这一场以道歉开始、以争吵为高潮、以华筝晕倒为结尾的混乱局面暂且停住了,担架床抬着华筝出去,宋家三兄弟走到门口方向,墨老爷子道:
“今天我就当你们没来过,不给晚晚道歉我是绝不会认的,还害的你们三婶晕倒,你们要是我孙子,我早就吧竹棍给抽烂。”
三人回头看着他,宋川竹咬牙说:“道歉我们道了,但是给江晚道歉不可能。”
“那你们来干什么?不会是被你们父亲给逼着来的吧。”墨奕珩说。
宋川竹瞪着他,墨奕珩又道: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宋家,你们好自为之,之前那些事不是墨家做的,但确实是你们自作自受。”
宋川竹见对方好像知道点什么,直接问:“不是你们是谁?跟江晚有关了,不是你们墨家?”
墨奕珩只是看着他没说话,就算他说是阿晚估计宋川竹也不会信,这种自大自傲的人哪怕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承认。
“送你一句话——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”墨奕珩说。
“阿晚不是你们宋家可以任意欺负的人,只要我墨奕珩还没死,只要墨家还在,就会护她终身。”
宋家三兄弟瞪着他,墨老爷子最后说:“现在有多嚣张,未来就有你们哭的,我等着,三个鳖孙子。”
三人看着精神矍铄、自带威严的墨老爷子,就仿佛看见他们爷爷一般,心说:
哭?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!
三人离开,今天来墨家算是白来了,合作没能挽回,还给人低声下气,还被骂了被阴阳,还害的三婶昏迷……
简直就是没一件好事。
哦,有,唯一一个好事就是没见着江晚,不至于眼前晦气。
彼时,周家。
刚给周老扎完针的江晚侧过身去,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。
周泽煜见状连忙递上去纸巾,江晚抽出一张擦拭,说:“谢谢。”
“你感冒了吗?我见你来的时候都带上口罩了。”周泽煜问,眼神关切。
“没有,如果我感冒就不会来看诊,以免传染。”江晚说。
“不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,不是怕你传染给我爷爷。”周泽煜连忙辩解说。
“我是单纯的关心你!担心你感冒难受!”周泽煜直白的道,脸色微红。
江晚抬头看他,愣住一秒说:“我没事,谢谢关心。”
周泽煜同她对视,对方说话声音都没变,确实打喷嚏就只是偶然,他过于应激了,于是讪笑中带着几分尴尬。
一旁,病床上的周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这脸红的模样,同另一边坐着的老伴会心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