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找到他后,他跟三名陪酒女玩得正嗨。

    见我到来,他就缠着我玩狼人杀,说玩几局就走。

    我不答应,他就哭,说今晚是最后的疯狂了,过了今晚,他又要受苦受难了。

    因为他高考没考好,确定了要复读,心里很压抑。

    我拗不过他,就陪着他玩,还喝了几杯啤酒。

    喝着喝着,我的脑子就变得晕乎乎的,不那么清醒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沙绝笑:“没错,这些啤酒里一定放了药。

    但是当时,我没有提防我当成朋友的人,而且她们四个人也都喝了同样的啤酒,我没有怀疑到这些酒里有问题。

    大概玩了一个多小时吧,我陷入了昏迷,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等我醒过来,天色已经亮了。

    耳边都是尖叫声、警笛声和斥喝声。

    我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,马到成和三名陪酒女东倒西歪地躺着,身上都是血,看起来是血。”

    “接下来的事情,就如同媒体所报道的一样。”沙绝还在笑,“我醒过来之后嘴里还嚷嚷着‘杀了你们’‘我要全部杀死你们’。”

    “这句话被媒体和警方解读为我的供述。”

    “事实上,这是我在玩狼人杀的游戏时,玩得上头的口号。”

    现场很安静。

    线上的弹幕也少了许多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被这个故事给吸引了。

    就连封芷都掀起眼皮,看着沙绝。

    沙绝耸肩:“我醒过来的时候药效未过,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,思路不清,只会疯狂地喊我没有杀人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是冤枉的。

    但警方当然不会信我,直接把我带去警局。

    在警局,我遭到了威胁、警告和殴打。

    我死都不承认我杀人。

    但是,不仅没有人帮我,还有很多人落井下石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直视镜头,目光变得冰冷。

    “其实这个案子并没有那么难查。

    只要警方仔细追查,一定能查得清楚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,那里是东南亚,还是治安并不那么好的旅游胜地,警方并不想深究,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结案,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我。”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案发现场,我的手机不见了,警方说找不到我的手机。

    KTV包间里外都没有监控。

    监控只拍到我独自一人进了娱乐场所。

    我被叫醒时,三名陪酒女已经身亡多时。

    马到成被送到医院后醒了过来,一口咬定是我神志不清,玩狼人杀玩输了就当场发狂,持刀刺人,然而他和三名陪酒女都喝醉了,无力反抗,只能任由我刺。

    我的班主任当天就让其他同学坐飞机返回东大,他留下来处理我和马到成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又笑。

    “我姓沙,大家都知道的沙氏集团就是我家的。”

    现场和网上都起了巨大的骚动,一大片的“卧槽”之声。

    “是那个号称国内最大民企的沙氏集团吗?”

    “沙氏集团的市值高达两千多亿,但集团最强的核心公司并未上市,所以光看市值,并不能准确估量集团的实力。”

    “百年名门的儿子,居然是个杀人犯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沙绝:“以沙家的实力和本事,要为我洗清冤屈应该不难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,案发之后,沙家不闻不问,甚至不派任何人过来处理我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我连一个可靠的律师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,我迅速被定罪为过失杀人,迅速被关进神秘的孤岛监狱,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。

    他端起咖啡,不紧不慢地抿了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