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陈公子和高公子怎么死，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他笑，“告诉你们一个秘密，视频里的第三人尚未年满十八，东南亚籍贯。”
“曾经跟我一起坐过牢，双手也是沾过人命的。”
“对他来说，杀个把人不算什么。”
“别说他没有露脸，案发现场周围三百米内的监控也都出了问题，什么都拍不到。”
“就说他万一真的被抓到了，也只是被引渡回他的国家而已。”
“在他的国家，未成年要脱罪或减罪可就太简单了。”
高老和陈老听得惊骇不已。
眼前这个他们看着长大，堪称他们见过最聪明、最优秀的孩子，怎会变成现在的恶魔？
沙绝还没有说完。
“还有一件事，你们的宝贝孙子前几天看上了同一个酒吧卖唱女，数次为了她争风吃醋，甚至大打出手，口出狂言，很多人都看到了。”
“今天晚上，他们约好在包间里拼酒，输的退出。”
“如果高公子真的刺死了陈公子，大概率被警方认为两人酒后互殴，高公子不慎刺死陈公子，与我无关。”
高老和陈老再次震惊：“这些……都是你计划好的？”
“是啊。”沙绝懒洋洋地道，“还没有离开监狱，我就想好了怎么复仇。”
“我不仅要让所有人付出惨重的代价，还要清清白白，当一个守法的好公民。”
高老和陈老：“……”
“疯了，你简直疯了。”
沙绝：“所以，你们签还是不签？”
“不签的话，就让你们的孙子偿命吧。”
陈老拿起钢笔，还在试图说服他：“冤有头，债有主，你何苦为难我们……”
“少跟我来这一套。”沙绝淡笑，“你们就算不是主谋，也绝对不无辜。”
说罢对着手机又是一句，“再刺一刀。”
“我签——”陈老大声吼出来，“我现在就签！”
“不要再伤害我孙子！”
只是与其他董事联名，在董事会上要求聘用沙绝担任集团旗下科技公司的总裁而已……相较之下，肯定是宝贝孙子的性命更重要。
最多就是得罪了某些人……
高老看到陈老签了，除了叹气，还能怎么办？
只能签了。
签完。
按手印。
沙绝拿起提案，仔细检查了他们的签名和手印后，擦了一个响指：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“希望你们以后放聪明点，不要再跟我作对。”
“否则你们一定会晚景凄凉，死不瞑目。”
陈东和高老沉默。
沙绝没有再理会他们，对着手机道：“走了。”
视频里。
戴着手套的手放开高少的手，从视频里消失。
沙绝留下案发现场的地址，离开了包间。
坐进车里后。
他习惯性地上网看看这个世界又发生了什么。
网络依照他的喜好和设置，第一时间向他推送了封芷的消息。
他马上就看到了万总扑向封芷的画面，面容瞬间冷下来，眼里迸出杀气。
他没有赶去唐城救封芷。
一来时间赶不及。
二来封芷肯定不会有事。
于是他选择了操作手提电脑，找到万中磊及其贴身助理的手机号码，再利用黑技术入侵他们的手机，关掉他们的手机。
为什么要关掉他们的手机？
因为他要让任何人都联系不上人渣，无法提醒人渣，从而让人渣将犯罪行为坚持下去，这样才有可能多坐几年大牢。
但是，这还不够。
万中磊的侵犯行为未遂，加上他当时的状态不太正常，似乎喝多了，封芷又是被封思诺骗到他面前的，他的行为未必够得上判刑。
所以他要去抄了万中磊的老底，找到万中磊其它的犯罪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