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我老师去哪里了。”齐衡摇头，并反问了回去，“吴教授，您和那位罗超钰，认识吗？”
“她……她是我网上收的学生。”吴教授表情有点僵硬。
毕竟，她收的学生丢的脸，也等于她丢的脸。
传出去，大家不仅会说她的学生学艺不精，也会说她没教好学生。
“其实，这位罗超钰，就是我奶奶直播时认识的，听了我奶奶几节网课，哪想到跑去给别人看病！我奶奶心善，来收拾烂摊子……”沐程皱着眉道。
其实，沐家人是不赞成管这事儿的，奈何她奶奶在家里颇有威严，他们反对都没用。
“……”齐衡一边听一边点头。
这位罗超钰可真厉害，听了几节网课就去给人看病！
“所以，小齐，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唐喻，就说我想和她合作。”吴教授再次提出。
“吴教授，我老师不在。还有，顾家那边，我老师已经拒绝过了。”齐衡也再次强调。
“拒绝过了？为什么？”吴教授诧异。
“老师有老师的理由，而且，这种病症，不需要我老师出手。”齐衡道。
“小齐，你也是大夫，而且是中医世家出来的人，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？我没听说过，大夫看病，还挑病症的大小难易！不应该一视同仁吗？”吴教授不满道。
齐衡：“……”
他也没法说老师本事通天，把精力浪费在普通病症上实属浪费！
他更没法说顾家不识好歹，曾经在老师给顾夫人看病时出言侮辱，甚至把老师气哭，老师不可能再给顾家看病！
“你给她打个电话，或者，你把联系方式给我，我跟她说！”吴教授寒着脸，口气有点冲。
以她如今在中医界的地位，谁见了不是气气，尊敬有加？
就是那些已经成名的大拿，见了她也得恭恭敬敬！
齐家这个小子，却屡次三番地拒绝她，实在是让她恼恨！
一件小小的事而已，至于吗？
“抱歉，我不能随便打扰老师，更不能随便把她的联系方式给别人。”齐衡一脸为难地摇头，语气依然温和。
齐衡虽然不知道唐喻具体干什么，但是，他经常见唐喻和封衍去二楼谈话，身边还跟着个仔细观察就知道是军中出来的保镖，还经常会消失几天……
就像昨天，接了个电话就消失了。
所以，他猜测，唐喻一定在干大事。
别说唐喻明说了不会给顾夫人治病，就是没说，齐衡也不会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打扰！
当然，如果确实有符合唐喻要求的病人急需唐喻出手，齐衡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唐喻。
至于顾家……
还是算了。
吴教授不满又愤怒地瞪大了眼睛……
齐家这个孙子看不起她这个老太婆呀。
“小齐，就是你爷爷在我面前，也要气地喊我一声‘吴教授’的，我这个老婆子亲自跑一趟，让你打个电话你都推三阻四？”吴教授皱起眉，表情严厉而不满，好像在训斥自己的学生或者下属。
“抱歉，吴教授，我真的不能打。一，我老师已经拒绝过顾家；二，我老师也一般不和别人合作，我德国的导师想合作，老师都拒绝了。”齐衡歉然道。
他表情虽然歉然，但是，语气却一分不让。
吴教授：“……”
“奶奶，既然齐大夫说不能打，那就是不能打。”沐程连忙跳出来打圆场，“那齐大夫，你知道唐喻，呃，你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齐衡摇头。
“不知道还是故意不告诉我们？”吴教授脸色一沉，厉声道。
“吴教授怎么想都行。”齐衡脸上虽然带着笑，语气却冷了下来。
他觉得，反正是要拒绝他们，就必定会得罪他们。
他们既然蹬鼻子上脸，那他也没必要给对方面子！
教的什么狗屁学生！
竟然拿毒药给病人吃！
如今吃出问题来了，本就是应该吴教授这个老师善后，凭什么来找他老师？