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没有早点遇到晚晚。”墨老爷子叹气说,要是早点遇到,那奕珩不就早点能站起来?
“缘分吧。”墨奕珩道,他对这个看得很开,一切都有相遇的时间。
“爷爷,你知道阿晚的师父是谁吗?”墨奕珩问。
墨老爷子微顿,讪笑道:“我,嗯……”
“你知道。”墨奕珩看着他这幅表情就笃定的猜到了。
墨老爷子:……
“你只见过阿晚施针,但第二天马上就将墨宅的风水规划交给了她,且单款不菲;另外你对阿晚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,甚至带着些尊敬。”墨奕珩道,说着自己看到的证据。
墨老爷子轻咳两声看着别处,所以孙子还是不能太聪明,根本就糊弄不过去。
“我是知道。”墨老爷子说。
墨奕珩眼睛亮起来。
“但我不能告诉你。”墨老爷子又说。
“我答应晚晚了,她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,也很注重隐私。”
墨奕珩抿唇微叹,“好吧。”
他真的很好奇,此时迫切想知道的心情达到了顶峰,但他爷爷是不会说的。
“别丧气,晚晚说了届时会亲自告诉你的。”墨老爷子笑道,“至于什么时候你就等着吧。”
墨奕珩微顿,露出一抹笑容,那他就等着吧。
“阿晚的师父很厉害?住的道观规模怎么样?”墨奕珩问。
“很厉害。”墨老爷子说。
“规模这个我就不跟你说了,你小子别想从我这里打探到消息。”墨老爷子睨着他道。
墨奕珩: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但不管后面墨奕珩怎么套话都套不出来,只能是就此作罢。
“唉。”墨老爷子叹气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墨奕珩问。
“在想晚晚这会已经到医院了吧,希望一切顺利。”墨老爷子说。
“医院?她要去看诊的那个?”墨奕珩道。
墨老爷子点点头,说:“就是宋家,宋川澜的爷爷。”
墨奕珩闻言脸上神情骤变,宋家?!
他当即一个起身,但因为起的太猛差点摔到,墨老爷子连忙搀扶,说:“你别激动,小心腿。”
“爷爷你明明知道阿晚跟宋家那边闹得不可开交,宋川竹跟宋川澜还要逼着交出她,你为什么不拦住阿晚?”墨奕珩问,情绪起伏。
“这是晚晚必经之路,她避免不开……”墨老爷子说道,但话没说完墨奕珩就已经挣脱开他的手。
“你去哪?”墨老爷子一个问说。
墨奕珩没回头,但是看着他直接走向大门外,墨老爷子急忙跟上去,一边走一边说:
“我派的有保镖,六个,你别走那么急!你的腿啊!”
但是墨奕珩没有停下,墨老爷子杵着拐杖,他竟然跟不上自己孙子的脚步。
“墨奕珩!”当他到了门口,就见车子已经开走了。
彼时,医院外。
江晚下车后,五个保镖跟在她身后,还都是西装革履,孔武有力,以至于路过的人都纷纷要看上一眼。
江晚没理会这些目光,距离和对方约定的时间她早到了十分钟,拿出来手机准备发消息,结果就听见侧边一道惊呼:
“抓小偷!”
她一个扭头看去,发现是一位妇人的包被抢走了,于是她对其中两个保镖道:“去帮忙,时间有早的。”
保镖听令行动,江晚则过去那个妇人身边,说:“您且等等,他们去追了。”
妇人这会惊魂不定,扭头看见是一个清纯靓丽的女孩,感觉似曾相识。
但她没功夫细想,腹部微痛,导致她整个人都弯腰蹙眉起来。
江晚一惊,连忙将人给扶到一旁的花坛边坐下,而后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。
“怀孕了?”江晚说。
妇人闻言看向她,发现对方握着自己手腕,她问:“你是医生?”
“抬头,让身体坐直,平稳腹部,深呼吸。”江晚没来得及回答,而是用手辅助道。
妇人于是顺着对方的手势挺身,而后身上的几个穴位被按住,江晚安抚说:
“情绪过激引起轻微胎动,不是什么大问题,别担心。”
妇人听到这话用眼角余光看着侧边的女孩,她身上有好闻的淡淡栀子花香味,穴位被对方给按摩一会后,腹痛竟然渐渐消失了。
五分钟后,江晚收了手,说:“您最好在此处休息会,然后让家人来接,需要静修。”
“老公忙着了,我今天是没事来医院看家人。”妇人顺着气,仰头冲着对方微笑道。
“真是谢谢你了,多亏有你。”妇人说。
“不气,举手之劳。”江晚道。
这时保镖也将对方的钱包追回,江晚留一人在这里看着,妇人更加道谢,在对方转过身时,她拉着她的手问:
“孩子,你叫什么名字?改日我登门再拜谢。”
“江晚。”江晚回答,“但拜谢真不用,您好好休息。”
她要离开,妇人又说:“你把脉很厉害,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?我想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。”
江晚停顿住,再次搭上对方的手腕,不多时,她说:“怀孕四个月零二十八天。”
妇人听到这个数字一惊,把脉还能将时间给推算的这么精准?!
她心中对对方的医术更钦佩了,期待着接下来的话。
“是男孩。”江晚说。
妇人表情一个凝滞,停了三秒才道:“男……男孩?”
“是的,恭喜您。”江晚道。
她看着妇人表情带着异样,说:“你不信我?”
“不不……”妇人连忙道,但话没说完就听对方又说:
“这样,我给你算一卦,梅花易数。”
妇人愣住,而后就见对方从花坛里摘了六片叶子。
三片一落,落两次。
妇人看着地面,江晚说:“生男。”
妇人愕然的看着她,江晚又道:“我再给你掐算一下。”
妇人瞧着对方开始右手掐算,灵巧翻转,神情专注,心道:
这女孩莫不是还会道门心法?小小年纪真是厉害呀。
“男。”江晚说。
“三次都是男,您这胎必定是儿子没跑了。”
妇人:……唉,好吧。
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,又是一个男宝,看来老宋家还真是断女绝外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